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克搖頭,"我是要給弟兄們找條財路。
斷了喝兵血的路子,總得給他們彆的甜頭。"
他壓低聲音,"再說,現在走私那麼多,客棧、酒肆利潤這麼大,
與其讓外來人偷偷摸摸,不如擺在明處,咱們自家人吃,老子還能抽成。"
原本北方的走私路線像兩條血管——晉州和齊州。
如今齊州這條被戰火掐斷,商隊全擠到了晉州—燕山衛—真定府這條道上。
張克適時降了關稅,連那些繞道漠南的商隊都改了路線。
真定府的廢墟上,難民們正在重建城牆。
不遠處,掛著"燕山"旗號的酒肆裡傳出劃拳聲。
幾個百戶合夥開的酒肆門口,商隊護衛正在下注今日的足球、賽馬結果。
馬三炮叼著草根,正跟一個南方商人比劃著足球賠率,高戚強在賬本上記下又一筆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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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衛的人賭博他們抽不了,但是行商,張克給他們破了例,可以抽成,這是他們難得的創收項目。
司馬藩陰陽他是“北疆財神爺”,還真要成真了。
至於朝廷的禁運令?
南方來的商隊照樣絡繹不絕地穿過重重關隘,
車轍在官道上壓出深深的痕跡來到燕山衛,一路上的守軍可也都不是瞎子。
翌日清晨,燕山衛關隘一家客棧前聚滿了看熱鬨的人群。
張克一身玄色甲胄,腰間佩刀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他走到那個瘦小的店小二麵前,從親兵手中接過沉甸甸的銀袋。
"五百兩。"
銀錠倒在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收好。"
他又從袖中抽出一張燙金拜帖,壓在銀兩上麵,
"往後有人找你後手,在燕山地界,報我名號。"
店小二雙手顫抖,指節發白。
三天前,他認出了那支商隊的掌櫃——
司馬家二管事的親信,正帶著十幾車糧食準備出關。
張克二話沒說,直接抄了整支商隊,
關隘前的木杆上,十幾顆頭顱在風中搖晃。
新刷的牌匾上,"私通東狄者,殺無赦"八個朱紅大字格外刺眼。
圍觀的商賈們交換著眼色。
有人悄悄記下了店小二的相貌,有人已經開始盤算手頭的消息能換多少賞銀。
張克轉身時,披風在晨風中揚起一道淩厲的弧線。
他要讓每個走商的人都明白——
在這裡,舉報司馬家不僅能拿賞錢,還能得到他的庇護。
彆以為你司馬藩壞心辦好事,老子就放過你,
司馬家的一根毛都彆想從他這兒過。
三日後,張克正在營帳中研究韓仙新繪製的楚州地形圖,親兵來報:
"大人,朝廷來人了。"親兵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掀開帳簾,傳旨太監的皂靴上沾滿塵土,手中黃絹在風中微微顫動。
張克抱拳躬身接聖旨,展開一看,眼中頓時精光大盛。
他現在品級到了,不穿甲也不用下跪。
"六個衛的編製...千戶百戶世襲..."
他輕聲念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看到衛指揮使任命限製時,眉心短暫地擰了一下,又很快平複。
"燕山伯,"太監壓低聲音,喉結上下滾動,
"內閣吵得很厲害,司馬大人摔了茶盞,曾大人差點掀了公案..."
張克袖中滑出一張銀票,不動聲色地塞進太監袖袋:
"請公公代我謝恩。"
銀票麵額讓太監的瞳孔微微擴大。
這就是張克持續給太監塞錢的影響,畢竟傳旨的差事,不是每次都是一個人的,但是張克大方的名聲傳回去,
人傳旨來之前就會提前準備打聽好張克想要的消息,畢竟多說幾句話就有銀子拿,誰和銀子過不去啊。
送走傳旨太監,張克站在營帳外,望著遠處連綿的燕山。
秋風吹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兄長,看來時機到了?"韓仙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
張克沒有回頭,隻是淡淡道:"風浪越大,魚越貴。
賭坊開在賭徒家門口,棺材鋪擺在醫館對門。"
他忽然轉身,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傳令,加緊操練。
三日後出發,老子要讓內地那幫慫包兵看看老子們燕山衛的兵怎麼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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