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昨夜邊練刀邊回憶了一夜。
天國的八年,義父從未強迫他做任何事,而是讓他看,讓他聽,真實地感受世界。
「鳴人,你是個至情至性,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的孩子。很遺憾你將陪為父一同下地獄,但為父非常高興有你這樣的義子。」
這是鳴人內心的力量,令他無往不前。
將春野櫻劃出妻籍,斬斷不純欲念後,他的心境已風平浪靜。
此時此刻,麵對日向寧次的挑釁,鳴人豪邁一笑,“阻止我嗎?很好,你便儘管嘗試吧。”
說著跨步向前,走向廊道儘頭,真正的301教室。
寧次的臉沒有表情,配上白眼更是像個瞎子,沉默地與鳴人並行。
他對鳴人並無惡意,甚至有一種同病相憐的同情。
好比他生在日向分家,自幼就被打上‘籠中鳥’咒印,命運由宗家掌控。
而雛田實力智慧樣樣不如他,他身為日向家族最強天才,卻隻能給雛田當陪練。
甚至如今還淪為保鏢,驅趕靠近雛田的窮鬼鳴人。
這,就是宿命,無法改變的宿命。
兩人一左一右推開教室門,數百道凶狠的目光便投來了注目禮,模樣個頂個的稀奇古怪。
或背著個大葫蘆,畫煙熏妝,額頭紋著‘愛’,卻一臉死了全家的模樣。
或全身纏滿繃帶,像木乃伊,卻披著一人高的刺蝟皮草。
武器刻意擦響,喉嚨鼓出異聲嘶叫。
惡意如潮。
鳴人放鬆地笑了,他向來樂於鎮暴,在這種環境下反而有種回家了的舒適感。
很快,傷痕累累的佐助和昂首挺胸的李·洛克來到教室。
不用問也知道誰贏了。
但佐助卻並無氣餒,反而露出一種對世界重燃興趣的眼神。
轟!
教室講台炸一片白煙,煙霧散開,出現兩排身穿白製服的木葉忍者。
為首者身材高大,披著長至腳踝的黑風衣,骨相粗糲,臉上刀疤交錯,聲線又重又硬。
“我叫森乃伊比喜,是中忍考試第一場的考官,按組上交申請表,領取考號牌到對應位置。”
拿到考號,鳴人坐回座位,“搞得像真的要考試一樣。”
下一秒,一個帶著無比溫情關切眼神的女孩,走到了他身邊,亮出52考號牌。
“鳴人。”雛田說:“我的位置在裡麵。”
仿佛上天刻意的安排。
兩人同一張考桌。
鳴人起身讓雛田坐進去,“之前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雛田搖頭,臉雖仍泛著紅,但眼睛始終看著鳴人,“是我家的原因。”
這時,考官發起了卷子。
森乃伊比喜解釋考試規則,“每人開場十分,總共十題,答錯一題扣一分,抓到一次作弊扣兩分,最後以組為單位計算總分。”
“如果哪組有人零分,全組淘汰,聽清楚了嗎!”
鳴人是個武將,腦子裡關於忍者學校的知識幾乎一片空白,但當他拿起卷子的那一刻,他樂了。
第一題是找規律的暗號破譯,第二題是根據拋物線計算飛鏢射程。
除了最後一題開考45分鐘考官給題目,全是一些初中數學題。
對他這個科技社會讀過三個月高中,一個月大學的高材生而言,簡直輕而易舉。
鳴人下筆如飛,十分鐘不到就把前九題全做了。
他環顧四周,忍者們幾乎全都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張望,撓頭。
少有動筆者,如春野櫻,雛田。
鳴人此時驚覺,他何止是武將。
他是學霸!是全才!
在這個落後的世界,他的知識就足以開天辟地啊!
鳴人把試卷往右一推,“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