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示威的。
這就有意思了,本來景桓隻是懷疑齊王和皇後。
若是兩人沒有動作,還不會暴露。
景桓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那雙墨黑的眸子卻泛著銳利的光。
他笑意涼薄,可是眼神冰冷,看齊王的眼神就如同落網的獵物。
齊王突然沒來由的有些心慌,他自以為高明,拿捏住了周知昌,便能保全自身。
卻不想,景桓突然對他道:“周家小姐怎麼在你那裡?”
齊王沒想到景桓會把此事挑明,他一時驚慌,答的語無倫次:“我,我也是看她可憐,好心收留。”
“案子沒有定下來之前,她就是嫌犯親屬,在齊王府上難免落人話柄。”景桓一副為齊王好的模樣,轉頭對著白術說道:“你親自帶一隊人去趟齊王府,就說奉本王的命令,接周小姐去玄王府小住。”
周知昌和齊王全都詫異的看向景桓。
前者一臉驚喜,後者卻是臉色發白。
齊王急的額頭冒出冷汗,急忙出聲:“這怎麼行,皇叔還未娶親,怎能讓周姑娘住進玄王府?”
“齊王雖已成婚,周姑娘更加不適合前去,本王府裡有重兵把守,能護得住周姑娘,此事無需再議,本王主意已定。”景桓不給齊王說話的機會,把腰間令牌丟給了白術。
白術接過腰牌,又急匆匆的走了。
下人奉了熱茶上前,景桓端起茶淺淺飲了一口。
看齊王如同丟了魂兒一般,他輕笑一聲:“嘗嘗這雨前龍井,滋味甘甜,回味無窮。”
齊王如夢初醒,僵著身子去端茶盞,卻不想燙到了舌頭,險些打翻了茶杯。
他有些失態的站了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再待下去。
對著景桓拱了拱手,道:“侄兒想起還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去吧。”景桓大手一揮,輕道:“慢走,不送。”
齊王黑著臉後槽牙咬的緊繃,臨走時眼含威脅的看了周知昌一眼。
後者卻翻了個白眼,壓根沒理他。
齊王氣的幾欲吐血,目地沒達成,還被迫把人交了出去。
好個景桓,他真是該死啊。
一路急行出了大理寺,齊王鑽進馬車臉色鐵青,沉聲道:“回宮。”
周如蘭被景桓帶走,周知昌那老匹夫沒了軟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齊王府供出來。
若非是景桓,此事也不會這麼棘手,齊王感覺頭疼的很。
心腹看齊王如同煩躁,上前獻計:“王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拿永寧縣主開刀,她可是七皇叔的心頭寵。”
齊王睜開眼睛,眼裡冒火:“廢物,你既然知道她是七皇叔的心頭寵,本王若是此行動手,豈不是把頭伸到了七皇叔的刀下?”
“以他對林姝的寵愛,能不派人保護她嗎?”
心腹嚇的不敢再說話了,頓了下又道:“難道,就任由七皇叔查下去嗎?”
齊王恨的咬牙切齒,他皺著眉頭想了想,發狠的道:“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不想跟他撕破臉,但若是他把我逼急了,那本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雖說我奈何不了七皇叔,但從他身邊人著手,還是很容易的。”
他示意心腹上前,對他低語幾句,心腹聽完連連點頭,他道:“去吧,行事小心些。”
“是,王爺。”
心腹調轉馬頭,往後方奔去。
齊王則駕車前往皇宮,去找皇後商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