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分明暗兩路,他們大張旗鼓的從大燕這裡南下;
濟爾哈琅的真正動向,隻有十四哥多耳袞、八哥和少數幾人知道.......
豈能隨意透露?
帳內一時死寂,隻剩冰鑒裡的冰塊微微融化滴水的聲音。
片刻後,多耳袞緩緩道:
“不過,燕山衛確實該敲打,不能讓他們威脅我們側翼。”
他冷聲道,“多奪,你帶本部一個甲喇,再調蒙八旗三千、漢八旗四千
並大燕七月底前擊退燕山衛即可,
不必深追,先彆刺激晉州廉山那個老不死的。”
多奪抱拳領命,
月托和薩哈連對視一眼,眼底燃起狠色。
多耳袞卻已不再看他們,
目光投向帳外暮色,
喃喃自語:“燕山衛?幾千隻螞蚱罷了......“
指節無意識地叩擊著案幾,
犀角扳指與檀木相擊,
發出令人心悸的脆響。
"真正的硬骨頭——"
他忽然從案底抽出一封密信,
火漆印在燭光下泛著血色的光,
像極了齊州濟南府城頭將落的殘陽。
"可是那位蒙老帥啊。"
多耳袞的拇指重重碾過火漆,
仿佛已經扼住了千裡之外老將的咽喉。
真定府外,燕山衛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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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的熱浪裹著汗臭味灌進軍帳,
張克一把扯開領甲,汗水順著鎖骨往下淌。
沙盤上密密麻麻的小紅旗,活像一片燎原野火,
把真定、順德、廣平、延慶四府燒得通紅。
張克雙手撐在桌沿,盯著插滿黑旗的燕州地圖,
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順德府、廣平府、延慶府——"
他的手指在沙盤上劃過,"夏糧燒了七成,秋糧的秧苗也毀了大半,
結果呢?大燕連個響屁都沒放!
幾百幾千的鄉勇?
嗬,連給弟兄們磨刀都不配!"
孫長清抱著胳膊,眉頭微皺:
"按理說,我們這麼鬨騰,
他們早該派重兵截擊了,
他們冬天不過了?
喝西北風?"
白燼聳聳肩,語氣略帶諷刺:
"龜殼戰術唄,隻要縮著不出牌,就不會輸。"
韓仙嗤笑一聲:
"他們不是看破我們的意圖,而是壓根不下注。"
他走到沙盤旁,手指點了點幾座標注紅圈的鄔堡,
"定北軍主力裝死,
各府官軍當鵪鶉,
但這些鄔堡……可都是肥得流油的‘存錢罐’。"
張克眼睛一亮:
"你是說……砸"存錢罐"?"
韓仙咧嘴一笑:"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既然他們不肯出來打,
那我們就挨個砸開這些鄔堡,看看裡麵藏了多少軍餉、糧食!"
孫長清摸了摸下巴:"這些鄔堡大多是地方鄉紳的私產,
就是些家丁仆從,但糧倉、銀庫肯定塞得滿滿當當。"
白燼補充道:"我們隻要用燕山巨弩車轟開大門,
裡麵的"黃老爺"剁了,然後逆產充公,天經地義!"
張克心中暗想:闖王當年能喊"三年不納糧",
靠的就是抄這些狗大戶的家!
窮鬼兜裡能摳出幾個銅板?
真正的軍費,全在這些鄔堡的高牆後麵!
韓仙點頭:"砸鄔堡,既能補充軍需,
又能逼定北軍出來決戰——
他們總不能連自己金主的窩都不管吧?"
張克拍板:"好!
既然他們都當縮頭烏龜,
那咱們就砸爛他們的‘存錢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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