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煉丹很危險的，十個煉丹的有八個都被爐子崩死了，還有兩個吃完丹死一個留一個半死不活的。”沈榕季語氣半戲謔半認真，也許她說的並不誇張。
“那你還拿這丹出來，你這不會吃死我嗎？”
“放心，我能拿出來的，肯定都是煉成功的丹。”
霍心雲點點頭，最後看了那顆丹藥一眼，抬手丟到嘴裡。那顆藥丸不小直接咽不下去，於是她嘗試嚼了一口，那股藥丸特有的難吃味道馬上讓她麵目扭曲。
酸苦和辛辣同時竄入喉嚨和鼻腔，這味道幾乎和藥湯無異，可勁力卻濃縮了精華。霍心雲實在受不了藥的衝勁，趕忙嚼幾口就全吞了下去。
藥效出奇得好，剛咽下去她就感覺到身體聖控力和氣力都在恢複，這樣的效果讓她想到了紅蓮助侯聖驍迅速恢複功力的狀態。這顆丹藥的恢複能力很有效，就像把奧義技儲存在符裡用時即丟。
“什麼原理？”霍心雲問。
“簡單點說，就是把消沉剪功的解藥增強藥力，把本來限製功力的效果逆向發展，不就是刺激身體快速恢複功力的結果嗎？”沈榕季解釋說，“雖然副作用不強，但是恢複有上限，就像消功藥也是有最大效果一樣。”
“可惜了，我還以為多屯點丸子就能無止境恢複功力呢。”霍心雲嘖聲搖搖頭。
“想的真美，以為啥好事都能讓你沾了。”
“現在我信你有能力修複經脈了。”霍心雲說，“一千兩是吧？我找一下應該是能拿得出來，你先拿丹出來，我把錢給你。”
“拿不出來。”
霍心雲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被耍了，問：“為什麼？”
“因為我沒存有現藥，既然你開口要了，我就要回去現場煉丹。”沈榕季看向司雲磊，“不過我建議你等他醒了先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見，丹不便宜，而且為了修複經脈，還是有不小副作用的。”
“征求不了，現在時間很緊迫，有副作用也比廢了好。”霍心雲說道，“不過我還是想聽一下副作用是什麼。”
“如果著急，我的丹可以隻讓他恢複到六七成，功力在未來也不容易完全恢複，隻能靠自己修煉再進行提升。如果煉的丹更完整的話，因為修複經脈會讓他全身活力都為此讓步，從而昏睡好幾天。”沈榕季解釋道。
霍心雲沉思片刻，說：“煉完整的吧，我想他自己也不希望自己功力受損，大不了我們藏他幾天。”
“得多三百兩。”
霍心雲氣得麵目猙獰，但總算沒有爆發出來，問：“那還有沒有彆的丹？我還要讓聖驍也快速恢複傷勢。”
“有，也要現煉。”沈榕季想了想。
“你去煉吧，看總共多少錢我一塊兒給你。”霍心雲擺擺手，她感知到蕭敬已經回來正在外麵候著，準備先去看看突圍地點。
“我武功可不高，讓簕殄知道我已經站了隊，你們可保證好我的安全。”沈榕季突然說。
這給霍心雲聽迷糊了，說：“怎麼？簕殄還會針對你？你是個醫師啊，在此之前也是江湖郎中，殺醫師是江湖大忌，即使已經成了敵對勢力，簕殄應該也不至於會對你趕儘殺絕。”
“因為我在簕殄暗殺榜上也有名字的，他們應該很樂意在對付你們的時候順手把我也帶上。”
霍心雲這下更疑惑了，側身仰頭喊道：“蕭敬！”
蕭敬聽到召喚側著身一晃進屋，看起來衝出速度又正從龍湘湘身邊躲避著經過。
“她說她在簕殄暗殺榜上有名，你看看你知道不？”霍心雲指指沈榕季。
蕭敬走到跟前捏著沈榕季的下巴讓她的臉麵向自己，沈榕季皺著眉眉使勁搖頭從他手裡掙脫出來，蕭敬這才意識到做殺手的壞習慣很不禮貌。他手指摸了摸臉側，說：“沒什麼印象。”
“你真的假的？沒吹牛吧？”霍心雲滿臉都寫著“不信”。
“是真的，隻不過我雖然在簕殄不順眼但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以在榜上沒有賞金，隻懸不賞。”沈榕季解釋道。
“那我確實也沒注意。”蕭敬說，“賞金高的我都記得，賞金低的關注不多，隻懸不賞的……好像也有。”
“不重要了，你趕緊去煉丹吧，我製定好了撤離計劃再去找你。”霍心雲說，“你應該不需要煉好幾天吧？”
“不會，你最晚明天就能拿到。”沈榕季沒過多解釋，這次丹成的快還是因為她正巧在煉製相關的丹藥，不然這種上品的丹確實要煉好幾天。
“那你煉好了再來吧，我們還有彆的事，挺忙的。”霍心雲指指蕭敬，“你，來。”
蕭敬目送著沈榕季出門離開，才跟霍心雲說：“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誰們？簕殄嗎？”
“對，金乾傑和江皋交了手，勝負未知。好消息是我見過江皋，我想姓金的這一回也會像和夜濤交手後一樣需要休養生息，我們不會再和他正麵碰上。”蕭敬說道，“現場我悄悄看了，他們看起來沒有留手，我們隻需要對付其他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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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倏之、宋泓、李恒昌、向家林他們這些人？”霍心雲捂著額頭，兩指揉著兩側太陽穴。
“沒錯，根據門主的消息教皇和四護法都離開了，這裡留下的就隻有金乾傑的手下，暮靈教也沒參與進來，我們趁部屬沒完成抓緊了時間突圍，他們肯定攔不住。”
霍心雲抬眼看看他，說：“所以你還是覺得一起突圍更好？”
“不會，依我看那沈榕季和溫豪的樣子，冒犯說他們就是累贅，確實如你所言不留下我們幾個關鍵人物出去也容易被人包了餃子。即使門主副門主沒有重傷，一起行動也會舉步維艱。”蕭敬歎了口氣，“現在情況與剛出發時不同了，你說得對，把他們分離出去勝算更大。”
“實話說了吧，除了這些考慮之外，我還想等一個變數。”霍心雲也坦白道，“拖得更久並非是壞處，在奈淮城裡的又不止破曉一方勢力，簕殄大動乾戈封城，其他勢力方不會坐視不管，我們再尋得他們講明唇亡齒寒的道理，自然不會孤軍奮戰。”
蕭敬緘默須臾，說：“我以為你能拿得出來的隻有美色，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
“隻有美色，嗬……我就當你在誇我了，”霍心雲捂著臉自嘲地笑笑，“雖然我確實掀不起什麼風浪，不過你要是小瞧了女人，一定會吃虧的。”
“受教。”
隻需要有美色時多舒服啊，隻需要無腦支持侯聖驍的決策，從不越俎代庖安靜當一隻幸福的金絲雀就夠了，無需疲心勞神。但時局如此她必須站出來，代替侯聖驍帶領破曉門走出困境。
霍心雲又揉了揉太陽穴，猛地跳起來拍桌子，喊道：“說正事！快說你去了哪裡看了哪裡！哪裡適合我們送溫豪突圍！少他丫的說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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