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若再推辭,倒顯得矯情了。"
突然轉頭對管家喝道:
"去!把老二學文那小子喊來見客!"
片刻後,廳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一名青衫青年快步而入,
麵容酷似廉山,
卻少了幾分沙場戾氣,多了些文墨清秀。
隻是那挺直的腰板,仍帶著將門子弟特有的英氣。
"學文,過來拜見你燕山伯世叔。"
廉山聲如洪鐘。
廉學文瞳孔猛地一縮——
眼前這位"世叔"竟和自己年齡相仿!
但他很快穩住心神,雙手抱拳,行了個標準的晚輩禮:"侄兒拜見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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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克眼底精光一閃。
能讓晚輩出麵相見,起碼初步接納。
他朗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枚羊脂玉佩:
"初次見麵,小玩意兒權當見麵禮。"
玉佩在掌心泛著溫潤光澤,"聽說賢侄十八歲就中了舉人?
好!他日定有狀元之姿啊!"
廉學文雙手接過玉佩,觸手生溫,
竟是上等的和田美玉!
連忙躬身:"謝世叔厚賜!"
廉山見狀,滿意地捋著鋼針般的胡須:"學文先退下吧。"
待廉學文的腳步聲消失在回廊儘頭,廳內的空氣驟然凝滯。
老侯爺突然壓低聲音:
"張小子,現在可以說說你真正的來意了。"
張克直奔主題:"侯爺,井徑關如今......"
"塌了半邊!"
老將軍眼中灰敗:"巡撫衙門報上去的折子石沉大海,
怕是忙著應付東廠那些閹人,無暇顧及邊關安危。"
張克眼底精光一閃。
他等的就是這把火。
"若是侯爺不嫌僭越......"他故意頓了頓,"燕山衛倒有些擅長築城的弟兄。"
老人眯起眼睛:
"小娃娃,你知道修這關要多少銀子?"
"巡撫衙門報的是二十萬兩。"
張克嘴角微揚,"不過若是軍戶們動手......"
"放屁!"
廉山突然大笑,"那群蛀蟲,修個茅廁都敢報一萬兩!"
老將軍突然壓低聲音,"關給你,稅費照舊。但——"
他伸出三根手指,"免你三年孝敬抵修關錢。"
張克瞳孔驟縮。老狐狸!
這"照舊"二字分明是告訴他:撈可以,彆太過分。
他故作沉吟:"侯爺體恤,晚輩自當儘力。"
兩人隔空碰杯,茶湯裡倒映著各自算計的目光。
對廉山而言,這塌了的關隘就像塊燙手山芋——
文官以沒錢拖著,他如果繞過文官搞錢去修太犯忌諱。
如今有個愣頭青願意接盤,何樂不為?
而對張克來說,井徑關的城牆磚縫裡,砌著的都是通往巔峰的階梯。
馬蹄踏碎夕陽,張克勒住韁繩回望晉州城。
媽的,老子有一天也要當總督,官癮上來了,
奇怪,穿越前明明不是齊魯人。
"伯爺,成了?"呂小步急不可耐地湊上來。
張克指尖輕撫馬鞭,突然"啪"地甩出個鞭花:
"韓仙,回去調三百匠戶,即日開赴井徑關。"
韓仙眉頭緊鎖:“兄長,巡撫衙門那邊會不會...”
畢竟他們隻是想先把朝廷差事應付了,
等過後慢慢以修關經濟學再重建,
官府嘛,不怕沒錢,就怕沒由頭,
有由頭就總能榨出錢,
當然我說的是架空大魏,腐朽落後的封建社會,我呸;
張克趁對方沒精力盯著,直接把鍋端走了。
“東廠的刀還懸著呢,況且剛峰大人出手了,他們加稅八成要泡湯,哪有心思管一個破關隘?
再說呢。”
張克突然大笑,
驚起路邊寒鴉,“我們可是奉太原侯之命"協防"井徑關,名正言順。”
鐵蹄砸地的瞬間,他壓低聲音:
"等徹底控製井徑關,
整座真定府,就是老子砧板上的肉!"
此刻張克腦中閃過算盤:
為了撈關稅是假,控製商道搞壟斷控製才是真。
和平隻是表象,其實戰爭一直在進行,就像熱戰冷戰一樣;
現在真定府一半的糧食需要從敵人大魏“走私”,
張克大開方便之門,
一是為了賺錢,
二是讓你習慣,
等井徑關一到手,
起碼三分之二的糧食要從張克地盤過
張克會讓對方感受到什麼叫“糧食戰爭”
有句話說得好,誰喂飽你,誰控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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