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得水等人連忙起身應道:“謹遵長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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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杭緩步走到江宏業麵前,上下打量著他,眼前這男子身著圭聖軍軍服,雖麵帶風塵卻目光沉穩,孫杭先是用馬鞭輕輕敲了敲他的肩膀,語氣平淡地詢問:“先生投軍多久了?”
江宏業坦然答道:“回長老,在下投軍三年,曆經巨鹿、羥縣等數場戰役。”
孫杭突然話鋒一轉,猛地抽出腰間佩刀架在江宏業的脖頸上,厲聲嗬斥:“你可知我圖爾特部的規矩?外人擅闖領地,按律當斬!你就不怕死嗎?”
江宏業脖頸感受到刀刃的冰涼,卻毫無懼色,三年軍旅生涯,他曆經無數險境,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直視著孫杭的眼睛,不卑不亢地反問:“長老既知在下是來洽談結盟的使者,卻舉刀相向,這難道就是圖爾特部的待客之道?若是真心想殺我,何必多此一問;若是想試探在下,那在下不妨明說,結盟是為圖爾特部尋一條生路,而非引狼入室。”
孫杭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猛地收刀入鞘,哈哈大笑起來:“好膽量!不愧是能殺敗我族軍的人,果然有幾分骨氣!”
隨後於得水走到江宏業身邊,輕聲告知他需蒙眼回營,江宏業點頭表示理解,兩名圖爾特騎兵上前,用黑布蒙住江宏業的雙眼,扶他上了馬。
一行人在騎兵的帶領下趕路,馬蹄聲在草原上噠噠作響,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停下腳步。
江宏業被摘下蒙眼布,隻見眼前轉過一座小山坡後,矗立著一座三四百米高的暗紅色石山,山勢險峻難攀,易守難攻。
石山前生長著成片的帶刺灌木叢,那些灌木叢主乾有手腕粗細,枝條卻隻有拇指般細,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防禦屏障,想要靠近石山,必須穿過這片灌木叢。
圖爾特騎兵熟練地帶著江宏業在帶刺灌木叢中穿行,他們似乎對每一處枝條的走向都了如指掌,靈活地避開尖刺,腳下的路徑隱蔽而曲折。
約莫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眼前豁然開朗,抵達石山腳下一條喇叭形通道,道口狹窄,僅容兩馬並行,越往裡走空間越開闊,通道儘頭竟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草原,微風拂過,草浪翻滾,生機勃勃。
這片草原被暗紅色石山環繞,形成天然的屏障,內側有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流淌,河水潺潺,倒映著藍天白雲與岸邊的草木,小河一路繞著草場延伸,最終彙入一處平靜的小譚。
於得水向江宏業介紹:“這小譚頗為神奇,無論春夏秋冬,水位與水溫都常年不變,是我們部落重要的水源。”
說話間他取下江宏業的縛帶,江宏業望著眼前山環水繞、綠草如茵的景象,不由得驚歎:“此處竟如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一般,遠離塵世紛擾,實在難得!”
幾人並肩沿著小河邊的草地前行,一路談詩論文,從《詩經》到唐宋詩詞,從孔孟之道到諸子百家,見解頗為投機,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江宏業本是進士出身,學識淵博,而於得水作為圖爾特部的佼佼者,自幼飽讀中原典籍,對傳統文化有著深刻的理解。
聊著聊著,江宏業好奇地問道:“於兄學識如此深厚,想必部落內對文化傳承極為重視吧?”
於得水點頭笑道:“先生所言極是,我們圖爾特部源自中原士族,先祖深知文化是根,為保傳統特意開辦了義學。族內凡年滿六歲的年輕人,都必須進入義學學習六年,誦讀儒家經典,研習算術曆法。六年期滿後,優秀者可升入部落的桃花書院再學兩年,深入鑽研經史子集與兵法謀略。”
他思忖片刻繼續說道,“桃花書院每屆畢業的頂尖十人,會被留校任教,將知識傳承下去;其餘學子則進入軍中擔任低級官員,既能領兵作戰,也能處理部落事務。”
江宏業聽得連連點頭,又追問部落的婚喪嫁娶製度,於得水解釋道:“我們有嚴格的族規,同姓者不得通婚,這是為了保證族人血脈的純淨;女子僅限嫁給本族男子,以防止核心文化外流;男子則可以娶外族女子,但胡族女子需在族中居住滿三十歲,或是入族十年以上,經過長老會考察確認認同部落文化後,才準許進入核心地帶生活。”
正是憑借這些嚴謹的製度,圖爾特部在塞外漂泊百年,依然人丁興旺,且始終未被胡族同化,保留著中原士族的文化根基。
談及此處,於得水的語氣不由得低沉下來:“可惜的是,百年來草原諸胡先後興盛,瓦剌、韃靼、滿清等勢力輪番崛起,我們圖爾特部夾在其中,雖憑借險要地勢與靈活策略勉強自保,卻屢遭攻擊,實力受損嚴重,始終難有大的發展。此次羥縣之戰慘敗,更是讓部落元氣大傷,若不能找到強大的盟友,未來的處境恐怕會更加艱難。”
江宏業聽著他的感慨,心中對圖爾特部的遭遇多了幾分同情,也更堅定了促成結盟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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