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胡人南下,正好可以借此做文章。你從這些胡人裡挑選三百紮眼的,好好安頓,等哈利巴到營州後,把他們作為見麵禮送給哈利巴,既顯得咱們有誠意,也能幫他補充些人手。剩下的胡人,就交給帖木爾處置,讓他用來擴充勢力,這樣也能平衡哈利巴與帖木爾之間的實力,避免一方過於強大。另外你再傳令下去,準許那些願意長期留在清河的亞利部胡人,登記入藍池城的戶口,讓他們安心在此生活,也能彰顯咱們的包容。”
杜風正一一記下,確認沒有遺漏後,又請示了幾個關於胡人安置的細節問題,得到譚威明確答複後,才起身告辭,去落實各項安排。
杜風正離開後,譚威獨自在書房裡看了許久的兵書,直到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才收拾好案頭的文件,起身準備去內院。
他心裡清楚,穆萊與郭綺麗此刻或許還在為婚事傷心,便特意放慢了腳步,想給她們多一點平複情緒的時間。
果不其然,往常他一靠近內院,總能聽到穆萊與郭綺麗的聲音,或是整理衣物,或是輕聲交談,還會主動出門迎接他,可今天內院卻異常安靜,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譚威不用想也知道,此前兩人定是因為郭綺麗要遠嫁的事抱頭痛哭,穆萊性子軟,想安慰人卻往往詞不達意,越安慰反而越容易勾起郭綺麗的傷心事,最後隻會讓兩人都陷入悲傷之中。
看著緊閉的內院房門,譚威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看來我這‘惡人’的名聲,今天是洗不掉了。”
為了避免進門時太過尷尬,他故意在門口咳嗽了兩聲,又輕輕推了推房門,製造出明顯的聲響,暗示自己已經到了,給裡麵的兩人留些準備的時間。
內院房間裡,穆萊正陪著郭綺麗默默坐著,空氣中還彌漫著未散的悲傷。
忽然她聽到院中有輕微的聲響,心裡一動,悄悄走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向外望去,隻見譚威正獨自在院子裡轉悠,身影在漸暗的天色中顯得有些孤單。
穆萊心裡雖還因郭綺麗的婚事憋著些脾氣,眼眶也依舊泛紅,卻終究不忍心讓他獨自待在外麵,便深吸一口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的譚威,正無聊地站在院子角落,看著一隻綠色的螳螂追逐著一隻小飛蟲,眼神放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聽到腳步聲,他回頭一看,見是穆萊出來,臉上立刻露出幾分笑意,故意打趣道:
“怎麼,這才一會兒不見,就改口叫‘都督’了?以前不都一口一個‘郎君’叫著嗎?”
穆萊被他說得臉頰微微發燙,卻沒接話,隻是低下頭,聲音輕輕的:
“我去給你泡茶。”
說完便轉身快步回了屋,她心裡還記掛著郭綺麗的事,沒心思與譚威玩笑,隻想借著泡茶的機會,平複一下紛亂的心情。
譚威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其實在此之前,他早已反思過自己近期的狀態,意識到權力帶來的軍閥化苗頭。
也明白自己在郭綺麗婚事上的強硬讓穆萊受了委屈,此刻心裡的焦躁早已褪去,隻剩下平和與對穆萊的些許愧疚。
穆萊回到屋中,從櫃子裡取出譚威最喜愛的老茶,這茶葉是去年從巴蜀運來的,存放了一年後,茶香愈發醇厚,譚威總說喝著有歲月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茶葉,放入茶壺,又用剛燒開的熱水衝泡,動作輕柔而熟練。
就在她專注地候著茶葉泡開時,卻沒察覺譚威已悄然站到了她的身後。
譚威看著穆萊纖細的背影,心裡的愧疚更甚,他輕輕伸出手,拉過穆萊的胳膊。
穆萊身體微微一僵,隨即順從地轉過身,靠在了他的肩頭,眼眶瞬間又紅了,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再次為郭綺麗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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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留下綺麗吧,亞利人與可薩是世仇,她嫁過去肯定不會好過的,說不定還會受欺負,你忍心嗎?”
譚威沒有立刻回應,隻是伸出手,輕輕撫著穆萊的後背,試圖用這種方式安撫她的情緒,感受到肩頭的濕潤,他知道穆萊又哭了,便輕聲勸道:
“彆哭了,你眼睛漂亮,哭多了不好看。”
穆萊在他懷中抽泣了一會兒,情緒才漸漸平複。
譚威扶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在她身邊。
穆萊起身端過泡好的茶,小心翼翼地遞給譚威:
“茶泡好了,你嘗嘗。”
譚威接過茶杯,放在鼻尖輕嗅,一股醇厚的茶香撲麵而來,他淺酌一口,茶湯入口甘甜,咽下去後,唇齒間還留著淡淡的餘香,忍不住讚歎道:
“這老茶果然不錯,喝著唇齒生香,越品越有味道。”
穆萊看著他滿意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輕聲說道:
“我倒覺得,還是咱們西域的奶茶更好喝,那濃濃的奶香,喝著心裡都覺得暖和。”
她從小在西域長大,早已習慣了奶茶的味道,即便來到中原,也時常會自己煮上一壺,那熟悉的奶香,總能讓她想起家鄉的時光。
譚威看著穆萊眼底對奶茶的懷念,笑著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
“看在你這般重情重義,一心為綺麗著想的份上,我便留下她,不送她遠嫁了。”
穆萊猛地抬頭,眼裡滿是不敢置信,愣了片刻才顫聲確認:
“都督。。。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不送綺麗去亞利部了?”
得到譚威肯定的點頭後,她喜極而泣,一把親在譚威臉頰上,隨後像一陣旋風般衝出門,腳步太急被門檻絆了個趔趄,卻顧不上揉疼的膝蓋,立刻拉著郭綺麗的手,哽咽著告知這個喜訊。
譚威坐在原地喝著茶,心裡不禁感慨,這個時代的女子太過容易滿足,不過是留住一個身邊人,便讓她如此歡喜。
這般做個“好人”,不僅沒有心理負擔,還能收獲滿心感恩,倒比此前糾結權衡輕鬆許多。
沒一會兒,穆萊又興衝衝地衝回來,反手關上房門,撲到譚威身上,對著他臉頰、額頭不住地猛親,譚威被她鬨得有些無奈,稍作掙脫後,輕輕一用力將她抱起來扔到床上。
穆萊躺在床榻上平複了片刻,臉頰泛紅地褪去身上衣物,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她又起身走到譚威麵前,小心翼翼地幫他解開衣扣,將他的衣服也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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