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祿伯,那就買點青磚、青瓦吧,先把豆製品作坊弄起來。同時自己也開始燒點紅磚,燒紅磚很容易,盤火炕釣土坯就能燒成紅磚,試一試總能試出來釣。等有了紅磚,估計也過了春耕來,到時候再把其他作坊建起來。”
“福伯你盤算下大概需要多少的量,咱們買的多會不會便宜一些呢?”
“肯定會便宜一些,可是便宜多少老仆就說不準來。阿郎說不能用身份去壓價,哎。”壓價,誰不會?本小郎君後世經常被人壓價,這個咱懂。
不容易啊,到了一千多年前,總算成為甲方了,本小郎君來個招標,質量要過關,價格還要最低。要是價格合適,紅磚本小郎君都不燒了。
“福伯、祿伯,咱們來個招標。寫出來大概需要多少磚頭,什麼時間用,讓想要做這個買賣得青磚作坊帶著樣品來,樣品過關來才能參加招標。”
“每人給出最低價,把價格放到木箱裡。開標的時候這些人都在現場,免得被人說暗箱操作,價格最低得就能獲得這筆買賣。”
祿伯、祿伯、劉義一聽都眼前一亮,這確實是個好方法,不是咱們憑著身份壓價,是你們主動降價。
“小郎君,這個主意好,老仆怎麼就沒想到呢?”作為葛府管家,對於大量采購可以招標居然想不到,確實是失職了。
“福伯,告示你來出,或者乾脆找周圍不遠的青磚作坊,直接把邀標書送過去,看人家願不願意參與。本小郎君覺得問題不大,咱們用量這麼大,這是一大筆買賣。”
“對了,福伯,要是搭一個一畝大小的作坊,大概需要多少青磚?”
“小郎君,一畝大小的豆製品作坊?這也太大了吧?”很大嗎?一畝地大概後世得六百六十平米,這個並不大啊。
“福伯,不大不大,勉強夠用而已。其他作坊應該會比這個小很多,我也不懂這些,不知道需要多少磚頭。”
福伯又不講話來,心裡算了半天也沒算明白,這麼大的作坊需要多少磚頭。隻好回答道:“小郎君,老仆不會算。”
“啊?福伯,你算學不錯啊,怎麼不會算了?”
福伯羞愧的說到:“老仆不知道怎麼算。。。。”
“福伯,你先畫個大致的圖紙出來,需要多厚的牆,牆要砌成多高多厚,算出體積來。然後再算一塊磚頭的體積,用牆的體積除以磚頭的體積就是了啊。”
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之後福伯就更加羞愧了。
“小郎君,何為體積?”葛明又愣了一下,難道說沒體積的概念?不可能啊,難道這玩意還非要工部的大匠才會計算?
“長寬高相乘就是體積,去掉門窗之類的就是牆體的體積。”福伯總算是懂了,葛明還有點懵。難怪說古代知識之匱乏,其實有人懂,隻是不願意傳給彆人而已,都是自己吃飯的手藝。
福伯也是個急性子,就在地上找個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至於弄成什麼樣子的,葛明不管,反正要符合這個時代的規矩就行。看了看福伯釣草圖,就是四堵牆還有一些門窗。
沒多長時間,福伯說到:“小郎君,工坊裡麵的柱子肯定要使用木料才行。老仆算了算,需要青磚大約七萬塊磚頭。按照一文錢十塊來算,需要七千個銅錢。不過肯定會有損耗,八萬塊磚頭應該足夠使用來。”
葛明摳摳耳朵,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八千個銅錢?不過八貫錢而已,這麼大的生意需要招標嗎?對了還需要瓦,瓦片應該比磚頭便宜不少。
“福伯,按照你這個草圖,算算需要多少瓦片?”
福伯撓撓頭,艱難的說道:“老仆不會算。”
“你算出來這個作坊多大麵積,除以瓦片的麵積。外麵肯定還包括房簷,所以比實際廠房要大很多。瓦片還是一個搭一個的,按照雙倍計算就可以來。”葛明說完還在心裡想了想,不會麵積也不懂吧?
“小郎君,何為麵積?”果然如同葛明所料,葛明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早知道不安排福伯乾這些來,彆看老戴不懂什麼算學,但是房子需要多少瓦片,這肯定是知道的。
“麵積就是長乘以寬,屋頂的麵積除以瓦片的麵積就是多少瓦片。不過瓦片得麵積比屋頂大一圈才行,瓦片需要計算麵積的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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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羞愧的在地上繼續寫寫畫畫,算了半天才算出來。
“小郎君,老仆算著需要九千片。根據老仆所知,一文錢能買到二十片瓦。大概需要四百五十文,加上損耗需要五百個銅錢左右。”
葛明聽後又撓撓頭,總共八千五百個銅錢的大項目,采購這點東西要不要招標?本小郎君雖然做習慣了乙方,可是沒有參加過少於百萬的招標啊。
這時候祿伯說到:“這麼說來需要八千五百個銅錢,這還不算木料、工錢等支出。這個木料怕是也要重新購買,老仆看著福兄弟的這個草圖,感覺莊子上蓋房子的柱子太細了,怕是不夠結實。”
“八千多個銅錢的磚瓦錢,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剛才小郎君說要招標,雖然老仆不懂,但是覺得是個好法子,雖然現在家裡有錢,但是能省還是應該省點。”
也好,既然祿伯都說可以招標,那咱就招標。隻是招標這玩意出來之後,也不知道會被多少供貨商憎恨?這要是後世的人說起來,會不會認為葛明是供貨商之敵。
“福伯,這事就你去辦吧。我覺得沒多少錢,乾脆就不要那麼麻煩來,邀請幾個磚窯工坊,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價格也就是了。或者哪個莊子得磚瓦窯比較窮,就用哪家的,至於價格看著辦吧,咱家現在反正不差錢。”
祿伯、福伯聽後居然笑了起來,福伯說到:“小郎君,還是您心善。”
祿伯笑著說到:“小郎君,老仆甚是欣喜。”
哎?剛才還說能省就省,現在不壓價來反而還欣喜起來來。葛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兩個老頭子還真是用心良苦,葛家是做官的,葛明更是前途無量,怎麼能滿身的銅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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