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搜，就在這附近。”鬥字店的另一個副使帶著一乾殺手滿大街搜尋，龍湘湘從虞氏酒館的窗格中偷看出去，再慢慢關上窗子。
“聖驍哥哥不是說酒館被四護法發現了嗎，為什麼那些人還是並不知情的樣子？”她說。
虞堂主握緊傘柄，道：“不知道，興許四護法還沒來及告訴其他人。”
“那他們……”
“是門主堂主去追逐嶽韋舯時尋著大概位置來的。”
龍湘湘喚出六雲劍來，試了個劍花問：“出去迎戰嗎？”
“對方人數眾多，而且連火銃都帶了，可見不是普通兵力，冒昧出手即使不使自己受傷，也會殃及無辜。”虞堂主搖頭否決。
街上的殺手約有十幾人手握火銃，將槍口對著驚慌的平民。
“他們趁聖驍哥哥他們剛走，破曉內部空虛來偷襲破曉弟子，爹的行跡不定，今日又不在，這可怎麼辦？”
“如果交起手來，不但會傷亡慘重，也會波及大量平民，簕殄殺手毒辣不會計較，可我們良心難安。”
“砰”！街上突然傳來一聲銃響，籠湘湘和虞堂主同時一驚，忙湊去窗格看窗外的情況。隻見一個殺手捂著胸口倒地，血從他的掌中流出來。其他殺手慌亂的舉銃對著屋頂，又是砰砰兩聲，兩名殺手胸腹中彈，卻沒立刻斃命。
“還有彆人？”龍湘湘疑惑。
簕殄殺手向房頂一陣亂射，打得屋瓦亂飛，街上看熱鬨的人亂成一片，副使也無暇再顧著街頭，眼看街麵一空，房頂立刻出現了一群臉譜麵具的人，三人手端火銃，數人手拉硬弓，對著下麵一輪遠射。
“他們……”虞堂主皺了皺眉，“不是破曉的弟子，麵具是市麵上常見的，這是他們隱藏身份的方式。”
“可知道是哪一幫的人？”
“雖然都是素衣，但是臉譜麵具，梨園的嫌疑最大。”
“聖驍哥哥的師侄？這不……這不……”
“沒錯，動動腦子就能想到梨園弟子，但不代表誰都敢以此為由找梨園的麻煩。”虞堂主說，“畢竟他們可有一定的實力的。”
麵具人幾番交手幾人中彈倒下，立刻有人拖著他們退到後方，橙邊紅旗為指揮旗，旗變陣變，又有麵具人補上中彈者的位置。火銃煙大，簕殄殺手的多次射擊後使地麵一片煙氣朦朧。
“變陣，庶士陣，防禦！”麵具人中一人指揮。
他正觀察著下方的情況，提起長槍準備下去。才站起來就被一股力拉了回來，兩個同伴則抽刀圍上突然出現的水靈的姑娘。
他回頭一看，是本跟隨侯聖驍又返回來的霍心雲。
“燕天寧，”霍心雲指著他的鼻子說，“你怎麼在這裡？”
“姑娘你認錯人了。”他甩開霍心雲的手。
“你彆裝了，信不信我把你假發扯了，看你還裝不裝。”
燕天寧揮了下五虎槍示意火銃開火，慢慢把她的手按下去，道：“當麵指著長輩是不禮貌的。”
“那要是我和聖驍平輩了，我算不算你的長輩？”霍心雲輕笑，“彆硬闖，簕殄開火後煙霧濃重，你看不真實，貿然下去容易中招。”
燕天寧扭過頭去觀察下麵局勢，發現角落小巷裡有個少年，他靠著牆縫往外看了看，便用火石打出火花，一腳踢出個點燃引信的火雷滾進滿是煙霧的簕殄陣中。“轟”的一聲，三個殺手負傷倒地。
“是阿傑。”一名梨園弟子跟燕天凝說。
“這小子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燕天寧說，“還偷了火雷出來。”
“阿傑是誰？”霍心雲問。
“我的一個弟子，淩霄傑。”
幾個殺手發現了少年，提著火銃追進巷子，少年拉動早也準備好的引線，藏在兩側的炸藥紛紛爆炸，殺手或死或傷。而少年踏著輕功步法迅速近前，搶到火銃揮在沒死的殺手腦袋上。
“阿傑小心！”屋上喊來警告聲。
淩霄傑抬起火銃和火把“砰”的一發擊倒瞄準自己的殺手，卻來不及換彈攻擊另一個，霍心雲閃電般拔出鏡花水月投擲出去，“砰”一聲槍響，鉛彈“當”得打在鏡花水月刀麵上。刀在淩霄傑眼前一歪，被鉛彈衝力打進一側牆壁裡。
“虎頭陣，衝鋒！”燕天寧揮動五虎槍，率先跳下去。
梨園弟子組成猛虎之首般的陣型，拔出鋼刀跳下去，化為虎口尖牙衝進簕殄陣容中，火銃弓箭已經全然無用，雙方拚起了近戰廝殺。霍心雲一躍跳進淩霄傑所在的巷子裡，淩霄傑慌忙換了支火銃對準她，她輕描淡寫地擋開槍口，拔出鏡花水月收進鞘內。
“你是……”淩霄傑確定不認識她。
“快走。”霍心雲拍了下他的肩膀。
小巷另一側，一夥鬼臉麵具人手握短刀擋住去路。暮靈教！
“笨蛋，被抄了後路還不知道。”霍心雲右手按在刀柄上。
少了火銃聲響的戰場更容易聽到更多聲音，燕天寧聽到有人在屋瓦上奔跑的聲音，來自四麵八方。他立刻招呼弟子變陣，從戰鬥陣組成防禦陣。腳步聲逼近，四方屋頂上站滿了暮靈教鬼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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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破曉的人。”帶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