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先是冰涼滑嫩,雞皮彈牙,雞肉卻軟嫩得一抿即化。在陳羽的指點下,他蘸上薑蓉豉油,又吃了一塊,一時間頓感鮮味直衝天靈蓋。
丘福眼睛一亮,誇讚道:
“陳兄弟,你的廚藝簡直絕了,我走南闖北多年,吃過的美食,完全不及陳兄弟啊!”
說完,丘福又繼續品嘗著其他的幾道菜,每每嘗完一道,就抬起頭來誇讚一番。
羊蠍子的肉吸飽了湯汁,辣意裹著肉香在口腔炸開,骨髓吸出來時滾燙香濃,順著喉嚨滑進胃裡,整個人都暖透了。
最驚豔的當屬麻辣兔肉,看似火辣,實則外酥裡嫩。兔肉緊實卻不柴,辣味層層遞進,先是舌尖微麻,繼而辣意蔓延,可越辣越上癮,丘福連骨頭縫裡的肉渣都要細細啃一遍。
幾杯酒下肚,他額頭沁出薄汗,指著滿桌菜直拍大腿:“痛快!”
與此同時,丘福也在心中給自己做著心理安慰。
不是自家廚子廚藝不行,而是陳兄弟手藝太好了。
之所以作心理安慰,他是擔心自己回去之後,將那幾個廚子全部遣散了。
那可真得不償失了。
畢竟他府上的幾個廚子,雖然沒有陳羽手藝這樣頂尖,但在整個大明,也都是精挑細選的存在。
跟陳羽的廚藝比起來,能力有限,這也怪不了彆人。
而且自己的嘴,也不能因吃這頓飯就被養刁了。
畢竟,若將來某一天,陳羽真步入朝堂,還能像是廚子一樣,給自己做飯?
定然不可能!
……
一陣風卷殘雲過後,丘福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美滋滋的躺在椅子上。
這一頓飯,他不僅吃的好,還喝的舒坦。
如今,吃飽喝足,他將什麼狗屁的江湖俠客模樣,全部扔到腦後,怎麼舒服怎麼來。
陳羽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說道:
“鏢兄啊,既然是朱老二介紹你過來的,那不知這朱老二是否與你一樣,乾著鏢人護送商隊的事情?”
丘福聽後一愣,當即反應過來為何陳羽稱呼他為鏢兄了。
搞了半天,是看他的裝扮像是走鏢的鏢人。
好家夥,那之前的稱呼就是忽悠自己的了?
這嘴皮子,有點六啊。
但丘福卻沒有絲毫的生氣,畢竟方才可是才品嘗了對方的手藝,心情舒坦著呢。
他頓了頓說道:
“我跟他不一樣,他混軍營,我雖是鏢人,但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單乾。你可以理解為,若是路上有非常厲害的盜賊,那麼就會單獨出高價雇傭我。”
“雖然要價高,但我的武藝也是對得起我的要價,那些盜匪,欺負欺負普通人就行了,遇到我這種實打實的練家子,也隻有潰逃的份。”
陳羽恍然的點了點頭。
搞了半天,這家夥是鏢人裡麵的高手中的高高手。
屬於專門處理危險任務的存在。
隻不過陳羽餘光瞥進丘福身旁放在椅子上的木劍,問道:
“既然鏢兄武藝高強,負責的都是棘手任務,不知這寶劍,為何是木劍。莫不成,鏢兄已經練到了木劍殺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