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私局的朱聰說你曾經送給他一盒月餅,但裡麵實際上是三十萬現金,他收是收了,卻一直沒花。”
梁興瑞笑著說道,“也幸虧他沒花,技術組的人在那些錢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紋,這就是你行賄國家公務員最直接有力的證據,任你如何抵賴都賴不掉。”
梁興瑞的話聽得高方心頭一震。
他不由地在心裡暗罵朱聰這個蠢貨,為什麼把贓款留在家裡不花,也不存到銀行,這下真是害死他了。
“海州市公安局局長馮森你應該不陌生吧?他沒有抗住壓力,全都交代了,他也指控你送過他月餅,並且前前後後向他行賄一千多萬。”
“除了他們兩個,最近落馬的官員還有不少人都提到了你用月餅行賄的事情。”
“高方,你攤上事了知道嗎?你攤上大事了。”
梁興瑞每說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帶刺的尖刀,戳進高方的心窩,他冷冷的望著梁興瑞,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梁興瑞說的沒錯。
他確實送過好多人月餅,每盒三十萬,他親手裝進去的。
“當年你給張明達三百萬,讓他幫你擺平蔣雪妮,他這個人做事也夠糙的,隻銷毀了眼巴前的證據,沒想到蔣雪妮還偷偷的留下了其他的證據。”
梁興瑞字字誅心的說道,“她手裡握著證據一直沒報警,那是因為你給了她足夠的利益,現如今你們高家大廈將傾,她當然不會再隱忍下去。”
“強奸罪,向國家公職人員行賄罪,走私罪,數罪並罰,你下半輩子隻能在牢房裡度過了。”
“現在給你個機會……”
梁興瑞剛想說給你個機會,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罪行,爭取從輕處罰,結果就被高方打斷了,“給我個機會?嗬嗬,你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想從我嘴裡套話。”
“我是希望你老實交代問題,爭取立功表現,從輕處罰,高方,你想清楚了,牢底坐穿和蹲個十年八年就出去,可是完全不一樣。”
梁興瑞臉色一沉道。
“爭取立功表現?爭取給你立功嗎?小子,你那點低劣的把戲就彆拿出來賣弄了。”
高方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弧度,“你們要有證據證明我有罪,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但不管你們怎麼問,我就一句話,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強奸過那個女人,都是她自願的,我們高家也沒做過不乾淨的生意,不要把屎盆子往我們高家頭上扣。”
這家夥果然是塊難啃的骨頭。
“二等功不好拿呀。”
梁興瑞暗暗想道。
不過好在他是個重生回來的人,對高方有信息上的壓製。
“彆那麼激動嘛,要不咱們不聊案子了,聊聊彆的吧。”
梁興瑞話鋒一轉,“其實我挺佩服你父親高智民的,白手起家,一路靠著自己的商業嗅覺和出色的才能,創立了如今的榮達集團。”
“據我所知,海州第一家上市公司就是你們榮達,截止到現在市值一百多億。”
說起高智民和榮達海運集團,梁興瑞像是在說自己的事情,非常的流暢自然,可見他做足了功課。
高方聽到梁興瑞這麼一番話,臉上也情不自禁湧入一絲自豪。
“沒錯,我們高家能有今天的輝煌成就靠得不是歪門邪道,違法犯罪,靠的是我爸十二分的努力和打拚,我們的手是乾淨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經得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