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夜幕深沉。
饒是北風呼呼刮個不停,吹在臉上有些生疼,這些保安隊成員也沒有絲毫退縮。
這一夜,整個三岔溝村徹底睡不安生了。
“怎麼回事?那些小夥子怎麼都起來了?”
“你沒聽說嗎?咱村來刺客了,聽說是在大郎家!”
“秦家大郎啊?那他有事沒?”
“不知道呢,剛才大夫已經去了,聽說都是血呢!”
“啊?”
……
夜色下,一些婦女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在村西頭,棉被作坊中。
一名五六十歲的大夫,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大夫,怎麼樣啊?”
“能救過來嗎?”
秦牧焦急地詢問著。
許久,大夫又抬起胳膊,擦掉汗水,無奈地說道:“病人隻剩一口氣吊著了,我也束手無策了。”
“至於能不能救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聽天由命吧!”
聽著大夫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牧的神情,也有些苦澀。
轉頭看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何同元,心情有些低落。
時至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絕對是有備而來!
若是要到村子裡麵偷東西,又怎麼可能熟門熟路地繞過村東口,直奔村西呢?
而且,竟然還悄無聲息地繞過了數個崗哨!
最關鍵的是,到了村西頭並沒有偷棉被作坊,而是直奔帳篷中進行刺殺!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絕對是衝著秦牧來的!
若不是今天早上,秦大有突發奇想拆房、建房,而後何同元他們和秦牧換了住處,恐怕現在躺在床榻上的,就是他秦牧了!
這些人來這裡,就是要他命的!
背後說不定就有他的仇人!
這件事情,不能這麼輕易放過。
看著麵前的眾人,秦牧開口說道:“今晚這件事情,一定不要張揚。尤其是不能說誰受傷了,除了咱們幾人,任何人都不能說!”
“包括咱們村的其他人!”
“明白嗎?”
眾人連忙點點頭。
而一旁的韓春友,眯著眼睛,看著秦牧,問道:“少爺,你擔心那些人,是衝著你來的?”
“十有八九!”
秦牧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看也是如此!”
秦大有走進來,皺眉說道:“甚至,還是趙家所為呢!”
“少爺,要不咱們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
韓春友開口提醒道。
“怎麼個將計就計?”
秦牧眉頭微皺,詢問道。
“就是……”
當即,韓春友湊在秦牧耳邊,低聲說著。
……
天色漸漸亮了。
整個棉被作坊外圍,保安隊成員裡一層外一層地站著。
就連村子裡麵的崗哨,也增加了很多人。
遠處,一些村民們還有些疑惑,探著腦袋朝著這邊張望著。
“怎麼回事?是秦家大郎出事了嗎?”
“不知道啊!我剛看到秦大有愁眉苦臉地在外麵坐著,也不說話,就在那發呆!估計他家真有事了!”
“啊?這麼說,我想起來了,剛才秦劉氏也像是丟了魂一樣……”
“快看!快看!有人出來了!”
一些村民,伸手指著棉被作坊這邊。
隻見王大誌、孫有才兩人,從裡麵走了出來,垂頭喪氣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眼看著兩人走到他們身前,有村民開口詢問道:“王大叔、孫大叔,那邊怎麼了?”
“發生啥事了?可是秦家大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