他知道,對付這種亡命之徒,隻能比他們更狠。
“啊!”
獄霸疼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拚命掙紮,可唐伯靈咬得死死的,如同鐵鉗一般。
此時剩下的四個漢子見狀,立刻撲上來抱住唐伯靈的雙腿,用力一掀。
唐伯靈重心不穩,和獄霸一同摔倒在地。
他依舊死死咬住獄霸的頸部不放,任憑三角眼漢子等人用腳瘋狂踢打他的頭、背和胸部。
劇烈的疼痛從全身傳來,可唐伯靈像瘋了一樣,絲毫沒有鬆口。
嘴裡漸漸充滿了溫熱的血腥味,獄霸的掙紮越來越弱,身體慢慢軟了下去。
唐伯靈這才鬆開嘴,猛地推開獄霸,吐出嘴裡的鮮血和肉塊,胸口劇烈起伏著。
三角眼漢子等人還在不停地踢打他,每一腳都帶著十足的力道。
唐伯靈的頭被踢得嗡嗡作響,背部像是要裂開一樣,胸口更是悶得喘不過氣,上半身早已麻木,幾乎失去了知覺。
那幾個漢子打累了,見獄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都嚇得停了手,驚恐地看著唐伯靈。
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小白臉竟然如此凶悍,連獄霸都被他活活咬死了,唐伯靈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艱難地轉動眼珠,看向那幾個嚇得臉色慘白的漢子,嘴角扯出一絲血淋淋的獸吼。
三角眼漢子被他看得渾身發毛,顫聲說道。
“你。。。你等著,等官差來了,定要治你的死罪!”
唐伯靈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他們,此刻他的上半身已麻木,隻剩下一股不屈的意誌支撐著他沒有徹底昏過去。
唐伯靈意識在模糊邊緣掙紮,上半身的麻木讓他幾乎失去知覺,卻憑著一股狠勁,猛地突進抓住了旁邊一個淫猥漢子的腳。
那漢子正驚魂未定,冷不防被抓住,驚呼一聲,被唐伯靈猛地一拉,瞬間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唐伯靈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右掌凝聚起最後一絲力氣,狠狠砍向他的喉結,那漢子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癱軟在地。
他緩緩站起身,滿臉鮮血,像從血池裡爬出來一般,猙獰可怖。牢房裡最後剩下的兩名漢子見狀,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跪地磕頭,嘴裡不停喊著“饒命”,額頭很快磕出了血。
唐伯靈胸口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劇痛,脅骨像是斷了一樣,他忍不住咳嗽起來,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那是自己的血。
他看著跪地求饒的兩人,聲音沙啞卻帶著威脅。
“我乃聖恩軍步軍將領唐伯靈。”
他思忖了下,喘了口氣。
“你們若老實待著,等我出去,保你們平安出獄。”
兩人聞言,磕頭如搗蒜,不敢再有絲毫異動。
京城牢房一夜之間出了三死二重傷的大案,消息傳開,朝野震動。
崇禎得知後,龍顏大怒,在朝堂上厲聲斥責順天府尹劉宗周。
“朕把京城治安交予你,竟出此等惡性案件,你難辭其咎!”
劉宗周惶恐不已,連忙領罪,親自提審此案。審問之下,他驚覺被抓的十幾人都是聖恩軍軍士,他們供述是在麵館吃麵時遭人陷害。
劉宗周不敢怠慢,徹查此事,可審來審去,衙役、親軍、圍觀百姓、麵館掌櫃都說自己毫無過錯,當時隻是按常理行事。
而惹事的小孩和追趕者早已沒了蹤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此案最終成了懸案,為了平息眾怒,三名離崗的獄卒被當成替罪羊,流放瓊州頂罪。
聖恩軍近衛將趙忠坤向來心高氣傲,得知親信唐伯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京師地盤遭人算計,氣得一拳砸在案幾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
他怒的是對方竟敢在聖恩軍的勢力範圍內動手,更氣的是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手是誰。
聖恩軍樹敵眾多,平日裡明裡暗裡的爭鬥從未斷過,趙忠坤捋著胡須,在書房裡踱來踱去,反複琢磨此事的主謀。
他想到了不少可能的仇家,卻都沒有確鑿證據,這次又有親軍參與,親軍和聖恩軍同為新軍,很多事不能硬算賬,真鬨出矛盾,那吳三桂還好說,陛下是絕對不允許新軍分裂的。
他想到了被坐冷板凳的京營,自從崇禎另立新灶開始打造新軍,這些糜爛的京營部隊就成了沒人管的擺設。
京營是勳貴的養老院,如今軍費都給了新軍的親軍和聖恩軍,給京營的甚至不夠吃飯的,目前很多京營老弱都開始兼職蓋房子拉大車了。
那些京營武官自然沒有油水可以克扣,兵血喝不到,自然怨恨新軍,這次差點讓親軍和聖恩軍打起來,很符合京營的做派,可是沒有一點證據和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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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趙忠坤暗中開辦的金滿堂,此前正與孫家商鋪激烈爭奪西域客商,這事鬨得人儘皆知。
按常理說,趙忠坤若是孫家商鋪,絕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人儘皆知的矛盾,反而不太可能。
他隱隱覺得此事背後牽扯甚廣,或許不隻是簡單的仇家報複,可一時又想不出頭緒,隻能先讓人全力醫治唐伯靈,同時暗中調查那個消失的小孩和追趕者的下落。
朝堂上,關於此案的議論還在繼續,不少大臣借機彈劾順天府尹辦事不力,崇禎雖斥責了劉宗周,卻不能由此引起保守派對改革派的攻伐,隻能暫且壓下,等著後續的調查結果。
可所有人都明白,這懸案恐怕很難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趙忠坤之前派人查過孫家商鋪,知道背後是譚家,譚威身份特殊,勢力不容小覷,自己雖與孫家商鋪有競爭,卻也顧忌著譚威的麵子,所以當初隻敢指使唐伯靈去騷擾,沒敢做太出格的事。
他思來想去,始終不相信譚威會涉案,畢竟以譚威的地位,犯不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最後他想到了聖恩軍曾鎮壓過微山湖的闖賊流寇,結下了不小的梁子,趙忠坤眼前一亮,覺得此事符合微山湖水盜的報複。
他一拍大腿,當即下令。
“傳我命令,即刻圍剿微山湖北上漕匪,務必將那些水盜一網打儘,同時在京城內外搜捕鬨事者,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他一心想通過此舉挽回聖恩軍的顏麵,畢竟出了此事,他一個屁不放,今後還怎麼做人。
唐伯靈養了些時日,傷勢稍好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尋仇,可查來查去都沒找到線索,心中的火氣越積越盛。
一次在街頭,他撞見新軍的親軍,本就憋著一股氣,雙方幾句話不對付就起了衝突。
唐伯靈下手沒輕沒重,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後來他又在衙門附近撞見當初抓他的衙吏,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上去就一頓痛打。
京城府尹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攪得焦頭爛額,實在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找崇禎告狀。
“皇上,唐伯靈身為聖恩軍將領,如此橫行霸道,臣實在管不住了!”
其實,這些都是安盛等人精心設計的連環計,讓唐伯靈徹底臭了。
那麵館掌櫃看似普通,實則是機密處安插的釘子,而且還是吏部侍郎的族人。
事發後吏部侍郎從中作保,掌櫃不僅沒受牽連,還像沒事人一樣繼續開著麵館。
衝進麵館的那個小孩,是譚威早年救下的孤兒小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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