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邊何時開始行動?”蕭敬問。
他說的“大人”指的是陳倏之而不是金乾傑。
“放心,一有信號,我們就趕回去。”
跟他一起的是李氏兄弟,李鴻和李琪,根據安排他們一起在另一條路上設防,以免水魔刀宗後路抄來。回答他的就是李琪。
“蕭敬,這人啊,其實很矛盾,又要做個聰明人,又不能太聰明。”李琪又說。
“你想說什麼?”蕭敬皺眉,他一出來就心煩,總感覺會發生什麼。
“沒什麼,你的輕功比我好,你到樹上麵去看看。”李琪森森一笑。
蕭敬有點煩他,正也是閒著無事,順了他的意一躍跳到樹的頂端。才站穩腳忽然背後殺氣襲身,猛得驚覺中計,接著砰得被一掌打在後背從樹上下來。
居然沒發現,李琪在旁邊說話,卻不見了李鴻。
“小子,死了可彆怨我們,是陳大人下的令處死你。”李鴻從樹上跳下來,活動了下出掌的手。
蕭敬顫巍巍支起身,吐出口血,“是……大護法的意思?”
“一個將死之人,得不得到答案已沒了意義。”李琪冷笑,“小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結果隻有死。”
李琪衝過去又向蕭敬當胸一掌,把他直接打飛出去撞到後麵樹上,樹木搖晃,嘩啦啦落下大片樹葉。李氏兄弟緩步上前準備了結他的性命,不料蕭敬猛得躍起,左右平山掌打向二人。李氏兄弟驚慌,倉促出掌迎擊,四掌相擊,各震得三人吐出口血來。
“你……你不是受傷了嗎?”李鴻驚慌的問。
蕭敬撲過去,連出平山掌與他過了幾招,甩手向李琪發出兩枚袖箭,距離過近李琪沒躲得開。李鴻趁空檔又一掌打上他肩膀,蕭敬後退一步坐倒在地上。
“憑你們也來暗算我?”蕭敬甩手半發半拋射出最後一支袖箭,箭擦過李鴻的脖頸釘到遠處樹上。
李鴻一陣眩暈,再看李琪已經吐著黑血倒在地上了,惱怒道:“你……你下了毒?解藥呢?”
“哪有!”蕭敬冷哼,問解藥,想得美呢!
李鴻含怒一掌轟向蕭敬,蕭敬再一次飛出撞到樹上,而他自己吐出口黑血倒在地上。蕭敬疼痛難當,在李氏兄弟氣息散儘後暈厥過去。若不是譚意的傷藥,他不可能恢複得這麼快,那麼死的人便是他了。
蕭敬並沒有昏迷太久,很快就醒來按著胸口顫巍巍得起身,他想陳倏之應該已經和水魔刀宗交過手離開了,便一瘸一拐得向計劃的地點走去。
他已經背叛了簕殄,他要想辦法把譚意也帶出來。
一具具屍體,多數是水魔刀宗的弟子,沒什麼地位的偏多,其中幾具是大護法的手下,蕭敬認識,不熟。接著他如踩了釘子一般全身一震僵住了。
譚意!
譚意安靜得坐在地上,頭和後背倚著身後的樹,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可蕭敬卻沒有看見她好看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譚意就那麼恬然得坐著,太過於安靜。
“譚意!”蕭敬撲過去,跪在地上抓起譚意的手,“譚意,你醒醒,你醒醒啊!”
蕭敬全身不住顫抖,他心中不斷在喊她隻是睡了,譚意隻是睡了!
但是蕭敬怎麼也暖不過來譚意冰涼的手,他沒有感覺到她的心跳,沒有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息。
“譚意,你……你不能這樣的……”蕭敬將她摟在懷裡讓自己和冰涼的身體相貼,他的麵目猙獰,奮力一個平山掌打在樹乾上,轟得木屑爆起紛飛,強行運功牽動了傷勢,不可避免吐出口血來。
“其他人都走了,你為何還在這?”
蕭敬雙目危險得起身,猛地回頭:“誰?”
樹葉嘩啦啦下落,侯聖驍同蔡氏慢慢走近,侯聖驍按按額角,這個人完全失去了警覺,排除了誘餌做戲的最後的可能。不過看這個人好像是被簕殄給拋棄的。那一記平山掌功力純正,看來是簕殄直係的殺手。如此年紀和修為,侯聖驍一共想到了四人,他聽過蕭敬的名字,想到的四人裡就有他和辰梓戚,剩下兩個現在在地上躺著,雖未謀麵,但那二人沒有蕭、辰二人所有的輕功傳聞,自然排除。
“你們是誰?”蕭敬皺起眉,若不是這兩人沒有背著巨劍且沒有水魔刀宗的服飾,他早上去動手了。
“你們一直想殺的那個破曉門主。”侯聖驍很平靜。
“原來是你。”蕭敬盯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
“怎麼,看你這樣子,是遭暗算了?”侯聖驍盤起手,“難道和這女的一樣,被自己人害的?”
蕭敬全身一震,隨即撲上去打出平山掌:“你混蛋!”
侯聖驍迅速後挪一步,雙手雷電附上側擊拆招,沒過兩招感覺有東西掉到地上,往下一看頓時心中大急,反守為攻奔雷貫突直接對上平山掌,奮力震開蕭敬,努力穩住腳去拾那個東西。
蔡氏一開始就被侯聖驍向後擋了一下,沒第一時間和蕭敬交上手,結果轉眼侯聖驍焦急的出手反客為主,蔡氏才看見地上掉落了一個鐲子,玉質,夜色下看不清雕紋,隱隱看出紫色光暈,他推斷是珍貴的紫玉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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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關,隻癡情郎未敢去闖。
侯聖驍匆匆撿起玉鐲,下意識得用袖子擦去嘴角溢出的血絲,再去擦拭鐲子時,突然想起袖上沾了血。兩手僵了僵,換另一隻袖子小心擦過,收進腰帶裡。想想這個地方似乎不妥,剛剛就是從這裡掉出來的,於是又拿出來重新放進領下懷裡。
蔡氏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