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蘇婉站在人群後,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改良農具,眼中滿是欣慰。蘇婉輕聲道:“你看,百姓們自己琢磨出來的法子,往往比朝堂上的政令更管用。”
林羽深以為然:“所以這‘巧藝會’得年年辦下去。讓兩國的工匠多交流,不僅能出好東西,還能讓大家打心眼兒裡覺得‘我們是一起的’。”
正說著,一陣孩童的笑聲傳來。隻見阿豆舉著個風車跑過,風車的扇葉竟是用瑞國的彩紙和雲羅的竹篾做的,轉起來時能映出“福”字的影子。石勇跟在後麵,手裡提著個布包,裡麵裝著阿禾給各宮娘娘繡的帕子——每塊帕子的角落都繡著個小小的“和”字。
“石勇哥哥,陛下和娘娘真的會來嗎?”阿豆仰著小臉問,眼睛亮晶晶的。
石勇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會的。陛下和娘娘最喜歡看咱們市集熱鬨了。”
兩人的對話恰好傳到林羽耳中,他對蘇婉相視一笑,朝著石勇的方向微微頷首。石勇愣了一下,隨即認出了林羽的身影,臉上泛起驚喜,連忙拉著阿豆悄悄鞠躬,又怕驚擾了旁人,趕緊帶著孩子往彆處去了。
市集的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攤位前圍了不少人。攤主是個瘸腿的雲羅老木匠,姓秦,正用瑞國的锛子刨著雲羅的硬木,要做一個“瑞雲紋”的木盒。旁邊站著個瑞國的年輕漆匠,姓柳,手裡拿著調好的顏料,準備給木盒上漆——那顏料是用雲羅的焰靈花汁和瑞國的礦物粉調的,呈一種溫潤的琥珀色。
“秦師傅,這花紋再走圓一點,更像瑞國的雲紋。”小柳師傅指著木盒的邊角,語氣帶著尊敬。
秦木匠停下锛子,眯著眼看了看,點頭道:“你說得對。後生仔,你這漆裡加了鬆煙吧?聞著有股清香味兒。”
“是呢!”小柳師傅笑道,“我爹說,雲羅的焰靈花汁性烈,加些瑞國的鬆煙能中和,上漆後不容易開裂。”
兩人一老一少,一個操著雲羅方言,一個說著瑞國官話,竟配合得毫無滯澀。林羽站在攤前看了許久,見秦木匠的手指凍得發紅,便讓李德全悄悄放下一包暖手爐和幾兩銀子,又怕傷了老人的自尊,隻說是“路過的客商看手藝好,給的添彩錢”。
秦木匠捧著暖手爐,望著林羽遠去的背影,渾濁的眼睛裡泛起淚光。他對小柳師傅道:“這瑞國的貴人,是真把咱們當自家人啊……”
夕陽西下時,市集的“巧藝會”到了最熱鬨的環節——評選“最佳巧藝”。經過百姓們投票,錢老板和王織娘的“連理錦”、趙老根和孫師傅的“雙春酒甕”、秦木匠和小柳師傅的“瑞雲盒”分獲前三。敖風親自給他們頒獎,獎品是林羽特意禦賜的“巧匠金牌”,背麵刻著“兩邦共榮”四個字。
“我提議,為了這金牌,也為了咱們往後的日子,乾一杯!”錢老板舉起剛開封的焰靈花酒,高聲道。
“乾一杯!”眾人紛紛舉杯,瑞國的酒杯和雲羅的陶碗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像一曲跨越國界的歡歌。
返回瑞國都城的馬車上,林羽仍在翻看今日買下的幾件“巧藝品”——那隻“瑞雲盒”被他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木盒的漆色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仿佛能映出兩國工匠相視而笑的模樣。
“今日這一趟,值了。”林羽輕聲道,“百姓的智慧,比任何國策都有力量。”
蘇婉靠在他肩頭,望著窗外掠過的燈火,輕聲道:“其實啊,無論是釀酒、織錦,還是種地、蓋房,百姓們追求的不過是‘日子越來越好’。隻要咱們順著這個心思,讓他們能一起掙錢、一起琢磨好日子,就沒有融不了的隔閡。”
林羽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你說得對。開春後,讓工部在兩國邊境多建些‘聯藝坊’,給工匠們提供場地,再設個‘巧藝獎’,年年評選,重獎那些能融合兩國技藝的匠人。”
馬車行至宮門前,恰好遇上蘭妃和柳妃帶著宮女們放煙花。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照亮了宮牆上“四海同春”的匾額。蘭妃看到林羽的馬車,笑著揮手:“陛下,娘娘,雲羅送來的焰靈花酒我們嘗了,後勁真足!”
柳妃也笑著補充:“阿禾姑娘的帕子我們也收到了,繡得真好!我讓宮女學著繡呢,往後咱們宮裡的帕子,都用這‘雙花纏’的紋樣!”
林羽和蘇婉走下馬車,望著漫天煙火,聽著遠處市集傳來的歡笑聲,心中一片安寧。他知道,這新春的熱鬨不止是辭舊迎新,更是一個開始——一個瑞國與雲羅在手藝裡交融、在煙火中共生的開始。
市集的燈火漸漸稀疏時,敖風仍在整理今日的“巧藝會”記錄。賬本上記著:瑞國鐵匠幫雲羅鄉親修了三十把鋤頭,雲羅織娘教瑞國商販染了十二種新色,兩國工匠合計改良農具七種、創出新紋樣十九種……每一筆都透著鮮活的暖意。
他拿起那枚“兩邦共榮”的金牌,輕輕放在賬本上,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亮他年輕而堅定的臉龐。他想起林羽的囑托,想起張奶奶說的“日子要像焰靈花一樣紅火”,忽然明白,所謂的長治久安,從來不是靠刀劍守護,而是靠這一針一線的聯結、一錘一鑿的相融,靠百姓們在煙火氣裡慢慢懂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是最好的日子。
屬於林羽與三千嬪妃的故事,在這新春的煙火裡繼續鋪展。而瑞國與雲羅的土地上,巧匠們的錘子還在敲,織娘的絲線還在繞,農夫的犁頭已經備好——他們要用雙手,共同編織一個更綿長、更溫暖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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