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人還是跟上次一樣,在山腳下碰麵。隻不過這一次,肖青予的手裡多了一個糧食袋,裝的鼓鼓囊囊的。張延清的身上也多了個背簍,手上還拎著一個籃筐。
“你這拿的是什麼?”張延清伸出另一隻手要去接。
肖青予往後躲了一下。
他帶得東西已經很多了,再拿自己的,上山就太不方便了。
“這是我之前在江省用的舊被褥,合並成一個褥子了,等到了木屋,我鋪這個,你鋪那個。”
這天太冷了,雖說張延清的身下有一條小被兩層毯子,但是小被隻夠鋪上半身的,腿還是會很冷。
夏天的薄毯,彆說兩層,就算是五層也暖和不到哪去。
之前她在江省用的被褥,雖然薄,但兩個貼在一起,還是很厚實的。加上被比較大,可以折疊一下,這就相當於三層了。
隻不過被麵實在是太破了,她隻能重新用布包一下。
對於針線活不好的人,這一包,就包了一宿。
肖青予現在困的,走路都是輕飄飄的,好像隨時都能睡著一樣。
“一會看看哪個褥子厚一些,厚的給你薄的給我。”
“不至於,我沒那麼嬌氣。”
“嬌不嬌氣的先不說,女同誌就應該得到照顧嘛!”
肖青予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笑容是毫不掩飾的。
沒有人不喜歡得到偏愛。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明顯走的更順利,兩人中途都沒有休息,一口氣到達小木屋。
不用說,兩人就自動找到了自己的活計。依舊是張延清生火,肖青予整理東西。
“咱們是下午去抓野雞,還是明天再去?”
張延清的觀察力一直都很好,他能感覺出肖青予的精神狀態好不大好,沒什麼精神,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明天再出去吧,昨天晚上為了這個褥子,我一宿沒睡。下午想補個覺。”
“好。”
肖青予卷起她小床上的褥子,剛想鋪到張延清的床上,就被張延清阻止了。
他走過來捏了捏肖青予帶來的褥子,又捏了捏自己帶來的。
還是自己這個更厚實一些。
他把卷起來的褥子打開,重新鋪好。
“彆換了,另外,藍色的毯子給你,灰色的毯子給我。雖然薄一些,鋪在褥子上多多少少也能暖和一點。”
“好。”
藍色的毯子是張延清的,就像小床一樣,他把自己的東西給肖青予用,周全的東西他自己用。
神奇的占有欲。
由於肖青予沒睡好覺,午飯準備的也很簡單,依舊是速凍餃子,隻不過換了個韭菜雞蛋餡的。
吃完後,肖青予就回到小床上睡了。張延清負責洗碗。
這次她之前的小被子倒下來了,蓋在腿上更加暖和,舒服的環境使得她睡得很沉。
張延清一直記得給兩張床之間加上隔斷的事情,上次聽肖青予說,她喜歡狹小的空間,呆在裡麵會格外有安全感,所以他一直想給肖青予隔出一個單獨的小間。
但那樣的話,爐子的熱氣可能到不了她那屋,這天一定會冷。
思來想去,隻能在兩人中間用木頭隔斷,前麵部分掛上現在的布簾。
這樣一來,私密空間有了,布簾上下是空的還可以進去熱氣。
一舉兩得。
這樣想著,趁著肖青予睡覺的時候,張延清便出去找合適的木頭。
深山裡的樹林很茂密,各種各樣的樹木都有,張延清主要選擇手腕粗的小樹,將它們鋸下後,修剪好枝條,運到小木屋的門口,隻等肖青予睡好了再開工。
肖青予這一覺睡得很長,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0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