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搖頭:“不認識,說是研發部的實習生。”
盛熙川在她對麵落座,還沒等她說玉器的事,自己反而欲言又止。
宋清殊點了幾個小炒,此時菜端上來。
很多員工已經吃完往外走,不少同事的眼睛都落在盛熙川身上。
有認識他的,也有不認識的。
有知道他們舊事的,也有不知道的。
但他們有一個共識——
宋總對麵的男人好帥,兩人好般配。
一時間宋清殊和盛熙川共進午餐,又成了陸氏員工茶餘飯後的談資。
慢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盛熙川才開口:“我平白囑咐一句,但願是我多心了。”
宋清殊:“什麼?”
盛熙川:“剛才跟你說話的人,是你們競品公司宏文集團現裁的秘書,我上個月還在鑫昌看見了他們。”
宋清殊腦子略微轉了轉,便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他們這個行業,在職期間會簽一個保密協議,離職後三年內不得從事相關工作。
這位秘書上個月還在宏文,眼下就來了陸氏,還在核心的研發部,隻能說明前公司沒有約束,陸氏也沒做好背調。
“那她今天來找我,應該就是營造一個跟我很熟的假象。”她說。
至於這個假象用來做什麼,那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比如打消彆人對她的疑慮,比如,出了事更好地栽贓到宋清殊頭上。
宋清殊的神色嚴肅了一瞬,又迅速溫和下來。
“多謝你提醒我,這個信息對我很重要。”
盛熙川點頭:“遇到什麼問題,覺得我可以幫上忙的,儘管說。”
“有一個忙。”宋清殊正色,搬起那箱玉器,放到桌子上,“這個我不能收,需要你幫忙拿回去。”
盛熙川的眼神黯淡下來,他沉默了一瞬。
剛才隻顧著想童卉的事,宋清殊這才注意到盛熙川今天穿的格外正式。
煙灰色高定西裝,裡麵是一件絲綢質地的白襯衫,越發襯的一張臉尤其奢貴。
他係了領帶,打了規規矩矩的溫莎結。
這樣一個好看的人,配上這樣一身行頭,哪怕什麼都不說,隻是坐在這裡,就能讓人一眼看出是上位者。
眼下,上位者屈尊坐在員工食堂,跟她吃五塊錢一份的小炒。
難怪她的女同事們臨走時都在看她,童卉除外。
這樣一個人,不去享受大好的生活,偏要跟她耗,針對我愛你,你愛我這點事,糾纏個沒完,也挺沒勁的。
宋清殊有點耗不起。
盛熙川:“那天摔壞了你的玉牌,這些東西也是為了補償你。更何況,當年爺爺去世留給你的遺產,你一點都沒動。”
他這一星期沒動靜,就是在給她找這些東西。
原本可以找到更多更好的,隻是宋清殊和“朱小明”一起逛燈會這件事刺激了他,他等不及了。
“爺爺的遺產原本是給孫媳婦的,我又不是了,當然不該要。”宋清殊說。
她這話說得輕鬆,盛熙川卻下頜線繃得死緊。
“彆這樣說,我心裡不好受。”
宋清殊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