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慶的小弟們把物資送回了老巢,新文慶帶著幾個人送了杜安好幾裡,本來想著送出這個地界就趕回去嘗嘗那烈酒的滋味,不想一行百來人的押奴隊伍進入了新文慶的眼簾,眾人都駐足觀看。十幾個騎馬的漢子來回巡視,看到杜安一行人,趕緊過來查看,凶光畢露,尤其是對著最後一輛車上的幾人,瞅的尤為仔細。
杜安:“你瞅啥?”經典開場白炸裂開腔,不過杜安並沒有迎來經典回複瞅你咋地,而是其中一人迅速回到隊伍之中,跟一個人嘀咕了起來,不多時這兩人騎馬趕來。
張樓:“鄙人張樓,江湖人稱樓閻王,敢問幾位是?”
杜安:“你過來。”
張樓自負武功,完全不怵杜安:“哦,閣下要試試某的身手?”直接越過新文慶幾人來到了杜安麵前,眼睛卻沒在杜安身上,不住的在幾個小孩子身上遊走,靈兒目光凶厲的盯著張樓,等再回神,杜安如煙一般到了張樓麵前,右手直接捏在了張樓的鎖骨上,巨大的痛楚如潮水般衝刷著五臟六腑,張樓悶哼連連,就是張不開嘴,頭上的汗像發水了一般,大滴大滴的掉下。新文慶見事情不妙,直接跟旁邊的兄弟交換個眼神,噌的一聲拔出刀來,跟後麵騎馬之人對峙。
杜安:“樓閻王,你身手不咋地啊。”新文慶聽到這種諷刺的言語,按說該笑幾聲的,隻是氣氛太過壓抑,完全沒心情笑,今天能不能善了還未可知啊。“咋了,這是,樓閻王,好賴說句話嘛。”杜安手勁沒鬆,氣勁泄掉,張樓這才一口氣緩上來。
杜安:“你們是乾什麼的?怎麼抓了這麼多女人?”
張樓:“這是鄭家的產業,我們是捕奴隊。”
杜安:“哦,你們是誰家的產業,這種事都能說?不用背人的?”
張樓:“捕奴怎麼了?誰家沒有捕奴隊,我等向來光明正大。”
杜安:“哦,都抓什麼人?”
張樓:“當然是外族之人,塞外蠻夷。”
杜安眼睛眯了起來:“哦,那你說這群人裡,哪個是蠻夷?我怎麼看著像附近的人啊。”
張樓:“是又怎麼樣?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出事自有鄭家主頂著。”
杜安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張樓又開始篩糠:“現在你是我抓的奴隸,你說,這事怎麼解決?”騎馬的一群人全部抽出刀圍過來。
張樓:“啊......”大聲叫了起來。
杜安左手掏掏耳朵:“喊這麼大聲乾嘛,耳屎都讓你震下來了,說啊,怎麼解決,你要做樓閻王還是樓奴隸啊,或者你是想這麼耗著,把我耗死你好逃脫,對嗎?”
張樓強忍疼痛,緩了一口氣,說:“閣下劃出道來。”
杜安微微靠近張樓腦袋,輕聲細語:“張樓,所有東西留下,我放你走怎麼樣?”
張樓:“這些奴隸都是鄭家的。”
杜安左手搓搓臉,反手對著張樓一個大筆兜:“叉,聽不明白人話是吧?”臉上的力道不大,甚至沒多疼,晃動了一下,牽扯的五臟六腑一陣抽抽。
張樓:“好,都留下。疤瘌,把人都留下,咱們走。”
杜安鬆開張樓,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這就對了嘛,中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張樓趕緊退後,穿過新文慶幾人,迅速上馬,朝著人群最前跑去,對著這些人喊了一句撤,這些趕奴的人,紛紛脫離隊伍,聚集到一起,張樓跑出去幾百米對著杜安喊道:“今日之辱,來日必讓爾等粉身碎骨。”
靈兒站在車上,對著張樓喊道:“有種過來,我踹死你。”
新文慶:“師父,兄弟都趕過來了。”後麵山坡上,影影綽綽幾十人跑下山來。
杜安沒接話,看著這群人打馬而去,手指放進嘴裡,一聲尖厲的呼哨,十幾匹馬頓時驚了,紛紛掉頭跑了回來,對著杜安的馬車衝過來,馬上的張樓大力勒住韁繩,僵持許久完全無效,衝到新文慶跟前,新文慶這幾個人趕緊躲開,馬匹大力刹車,張樓被甩下馬來,落在了馬車前,杜安伸出左手捏在了張樓的鎖骨上,順勢坐在馬車上,被提起的張樓,雙腿劇烈的抽搐著,靈兒對著灰灰小雲小蝶看去,對視過後揮舞了一下手裡的小兵器,眾人達成一致,全部點頭。張樓一個大大的啊沒喊完,一柄肥肥的刀戳進了嘴裡,喊叫的聲音戛然而止,變成了嘔啊的混合,緊接著又一柄肥劍戳進了嘴裡,徹底把嘴撐住,張樓雙手胡亂的揮舞,試圖製止這一切,可惜臟腑的劇痛不允許他劇烈活動。
砰砰砰的打擊聲不絕於耳,灰灰拿著盾牌不停的對著腦袋砸,累的鼻涕都甩出來了,小蝶的南瓜錘敲的更起勁兒,叮光五四一頓錘,敲了幾十下,頓生肘腋,南瓜錘斷了,看了一眼手裡的錘把,對著張樓的腦袋扔了過去,薅著杜安的胳膊,張大了嘴撲過去,杜安一見事情不妙,小蝶要發飆了,趕緊丟掉張樓,抱住小蝶,大聲說:“哎哎哎,不能咬,不能咬,這玩意兒不能吃。”本來圍在幾個孩子身前看熱鬨的眾人突然一滯,發出衝天哄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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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奎趕緊接過小蝶,抱在懷裡,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住。新文慶用刀架住張樓,後麵一人踩在張樓小腿上,不讓他亂動。
杜安挪了挪屁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歪在車幫上,斜著眼盯著張樓,說:“看在有孩子在的麵兒上,不願意弄的血刺胡啦的,你非得各種作死,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啊。門慶,啊不,文慶,把馬匹全部收了,給所有人搜身,能用的全部扣下,包括他們身上的衣服,誰敢反抗,通通剁了,不用留情,讓那些女奴圍到車前來,我要問話,辦利索點,彆汙了小幾位的眼睛,明白?”
新文慶:“明白。”對著後麵下來的兄弟揮手,迅速圍了這群人,架著張樓離開了,不一會兒解開鎖鏈的女奴,戰戰兢兢的到了車前,把新文慶的方向圍了個密不透風。不多時,新文慶獨自湊到了杜安跟前。
杜安:“有沒有願意上去答話的?”
人群中一個年紀稍大的走出人群,對著杜安深施一禮:“奴家來。”
杜安:“你們是何許人,為何被抓了?”
“奴,家在鄭地邊界,時有劫掠,到處躲藏,終是被抓了去。”
杜安:“哦,那你們願意回去嗎?”
“先生願意放我等回去?”
杜安:“不然呢?留著你們乾嘛?西門慶。你吸溜什麼口水?”
新文慶呆滯的神情一掃而空,趕緊答話:“沒有沒有,師父您繼續。”
杜安:“你小子沒憋好屁。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我告訴你,你小子敢動壞腦筋,讓我知道了,把你閹了,送去做太監。”
新文慶尷尬一笑:“不敢不敢,師父您繼續吧。”
杜安:“你們願意回去的話,我讓這群小子送你們一程,你們獨自回去不安全,若是有什麼想法,現在與我說說。”
人群中擠出一個矮小的女子張口說:“奴家裡沒人了,不知先生能給找個吃飯的地方嗎?”
杜安用胳膊肘懟了一下新文慶,新文慶傻愣愣的轉頭說:“咋啦?”
杜安反手給新文慶一個腦瓜瓢:“我特麼說你什麼好,讓你老實的時候你不老實,不讓你老實,你給老子裝起傻來了,我問你,你願意給你的兄弟們找個媳婦嗎?反正她們有的也沒家了,不如看看她們有沒有願意留下的。”
新文慶:“我沒弄過這事。”
杜安又一個大筆兜甩在新文慶腦袋上,氣衝衝的一腳將新文慶踹倒在地上:“我先倒口氣啊,讓這傻子氣到了。”
“諸位願意回去的,我讓這傻小子送你們,不願回去要自謀去處的,待會兒自行離開,不願回去,要找口飯吃的,跟著這位斷胳膊的大哥去五裡坡,那裡有吃喝,有活乾,那邊開了製衣製皮的工坊,你們應該都是會女紅的,到那縫縫補補,紋紋秀秀應該是手到擒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鄧錘你帶著人到五裡坡,跟老陳說,讓這些女子先暫住酒廠那邊的宿舍,西門慶,彆坐著了,趕緊起來,那群光屁股趕跑沒?”
新文慶站起來,爬上馬車,對著遠處看了一眼,說:“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已經沒了人影。”
杜安:“恩,這樣,你帶著她們去你寨子裡,把好吃好喝的都拿出來,我看她們多半都餓了許久,姑娘們,你們吃有沒有七天以上沒吃過什麼東西的?舉起手來。”烏泱泱超過一多半都沒吃過飯。“姑娘們,你們記住,待會兒到寨子裡,一定要少吃多拿,一旦你們這一頓吃飽了,一定會撐死的,你們信我嗎?”
“信!”所有人齊喊。
杜安:“好,相信我,哪怕你再餓,也不要吃太多,能帶上的飯,全帶身上,你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一點點的吃,請你們一定回到自己的家鄉。”
新文慶:“存的糧食都拿出來?”
杜安:“對啊,五裡坡有的是米糧,以後你還住山溝溝裡?”
新文慶:“好,我全拿出來。”
杜安:“這就對了,鄧錘你跟西門慶去寨子裡,帶她們吃過飯,願意去五裡坡的你帶著回去,西門慶,額不,新文慶,那些有固定去處的,你帶著你的兄弟們一路送過去。”說著杜安從馬車上抽出一把刀,遞給新文慶。“這把刀你拿著吧,肯定比你腰裡那破爛強一點。”新文慶握住刀鞘,抽出刀身,細長的刀身,烏黑發亮,細密的羽毛紋遍布全身,完全抽出,清脆的龍吟悠長通透,伸手摸了摸刃口,鋒利異常。
新文慶:“神兵啊!”
杜安:“神兵個屁,土包子,樸實無華的大馬士革刀而已。好了,不扯遠的,都動身出發吧。願意自行離開的,請務必吃了飯再走,免得餓死路上。二奎,咱們走吧。”
二奎:“好,額.......這匹馬怎麼辦?”
杜安:“灰灰,會趕車嗎?”
灰灰:“我可以學。”
靈兒:“不用了,我騎著。”
人群分開,漸漸繞出這個嶺子,小蝶看靈兒騎馬,也嚷嚷著騎馬,最後隻能一人騎一匹馬,晃晃悠悠走向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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