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珍珠也是你女兒,你也要保護她的安全。”
“這個時候你說是了,前三年做什麼去了?”
……宋清殊抿唇。
“那你什麼意思?”
盛熙川:“我說了宋清殊,要麼,你回來跟我複婚,要麼,把珍珠給我。
我們求個公平,她在你身邊三年,就要在我身邊至少三年。
之後,再說共同撫養的事也不遲。”
宋清殊皺眉:“盛熙川,你這麼做,跟要我死有什麼區彆?”
珍珠是她這幾年的精神寄托,也是醫治她的良藥。
就因為有珍珠,她才覺得人生並非了無趣味,也跟自己的原生家庭實現了真正的和解。
盛熙川要把珍珠奪走,就是要她的命。
“嗬。上次在你家的樓梯間,你也說我要逼死你,宋清殊,到底是誰要逼死誰啊?
四年,你讓我嘗儘相思苦,每天活在痛苦折磨裡,真是,好狠的心。”
那根煙快燃儘了,盛熙川無心再抽,扔進了手邊的煙灰缸。
“先把珍珠帶來,我要見她。”宋清殊不想再跟他爭辯,見到珍珠再說。
盛熙川占了上風,眼眸中的猩紅褪去,一點點冷靜下來。
“想見珍珠,先當著我的麵,跟那個法國男人分手。”他長腿交疊,跟她提要求。
阿諾原本就是假的,這不是難做到的事。
情感讓宋清殊趕快答應,理智卻在她的腦子裡瘋狂叫囂。
不能這麼做,這是盛熙川的服從性測試,但凡她聽了,今後,就會不斷地被他用珍珠威脅,永遠失去主動權。
“我不會同意的,盛熙川。”她說。
又問他,“你今天能用珍珠威脅我,是因為她答應配合,對不對?”
盛熙川:“……是,珍珠想讓他的爸爸媽媽在一起,有錯嗎?”
宋清殊走到盛熙川身邊去,拿起那一段還帶著紅光的煙蒂。
“你做什麼?”盛熙川警覺起來。
“我欺騙你,一直遲遲沒有讓你知道珍珠的存在,是我不對,我認罰。”
她把那段煙蒂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抬眼看他:“這樣你會消氣嗎?”
皮肉燒焦的氣息傳來,盛熙川想視而不見,卻根本做不到。
他起身,劈手奪過那節煙蒂扔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宋清殊雪白的手背上,那塊皮肉被燙得發紅,起了火泡。
“你發什麼瘋?離婚的時候用刀子割自己手臂,嘗到了甜頭,知道我會吃這一套,是不是?”
再也裝不來平靜,他聲音很大,歇斯底裡。
反而是宋清殊立在那裡,淡淡地審視他。
她開口,聲音不大,語速很慢:“盛熙川,我知道這點皮肉之痛,比起精神折磨,根本不值一提。如果還不夠,還可以繼續。”
盛熙川的臉色青白交加。
“所以,你即便這樣,也不肯離開那個男人?你知道他過去是做什麼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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