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那兩張虎皮,熊皮?”
杜安:“恩,怎麼了?”
小雲:“沒事,能做衣服嗎?”
杜安:“可以啊,不過你們身體長的太快,不能做。”
小雲:“熊皮給我做個椅子怎麼樣?”
杜安:“可以啊,不過沒必要,那玩意兒太醜,黑不溜秋的,冬天打點厚實的再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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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好抓嗎?”
靈兒:“看運氣,碰到了好抓。”
小蝶:“什麼時候抓?我要吃熊掌。”
靈兒:“你能不能彆說點什麼就扯到吃上,說到吃,我有點餓了,師父,中午吃啥?”
杜安:“你想吃啥?”
靈兒:“這四處也沒吃的,沒想法。”
小蝶:“帶的熟肉拿出來吃點吧,阿娘熥的餅子還軟乎呢。”
小蝶打開一個紙包,切的整整齊齊的羊肉,麻布袋子裡掏出幾個餅子,杜安掏出刀子,對著餅子劃拉一下,小蝶打開邊上的小箱子,取出一雙筷子,熟練的給餅子加了許多羊肉,放在紙包上,不一會兒夾了十幾個餅子,羊肉碎渣全收攏到最後一個餅子裡。
杜安:“停一下。”前麵兩輛馬車慢悠悠停下,鄧錘二奎湊了過來,灰灰趕緊拿起餅子遞給二人,二人沒多言語,接過就吃,眾人紛紛拿起餅子一頓撕咬。
杜安:“這到哪兒了?”
二奎:“走一半多了,早早就能到長安。”
杜安:“怎麼一路過來沒遇見幾個人?”
鄧錘:“沒遇見人,算是好事。”
杜安:“這話怎麼講?”
鄧錘:“現在世道不穩當,沒有什麼善民,都是半民半匪,白天都是種地的好人,晚上全出來劫道。”
杜安:“額,這樣啊,白天不劫道?”
鄧錘:“白天不敢,讓人認出來,就真得上山了。”
杜安:“上山了就是職業的土匪唄。”
鄧錘:“對,世道不活人,都得想辦法,不刮樹皮就得刮地皮,總得刮一樣。”
簡單吃一口,繼續上路,沒走幾裡,二奎對著樹林吹了兩聲呼哨。
杜安:“怎麼了?”
二奎:“報個信兒。”
鄧錘:“那個土匪頭子?”
二奎:“恩,你來的時候不就是他給你指的路嗎?”
鄧錘:“我說呢,一說去五裡坡,那家夥熱絡勁兒,合著你倆認識啊。”
二奎:“嗬嗬,上次去長安,跟著張郎君還去山上吃了一頓酒呢。”
鄧錘:“沒給你扣下?”
二奎:“扣我?老交情了,上次魚乾給他留了二百斤,二百斤啊,幾十個人能吃好久了,那玩意兒鹹的很,山上缺鹽,沒鹽吃,連力氣都沒的。”
不多時,兩聲呼哨傳出來,繼續走了一裡,靠近林子。一群幾十個人站在大樹邊上。看著馬車逐漸靠近,領頭這幾人笑容堆滿,趕緊迎了幾步。
新文慶:“奎兄,多日不見,想念的緊啊。”
二奎:“哈哈,慶兄,不必見外,快到後麵,見過師父,師父也來了。”
聽到師父這兩個子,新文慶一下變了臉色,本來笑容可掬一下子拘謹了起來,暗自做了一番心理建設,跟著二奎到了後車。
二奎:“師父,新文慶來了。”
杜安一時空耳:“西門慶?哪來的西門慶?”
二奎:“不是西門慶,是新文慶。”
杜安又了一愣神,喃喃道:“新文慶是誰?”
二奎多少有點尷尬,隻好舊事重提:“咱們蓋房的時候不是來了一群土匪嗎?他們的頭兒!”
杜安恍然大悟:“哦,哦,想起來了,你看看,時間一長,忘了這茬了。”
新文慶:“見過師父。”
杜安:“不對啊,這都快到長安了,你們老巢怎麼在這兒,安全嗎?”
新文慶:“不瞞師父,這裡多少有些偏僻,遠離大路,往渭南走,這裡也屬於小道,越是這樣,越安全。”
杜安:“越靠近長安越安全,你玩兒燈下黑?你都是很遠的地方出手?”
新文慶:“是啊,不過,往後跑的再遠也難,李唐朝廷把長安周邊都掃清了,我不在附近搞事,就沒出事。”
杜安:“那你指著啥過活?”
新文慶聞言多少有些尷尬,靠啥活?靠張鶴衝的接濟唄,現在風聲這麼緊,誰敢冒頭。
看著新文慶沉默,二奎也不好戳穿,隻能打圓場:“哎呀,慶兄,此來呢,也沒帶什麼,這兩件酒給你卸這兒,鄧錘車上的糧食是給你帶的,我知道山上清苦,沒地方淘換糧食,給你帶了一車,不用推辭,就是給你準備的,我們來回就是一天,吃喝都帶了。”
新文慶麵露感激:“如此就謝過奎兄了。”
杜安:“對了,我記得以前不是你領頭啊,好像是那個誰。”
新文慶:“此事說來話長,熊哥想乾一番事業,我就沒跟他了,他帶著幾十弟兄向東想投奔王世充,後來就不知道了,我這些兄弟都是一個村的,多都是一塊長大,一起打架,我不想他們都折在外麵,就找了這麼個僻靜地方,勉強糊口吧。”
杜安:“哦。”
新文慶:“你們能到這裡是繞了路的,正常是不進這小山裡的,四處的山頂都有人看著,若是生人,會慢慢跟著,能吃下,等走遠了就過去吃下,不過從李建成的風聲一起,附近就沒了人,靠著張郎君接濟,才勉強......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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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狗子沒說過。”
新文慶:“張郎君是個好人,我們在五裡坡認識的,我也是藍田人,都離的不遠,一來二去就熟識了。”
杜安:“恩,好事,要不這樣,你們彆乾土匪了,沒前途,不如幫我送貨怎麼樣?每次都讓狗子親自跑來跑去的,他在長安的產業容易顧不上,反正這一道你們也熟,不管是押送還是勘察,比平常人多少好一些,不容易出岔子。”
新文慶:“我其實早想再投奔您的,隻是想著當日出言不遜,怕......”
杜安:“哦,沒事,現在也不晚。”
新文慶趕緊跪下:“願為師父效犬馬之勞。”
杜安趕緊起身下馬車,扶起新文慶:“不至於,不至於,大家互惠互利就好,用不著又磕又發願的。你是聰明人,咱們也不用藏著掖著,我想你也感覺出來了,王世充這些人,多半是成不了事的,還得看李建成,這才半年,長安周圍安穩了許多,其他人做不出這麼好的業績,所以啊,你就算投也不能投到王世充那邊,還得是李家。”
新文慶:“對,我聽說了許多事,李建成有天下之主的氣象。隻是咱這無名小卒,投不投誰沒甚的區彆,就是混口飯吃,我一人出去拚,沒啥,怕的是這些弟兄都拚沒了,功勞再讓人家嫡係吃個乾淨。得不償失啊。”
杜安:“不用想太多,等你想好了,去五裡坡找我,弄個馬隊,往返各地運貨,保你吃喝不愁。”
新文慶:“多謝師父。”
杜安:“恩,好了,不用矯情,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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