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豁口的柴刀,有綁著石塊的木棍,
甚至還有人攥著削尖的竹竿。
"耿將軍,請吧。"
伊爾登打馬而來,鐵甲在晨光中泛著寒光。他聲音不重,卻讓耿忠明握刀的手猛地一顫。
完不成多奪的任務,就得拿命來填!
"進...進攻!"
耿忠明的嘶吼瞬間被戰鼓聲吞沒。
第一波人潮湧向城牆時,城頭靜得詭異。
直到百步之內,才零星射出幾支弩箭——
遠不如往日的箭雨密集。
"放箭!"
月托一聲令下,漢八旗的箭矢越過炮灰頭頂,
黑壓壓撲向城垛。金屬撞擊聲和慘叫同時炸響,
幾個燕山衛捂著傷口踉蹌後退。
"推盾車!"
薩哈連趁機指揮重盾前進。
厚實的木板"砰砰"擋住反擊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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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督戰隊手起刀落,
幾個退縮的燕州"義軍"頓時身首異處。
當第一架雲梯"哐當"架上城牆時,
腳下堆積的屍體已經沒過了腳踝,
每一步都踩在尚有餘溫的軀殼上。
耿忠明左臂已經插著支箭矢。
鮮血順著甲縫往下淌,
他咬牙折斷箭杆,抬頭看見城頭閃過一道寒光——
一道刺目的寒光閃過城頭,將剛爬上城頭的士兵劈成兩半。
血霧中,耿忠明瞳孔驟縮。
烏茲鋼鍛造的冷鍛鎧在陽光下泛著幽光,
胸甲上的饕餮獸首沾滿血跡。張克像尊殺神般立在城垛,
手中那柄罕見的大魏雙手巨劍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殘肢斷臂。
他身後,韓仙和孫長清帶著親衛隊如同鐵壁般封堵著每一處缺口。
"是張克!"
月托在遠處也看到了那麵獵獵作響的"燕山張"字大旗。
那張讓他夜不能寐的臉,此刻就在城頭!
"衝車上前!漢八旗全體進攻!"
月托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命令。
"可是貝勒爺的命令是..."
副將剛要勸阻,就被月托一馬鞭抽在臉上。
"貽誤戰機者斬!"
另一側的薩哈連看到"燕山張"大旗,
眼中凶光暴漲:"跟上!先登城者賞千金!"
中軍帳前,多奪一腳踹翻案幾:
"混賬東西!誰給他們的膽子!"
伊爾登額頭冒汗:
"主子,兩位小爺可能是看到燕山衛主帥張克現身...所以才..."
多奪陰沉著臉望向城頭。
"主子,要不要召回兩位小爺?"
伊爾登小心翼翼地問。
多奪沉默片刻,突然冷笑:
"不必了。
既然主帥都親自上陣,
說明他們確實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他轉身下令,"讓鑲白旗甲喇準備,你親自帶隊。"
伊爾登心頭一震:"全部壓上嗎?"
"不。"
多奪望向戰場周圍的山林,"蒙古騎兵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妄動。"
"哢嚓!"
張克的巨劍劈開一名敵軍的鐵盔,
腦漿和碎骨濺在胸甲饕餮紋上。
韓仙從側翼閃出,
鐵骨朵帶著風聲砸下,
"砰"地砸碎另一個敵兵的膝蓋骨,
慘叫聲刺破戰場喧囂。
"東狄下注沒?"
張克喘著粗氣,巨劍拄地。
孫長清雁翎刀一甩,
血珠在陽光下劃出弧線:
"漢八旗的衝車都快懟到城門了!"
張克抹了把麵甲上的血汙。
城外,月托和薩哈連的部隊像潮水般湧來。
更遠處,鑲白旗的精銳正在列陣——
像一群蓄勢待發的惡狼。
"終於梭哈了..."
望樓上,李藥師指節發白地攥著令旗。
主帥親臨前線本是兵家大忌,
可張克偏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令旗揮動。
城寨下,兩千弓弩手無聲上弦,
每人腳邊整整齊齊碼著四十支弩箭。
燕山巨弩的絞盤發出"吱呀"輕響,
這細微聲響完全淹沒在震天的喊殺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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