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穩住心神,調整呼吸,箭法漸入佳境,最後竟一箭精準射中一名馬賊戰馬的左眼。
戰馬吃痛狂躁,將騎手狠狠摔下,被圖爾特士兵趁機斬殺。
江宏業放下弓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略帶遺憾地說道:“還是不及蔡狗剩啊,他要是在,定能箭無虛發。”
於翠山在一旁看得清楚,笑著讚道:“江先生過謙了,你並非專職將士,能有這般箭法已屬精湛,剛才那一箭更是絕妙,足以震懾敵膽。”
江宏業心中稍感寬慰,可看著外圍越聚越多的馬賊,仍擔憂地說:“馬賊勢大,再這樣耗下去,咱們恐怕難以支撐。”
於翠山卻神色平靜地分析:“放心,馬賊隻為求財,一旦發現包裹裡是野果而非寶物,無利可圖便會自行退走。”
就在此時,郝言率領騎兵隊突然出現在馬賊後方,馬蹄聲如雷,長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哈什納本就不願打耗時費力的陣地戰,隻是被“寶物”誘惑才遲遲不退,如今見後方突然出現明軍騎兵,頓時心生退意,他清楚圭聖軍的戰力,若是被前後夾擊,自己這六百多人恐怕要全軍覆沒。
他連忙轉頭觀察戰場局勢,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馬賊陣中有人高聲喊話:“裡麵的人聽著!把馱著木筐的騾馬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圖爾特部軍士連忙回應:“木筐裡裝的都是山果,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我們願意送一筐給各位,還請高抬貴手!”
哈什納在陣後聽得真切,卻誤以為對方是在掩飾,心中認定木筐裡藏著珍寶,冷笑道:“少裝蒜!要是普通山果,怎會用這麼厚實的木筐裝載?”
待圖爾特部真的遞過一筐野果,哈什納打開一看,見裡麵全是普通野果,頓時暴怒,拔出腰間長刀狠狠劈倒旁邊的騾馬與木筐,野果滾落一地。“竟敢戲耍老子!給我殺!”
馬賊們見狀,再次發起猛攻。
郝言在後方看得清楚,知道馬賊人數占優,自己這百人隊硬拚討不到好,便心生一計。
他揮刀下令:“兄弟們,跟我佯攻一波就撤!”
騎兵隊呐喊著衝向馬賊側翼,眼看就要衝入陣中,卻突然調轉馬頭向另一側奔去,如此反複幾次,徹底攪亂了戰場形勢。
馬賊本就軍心不穩,被這麼一折騰,陣型頓時散亂,不少人開始慌亂張望,生怕陷入包圍。
哈什納見狀,知道再打下去隻會夜長夢多,當即吹響角號大喊:“撤!全軍向西北撤退!”
馬賊們如蒙大赦,紛紛調轉馬頭,朝著西北方向狂奔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草原儘頭。
於翠山望著馬賊遠去的背影,不由得稱讚:“這哈什納倒是狡猾,來去如風,倒有幾分馬賊首領的本事。”
江宏業鬆了口氣,揉著酸軟的雙手坦言:“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實戰,剛才拉弓射箭時不覺得,現在才發現雙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他指著遠處的郝言,向於翠山介紹:“那位是郝言,曾是我的親衛,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
於翠山此前因滿清勢力阻隔,對圭聖軍的情況知之甚少,今日親眼見到郝言所率騎兵騎術精熟、進退有度,即便麵對數倍於己的馬賊也毫不慌亂,不由得點頭認可:“果然名不虛傳,圭聖軍的戰力確實非同尋般。”
另一邊郝言見馬賊撤退,並未下令追趕,隻是讓士兵們虛張聲勢地呐喊了一陣,他清楚窮寇末追,況且自己的主要任務是斷後,沒必要為了追擊馬賊消耗體力。
郝言勒住馬韁罵了句:“今日真是個凶日,先是被滿清騎兵追,又遇上馬賊混戰。”
好在清點人數時,發現部下隻是有人磨破皮、有人腳上起了血泡,竟無一人傷亡,他頓時心情大好,拍著身邊一名軍士的肩膀,用西蜀降兵常說的“龜兒子”調侃道:“你這龜兒子,剛才衝鋒時跑得比誰都快,怎麼沒見你追上馬賊?”
那軍士也不生氣,笑著回嘴:“隊長您跑得更快,屬下哪敢落後!”
隊伍裡頓時響起一片笑聲,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玩笑過後,郝言不敢大意,率隊謹慎地向圖爾特部人馬靠攏,在弓箭射程之外停下。
他高聲喊道:“前方可是圖爾特部的弟兄?我們是圭聖軍,特來相助!”
江宏業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一喜,連忙對於翠山說:“是郝言他們!”
隨後單人獨騎出陣,朝著郝言的隊伍揮手:“郝隊長,我是江宏業!”
郝言看清來人確實是江宏業,懸著的心徹底放下,連忙催馬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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