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紅被踹開,摔倒在地上,她無助絕望的哭求:“奶,我求求您了!就讓我見雨真一麵吧就一麵,我們姐妹二人從來沒有虧待過家裡,雖然沒能耐賺很多錢孝敬您,家裡的活卻都是我們姐妹在乾,我結婚的彩禮都給咱家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們也得放過雨真一馬,不能讓她嫁給那鰥夫。”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破碎不堪,額頭上的血混著眼淚往下淌:“奶,您發發慈悲吧!”
薑老太那張刻薄的老臉皺成一團,三角眼裡全是厭煩和狠厲。
她枯瘦的腳猛地抬起,狠狠蹬在薑雪紅單薄的肩膀上,力道大得把薑雪紅直接踹得歪倒在地。
“滾開,晦氣的掃把星!”薑老太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差點飛到薑雪紅臉上,“少在這兒號喪,你那點心思,當我是瞎子?呸,你是巴不得沾上她的晦氣,好攪黃了這門親事是不是?”
林飛燕立刻叉著腰,聲音尖利:“就是你這心腸也太毒了,雨真妹子能攀上人家,那是天大的福分,人家彩禮都收了,你還在這兒哭喪著臉攔著?安的什麼心?”
她越說越氣,脖子一梗,一口痰吐在薑雪紅臉上。
“我看你就是自私!”
林飛燕指著她鼻子罵。
薑繼民:“雪紅不是我說你!你真是不安好心,人家那條件,打著燈籠都難找,雨真嫁過去是享福!你非要攔著不是存心壞咱薑家的好事嗎?我看你就是眼皮子淺,見不得家裡好!”
他粗壯的手指幾乎戳到薑雪紅鼻尖,“自私自利的東西!”
薑雪紅被那口濃痰惡心得眼前發黑,又被劈頭蓋臉的指責砸得幾乎窒息。
“夠了!”
薑晚晴再也看不下去,幾步衝上前,一把攥住薑雪紅冰冷發抖的手腕,用力把她從地上拽起來,護在自己身後。
“姐!彆求他們!”薑晚晴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穿透嘈雜的冷意,字字清晰,“你求他們有什麼用?他們眼裡隻有錢,隻有好處,哪裡還有半點骨肉親情?雨真姐不嫁人留在家裡,就是現成的勞力,可以當老姑子使喚到死!嫁出去?那自然要榨乾最後一點油水,換回最多的彩禮!你跪穿了膝蓋,磕碎了腦袋,也動搖不了他們那顆被利益熏透的黑心!”
“小賤蹄子你好要多管閒事是吧,”薑繼民猛地一擼袖子,露出粗壯黝黑的小臂,“老子今天非撕爛你這張破嘴不可!”
薑晚晴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在那拳頭離她鼻尖不到半尺的刹那!
一道迅捷如獵豹的身影從旁邊猛地斜插進來!
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伴隨著骨頭與骨頭撞擊的令人牙酸的動靜。
薑文進40碼的腳帶著一股子狠厲的蠻勁,狠狠踹在了薑繼民毫無防備的腰眼上!
“嗷——!”
薑繼民殺豬般的慘叫猛地拔高,又瞬間被掐斷。
他像個被踹飛的破麻袋,完全失去了控製直直地朝後甩出去,哐當一聲巨響,重重砸在地上。
薑繼民躺在地上哀嚎:“疼,疼死了,救命啊!”
“薑晚晴和薑文進想殺了我!”
林飛燕沒想到薑文進竟然敢對他大堂哥下手,嚇得麻爪,撲過去抱著薑繼民哭:“繼民啊,你彆嚇唬我,你沒事吧?”
薑老太氣的直跺腳:“哎喲我的老天爺啊,造反了!”
她布滿褶子的老臉扭曲著怒罵:“薑文進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你是要遭天打雷劈啊你,他是你親堂哥你下這麼重的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