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被層層疊疊鋼絲網包圍的禁區。
七米高的鋼絲網,堪堪與內裡巨冠樹的根蔓齊平。
時不時躍過體型誇張的垂涎巨獸,十數米長的蜈蚣,證實著森林的名字。
規則很簡單,26組人,一半拿‘天’卷軸,一半拿‘地’,搶到一對後五天內趕到森林中央的高塔,視作通過考核。
禦手洗紅豆拿出同意書,讓在場人簽命,總而言之就一句話,進去了生死自負。
鳴人隻是一個勁地興奮著。
他感到了大量敵意加身。
因為他們是新人,年齡最小。
收齊同意書,禦手洗紅豆激情滿滿地說:“給你們個秘訣——千萬不要死!”
隨即各組到分派入口進森林。
卡卡西不在,春野櫻很自然地將鳴人視為了指揮者。
“接下來怎麼做?”
佐助亦看著鳴人,等待回答。
脫離對春野櫻的濾鏡視角,鳴人已徹底將兩人視作附庸。
這份信任,他會承擔。
“要完成目標不難,關鍵就一個,速度。先抵達高塔,把守終點,自然會有卷軸送上門。”
鳴人隨即踏樹奔跳。
佐助咬牙,跟上。
他一直都是公認的天才,進來之前更是記住各組動向,謀劃了許多圍追堵截的策略,準備和鳴人進行比較。
可鳴人一開口,他的想法全數崩塌。
這是何等的自信,直接。
把守終點。
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這個思路。
三人一路奔襲,沿途僅補充了兩次體力,便抵達了森林中央,一座像一間間房屋疊積木疊起來的高塔。
坐在一顆粗壯的樹冠上,三人進完食便等待著。
鳴人靜心,五官全開,聆聽著周遭風吹草動。
當身心幾乎忘我,與自然融合時。
一股森寒刺骨的寒氣,自他尾椎爬起,攀爬上了他的脊梁。
他的眼掃向遠處草簇下的黃泥地,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任何異常的黃泥地。
他觸碰到了一道陰冷邪惡的窺視。
腦海裡,伺伏的黑暗中,兩顆碩大的豎瞳,凝視著他們。
一聲詭異的笑,也真實在林中響起。
鳴人的瞳孔瞬間擴張得像兩管槍口,眉豎倒八字,不假思索大吼:“跑!往南跑!”
隨即抽出斬首大刀,爆發全身查克拉,獨擋路中。
春野櫻從未見過鳴人如此模樣,信任令她服從,轉身逃跑。
但她跑出近百米後卻發現,唯有她在跑,她停下,回望。
佐助站在鳴人身側,開啟了二勾玉寫輪眼,“我有瞳術!我能幫你看敵!”
“行!死了彆怪老子就行!”
鳴人左手查克拉捏起劍指,一道月牙型的地獄劍氣呼嘯射向黃泥地。
泥土破湧,一條綿軟頎長的人體,扭曲地跳上樹,低著被長長黑發遮蔽的慘白尖臉說:“真厲害,還知道我在哪。”
他張開嘴,一條比嘴還粗的舌頭撐開嘴擠出,卷著沾滿黏液的卷軸,“來拿,你們想要的地之書。”
鳴人沒動,大刀握緊,“春野櫻!你愣著是想死嗎!跑!喊禦手洗考官!讓他通知火影爺爺來救人!”
春野櫻跑了。
身後兩個她喜歡的人,她卻隻能跑,不能保護,不能並肩作戰,因為她弱。
長舌男聲音古怪地發問:“你們來狩獵競爭者?我來了你們卻喊人救命?”
“老子狩獵的是人!不是你這個鬼東西!”鳴人調動著體內的每一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