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
前線剿賊的將士還等著餉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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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黃景要的是銀子,不是真相。
真要查案,帶兩隊錦衣衛就夠了,何須兩千禁軍騎兵?
"徐大人。"
黃景慢悠悠地起身,
枯瘦的手指在徐高岑肩上輕輕一搭,
卻重若千鈞,"七日之後,一百二十萬兩。"
他忽然湊近,
那股子檀香混著腐臭的口氣噴在對方臉上,"少一個銅板..."
徐高岑的膝蓋當時就軟了:
"下官...下官就是砸鍋賣鐵..."
"用不著。"
黃景陰森一笑,袖中露出半截明黃劍穗,"咱家帶著尚方寶劍呢。"
說罷一甩袖袍,帶著小太監揚長而去,留下滿堂死寂。
"老爺!"
師爺小跑著進來,壓低聲音道:
"前廳那位京城來的剛青天候著呢。"
徐高岑揉著太陽穴,滿臉倦容:
"就說本官染了風寒,不便見客。"
他太清楚剛峰來意了——
這尊瘟神本該押著晉王一行囚車回京複命,
誰知竟掏出了左相手令,
硬是留在山西搞起了分田安民。
那手令自然是剛峰找座師諸葛明討的。
說來可笑,這位筆架先生既不屬諸葛明的"革新派",
也不入司馬嵩的"江南黨",
兩派官員落在他手裡都沒好果子吃。
為啥非要留下?
剛峰心裡門兒清——
這幫官場老油條,
要是不盯著他們把地契一張張發到農戶手裡,
轉頭就能把良田吞個乾淨,
畢竟分了以後再想收可就不容易了,要見血的。
他剛峰可不是那些隻會之乎者也的翰林書生,
當年在地方上,什麼陽奉陰違的把戲沒見過?
"老爺!
剛、剛大人闖進來了!"
門房跌跌撞撞衝進後堂,官帽都跑歪了半邊。
徐高岑手中茶盞"啪嚓"摔得粉碎,
滾燙的茶水濺在官袍上都渾然不覺。
未及反應,一道清瘦身影已挾著寒風踏入堂中。
但見剛峰身著漿洗發白的官服,腰間刑部銅印在燭光下泛著冷芒。
那雙如電雙目掃過之處,連炭盆裡的火苗都為之一滯。
"剛某冒昧,望徐撫台海涵。"
拱手一禮,腰板卻立得筆直。
徐高岑腮幫子咬得咯咯作響:
"剛侍郎好大的官威。"
他強擠笑容,指甲卻已掐進掌心,"不知有何見教?"
"敢問撫台。"
剛峰單刀直入,"這"禦狄稅",
可有戶部勘合?
可經廷議?"
堂內霎時死寂。
鄭元吉喉結滾動,徐高岑"砰"地拍在案幾上:
“剛峰!
這裡是晉州,
不是你的刑部大堂!
朝廷缺餉會釀成大禍,你擔得起嗎?!”
剛峰寸步不讓:
“朝廷缺餉,該問兵部;
國庫空虛,該問戶部!
但若逼反山西百姓活不下去從賊——”
他猛地逼近,官靴碾過地上碎瓷,"徐撫台,您擔得起嗎?!"
"放肆!"
徐高岑麵皮紫漲。
鄭元吉慌忙打圓場:
“剛公,
再苦一苦百姓吧!
等過了今年……”
“還要再苦一苦百姓?!”
剛峰怒極反笑,"鄭大人何不去城外看看!
看看那些插標賣首的"草民"!"
徐高岑徹底撕破臉皮:"剛峰!
休要給臉不要臉!"
"好。"
剛峰正了正烏紗,一字千鈞,"今日剛某隻問一句——這稅,
停是不停?"
"本官若說不呢?"
"那剛某便按《大魏律》來辦!"
甩袖如驚雷,震得滿堂燭火亂顫。
鄭元吉追到院中拽住剛峰衣袖:
"剛公!您何必犯傻為了一些泥腿子自毀前程……."
剛峰驀然回首,目光如電:
"若滿朝皆是鄭大人這般"聰明"——"
他猛地抽回衣袖,"大魏才真叫沒前程了!"
衙門外,聞訊而來的百姓黑壓壓跪成一片。
剛峰穿過人群,擲地有聲的話語在長街上回蕩:
"明日午時,太原驛站!
凡有司橫征暴斂者——"
他高舉刑部印信,"本官在此,靜候百姓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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