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的賞菊宴最終還是成行了,隻是阿依慕因為紅疹發作,沒能同行。林羽坐在水榭裡,看著滿園盛放的菊花,身邊陪著的是蘇婉清。
“陛下似乎有心事?”蘇婉清剝著一顆蓮子,語氣淡然,“是為淑妃和阿依慕公主的事?”
林羽端起茶杯,熱氣模糊了他的眼神:“你覺得,阿依慕的琉璃珠串,真的隻是裝飾嗎?”
蘇婉清動作一頓,隨即笑道:“臣妾前日聽聞,西域的琉璃珠裡,常有工匠藏些小物件,或是詩句,或是圖案。阿依慕公主的珠子少了一顆,說不定是不小心弄丟了。”她將剝好的蓮子遞過去,“不過……臣妾讓人查了,樓蘭國最近確實在鬨旱災,阿依慕公主的父親多次派使者來求中原援助,都被三皇子攔下了。”
林羽接過蓮子,放在唇邊卻沒吃:“所以,她才會把希望寄托在朕身上?”
“或許吧,”蘇婉清望著遠處的湖麵,“但也不排除,有人想利用她的‘天真’,在陛下跟前做文章。比如……故意讓她出醜,引得陛下憐惜,從而獲得信任。”
林羽挑眉:“你是說,今日的‘癢癢粉’,可能是阿依慕自導自演?”
“臣妾不敢妄斷,”蘇婉清垂下眼簾,“隻是後宮之中,真真假假,太難分辨了。就像這菊花,看著嬌豔,根莖卻可能藏著刺。”
正說著,李德全匆匆走來,手裡捧著一顆晶瑩的琉璃珠:“陛下,這是在偏殿地毯下找到的,珠子裡似乎有東西。”
林羽接過珠子,對著陽光細看,果然發現珠內藏著一張極小的羊皮紙,上麵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符號。蘇婉清湊過來看了一眼,忽然道:“這是西域的水源標記,臣妾在周明博士的《異域圖誌》裡見過,這幾個符號代表……樓蘭國南部的暗河。”
林羽眼神一凜:“這麼說,她帶的不是密信,是水源圖?”
“很有可能,”蘇婉清點頭,“若是想要求助,帶著水源圖比帶著密信更有用——這是在證明,他們值得被援助,有償還的能力。”
林羽捏著那顆琉璃珠,忽然笑了:“倒是個聰明的丫頭,可惜太不懂後宮的深淺。”他對李德全說,“去告訴阿依慕,明日讓她陪朕去觀星台,朕……想看看西域的星空。”
李德全領命而去。蘇婉清看著林羽的側臉,忽然覺得這位帝王的心思,比後宮的爭鬥還要難猜——他看似被阿依慕的“天真”打動,實則每一步都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場風波,既安撫西域,又敲打後宮,順便摸清三皇子的動向。
偏殿內,阿依慕正對著紅疹發愁,聽到林羽的旨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阿依莎,”她抓住侍女的手,“陛下沒有怪我!他還讓我陪他去觀星台!”
阿依莎也很高興:“定是陛下看出來公主是被冤枉的!咱們得好好準備,明天……要不要穿咱們的西域禮服?”
阿依慕想了想,搖搖頭:“還是穿中原的衣裳吧,我讓宮人教我係盤扣了,這次一定能穿好。”她摸出那顆被找到的琉璃珠,小心翼翼地放回珠串裡,“父親說,真誠總能打動人心,我相信陛下會幫我們的。”
她沒看到,窗外的樹影裡,碧月正悄悄縮回身子,快步向汀蘭軒跑去——柳輕煙交代過,要時刻盯著阿依慕的動向。
夜色再次籠罩深宮,汀蘭軒的燭火亮到深夜。柳輕煙對著那張水源圖的拓本,臉色陰晴不定。“沒想到這野丫頭還有這用處,”她對碧月說,“看來,留著她,比除掉她更有用。”
碧月不解:“娘娘的意思是……”
“三皇子不是想要樓蘭的水源情報嗎?”柳輕煙冷笑一聲,“咱們就‘借’阿依慕的手,把這圖送過去,再讓陛下知道……到時候,既除了阿依慕,又能扳倒三皇子,豈不是一箭雙雕?”
碧月聽得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而觀星台的方向,林羽正站在欄杆前,望著天邊的星辰。李德全站在身後,低聲道:“陛下,三皇子的人果然在偏殿外徘徊,被侍衛攔下了。”
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告訴侍衛,不用攔太嚴,讓他們……看到些‘想看到’的東西。”
夜風吹過,帶著桂花的甜香,卻吹不散深宮的暗流。阿依慕的琉璃珠還在轉動,折射出的光影裡,藏著西域的希望,後宮的算計,還有帝王的權衡。這場由一顆珠子引發的風波,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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