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了醉意,說話很慢。
說完,又似乎覺得不妥:“可以嗎?如果麻煩的話……”
盛熙川:“不麻煩。”
宋清殊點頭:“那多謝你。”
她轉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回頭叫他:“盛熙川。”
兩人各有心思,宋清殊在酒精作用下,腦子又慢半拍,根本沒注意到盛熙川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
盛熙川將雪茄按熄在煙灰缸裡,抬眼看她的神情還算平靜:“嗯?”
宋清殊:“我本來可以永遠消失在你眼前的,但現在陸家情況有點特殊,抱歉。”
這番話,成功讓盛熙川眼裡那點光亮早已消逝殆儘:“知道,沒事。”
“嗯。”宋清殊居然露出個如釋重負的微笑來,“我會儘量少出現在你麵前,不給你添堵。”
這句話盛熙川沒接。
宋清殊又看他一眼,就這樣轉身走了。
段睿從屏風後出來的時候,正看到盛熙川盯著門口的方向看。
他揉了揉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盛熙川剛才那是什麼神情,脆弱?無助?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打死都不能把這兩個詞跟眼前的男人聯想到一起的。
“抱歉哈,剛才就是想給你創造點機會。”段睿撓了撓頭。
宋清殊來的時候,盛熙川要往後躲,被他一把推了出來,而他自己躲到了屏風後去。
剛才他在屏風後麵聽了全程,現在心裡隻有一個感受:這兩人完全沒戲了。
能破鏡重圓的伴侶,至少要一個主動。
可這兩人已經恨不得畫出楚河漢界了。
宋清殊從餐廳出來,莫蘭溪在等她,貼心地叫了代駕。
“剛才看見了盛世集團的幾個人,也在這邊有應酬。”莫蘭溪說。
宋清殊有片刻失神。
幸好她沒有自作多情,去問盛熙川是不是他找來的段睿,不然該多尷尬。
盛熙川應該就是應酬累了,又找了間包廂休息,好巧不巧,被她打擾到。
她該說的話也說到位了,盛熙川應該知道她不是故意要出現在他麵前。
但他要是多想……那也沒辦法。
回去當晚,宋清殊帶了一身酒氣,便沒有去看珍珠。
她簡單清洗了一下,就睡下了。
也許是酒精作祟,當晚她做了一夜的亂夢。
夢到了許多之前的事,前塵往事走馬燈似的在夢裡過。
她夢到了莫北丞也夢到了盛熙川,夢到了自己用刀子在他麵前割腕逼迫他離婚的場景。
前麵悲壯,到後來,不知怎麼,畫風一轉,開始旖旎了起來。
難以啟齒的畫麵,帶了幾分真實,醒來時,宋清殊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成年人,有欲望很正常,更何況她單身四年了。宋清殊如此安慰自己。
夢裡的盛熙川不是一個具體的人,隻是一個指代符號而已。畢竟,除了他,她跟彆人也沒有過。
夢到他不奇怪。
日子一點點向前,再見到盛熙川是兩周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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