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離弦的瞬間,破空聲尖銳刺耳。
七十步外,兩個正在爭搶糧袋的流賊突然靜止。
箭矢貫穿前者的咽喉,餘勢未減又紮進後者的後頸。
兩具屍體保持著僵直的姿勢,緩緩栽倒。
"漂亮!"親兵們用刀鞘敲擊馬鞍。
冉悼嘴角微揚,轉頭看向常烈:"該你了。"
"好!"
常烈眼皮都沒抬,隨手從箭壺抽出一支普通箭矢。
弓弦隻拉到七分,箭已離弦。
百步外的流賊大旗應聲而斷,三丈旗杆轟然倒下,正好砸中三個逃兵。
"常將軍這是"一箭三雕"啊!"有燕山衛騎兵起哄道。
趙小白正用箭簇剔指甲,聞言輕笑:"小兒把戲。"
他突然抬手向天,弓弦輕顫間箭矢已沒入雲端。
騎兵們屏息默數:"一、二——"
第三聲時,百步外一個光頭流賊猛地栽倒。
從天而降的箭矢貫穿頭顱,將他釘在地上,雙腿還在無意識地抽搐。
"趙千戶的穿雲箭還是這麼準。"親兵們讚歎道。
趙小白漫不經心地擦拭弓臂:"在燕山獵雁練出來的小技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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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整個人釘在泥地裡,像隻被標本針固定的昆蟲。
霍無疾對射箭比試毫無興趣。他正專心致誌地玩著自己的新遊戲——
牛皮套索在頭頂旋轉,突然飛向一個瘸腿逃兵。
繩索收緊的瞬間,戰馬猛然加速,將那個流賊拖行十餘丈,
後背在砂石地上磨得血肉模糊。
"拖太遠就沒意思了。"冉悼高聲提醒。
霍無疾突然勒馬急轉。
被拖行的老漢在空中劃出弧線,"砰"地砸在騎兵們圍成的圈中。
十幾杆長矛同時刺下,像一群頑童在戳癩蛤蟆。
"玩過頭了。"趙小白搖頭,"兄長說了彆殺太狠。"
"無聊。"霍無疾甩著滴血的套索,臉上看不出喜怒,"解悶。"
燕山騎兵們哄笑著散開,各自開發新玩法:
有人專射抱著包袱的逃兵,看著財物散落一地;
有人比賽射腳踝,給不同摔倒姿勢打分;
更惡劣的專挑糧袋射,看著粟米混著鮮血流淌,活像年節宰豬。
趙小白慢條斯理地又射穿三個逃兵,才擺手道:"該回了。"
他踢了踢堆積如山的糧袋和輜重,"這些可比人頭值錢。"
有個年輕騎兵還在射殺逃兵,被冉悼一鞭子抽在鐵盔上:"蠢材!都殺光了找誰要餉銀?"
夕陽將燕山衛的影子拉得很長。
五十多輛輜重車在官道上留下血與糧混合的車轍。
趙小白回望屍橫遍野的戰場,突然笑道:"你們說,這些流賊虐殺百姓時,可想過今日?"
霍無疾用繳獲的綢緞擦拭刀刃:"輪回。"
燕山騎兵隊伍裡突然爆發出癲狂的大笑,驚起漫天烏鴉。
那些黑羽的食腐者在空中盤旋,等待享用這場人肉盛宴。
亂世中的軍隊從來不是仁義之師。
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是需要適當娛樂來放鬆的,
虐殺流賊總比這些兵去虐殺百姓強。
張克深諳此道——他本就是靠暴力起家的軍頭,又怎會要求部下做道德君子?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武力才是最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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