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短,一會兒就走到了頭,雛田還沒緩過神。
明明隻說了幾句話,卻已經站在自家宅邸門前。
“鳴人君,再見。”
“明天見吧。”鳴人說:“靜音姐一直在等你來學醫療忍術。”
雛田想說父親將她禁足,但她不想壞了鳴人對父親的印象,沒有說。
“好。”
鳴人看著雛田稚嫩的,紅得像發燒蘋果的臉,伸手揉了揉對方頭發。
自從上次送生日蛋糕,雛田於他而言,已無異於親妹。
“雛田,回去和你父親說,鳴人一家的人都很喜歡你。”
風輕輕吹起,風鈴葉聲和鳴。
雛田大腦瞬間宕機,‘鳴人很喜歡你’餘音不絕地回蕩耳畔,熱到耳根裡。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屢次單獨相處。
真聽到這句話,真聽見告白時,她仍是思想一片空白,萬物靜止。
自己好像死了。
見雛田又呆了,鳴人心知對方是缺愛,擔心地提醒:“雛田,我是好人。但除了我,不要隨便相信彆人的三言兩語。”
空白驚醒,雛田使勁搖頭,“我隻相信鳴人。”
鳴人心裡暖暖的,沒人不喜歡被信任和偏愛,“明天見。”
“嗯!”雛田又一次翻牆回了家,她怕再待一會兒,心臟和臉會壞掉。
談戀愛,真是太危險了。
雛田呼喘著熱氣,後背緊緊靠牆。
鳴人回了家,燈光亮著。
綱手和自來也正坐在客廳餐桌喝酒,靜音一身忍者裝,旁坐沙發。
綱手已喝得爛醉,灰條連襟裙胸口交衽敞得大開,手挽搭自來也肩膀。
“很厲害啊,一下就把兩個人都殺了,小時候真看不出你能有這本事。”
自來也紋絲不動,端著酒杯,盯著酒,全無在居酒屋時的豪放。
“你看見了?”
“碰巧路過,看了會兒。”
綱手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砸回座椅,一手勾著靠背,一手抓起桌上撲克牌朝鳴人招手,“來打牌!”
鳴人看了眼鐘,已經十點半,超過睡覺點,但今天就熬次夜吧,坐至對桌。
靜音從廚房冰箱拿出一提啤酒,一瓶橙汁,給鳴人倒了滿玻璃杯橙汁,酒放在自來也身後。
牌局非常無聊,因為綱手一直輸,又吵著每把都要當地主。
最後一把鳴人甚至起手一對王,四個二,加一條順子,開局即結束。
氣得綱手直接把牌一扔一合,不玩了,繼續喝酒,喝完還拉著自來也要一起去浴池泡澡。
自來也果斷拒絕,前兩次他就信了,結果每次剛脫衣服,綱手就翻臉,一腿將他踹上了天。
被拒絕綱手醉眼迷離,暈紅著臉說:“你不願意了?”
自來也終是頂不住,“願意。”
綱手右手揪著自來也衣領,拉開庭院障子門,圍岩浴池熱氣騰騰。
她本能就左手扯在胸口交衽,要敞懷脫衣。
可熱氣撲臉,在看到自來也的瞬間陡然一激靈,怪力甩臂,一把將自來也甩進空中,飛出了庭院。
做完這行為,綱手扯掉米色雙馬尾綁帶,亂發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