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兩名士兵押著一個瘦小男子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流賊頭目"鐵算盤",他賊眉鼠眼,卻穿著整潔的棉布衣裳;
顯然主動投降並上交大筆輜重財貨後待遇不錯。
一進門就"撲通"跪下:"小人願指認通賊之人!"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在堂內眾人臉上掃過。
宋文煥哪裡還看不明白,指著鐵算盤的手指直發抖:"你們這是栽贓!"
李藥師把玩著手中的木雕,慢悠悠道:"宋大人慎言,這可是周撫台的鈞令。"
他轉向鐵算盤:"說吧,誰給你們送過糧草?"
鐵算盤毫不猶豫指向角落:"胡老爺!半月前送了五百石糧食給高擎天賀壽!"
胡老爺胖臉頓時血色全無:"胡說八道!我..."
戚光耀一揮手:"拿下!按大魏律,通賊者按謀反罪論處,滿門抄斬!"
如狼似虎的燕山軍立刻將胡老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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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煥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戚千戶,李千戶,這、這未免太過..."
李藥師一把扶住他,湊到耳邊低語:"清者自清。不過..."
他意味深長地掃了眼堂內眾人,"這些富商資敵已久,撫台大人網開一麵,允許他們認捐贖罪。"
頓了頓,又補了句:"畢竟莊園被搶卻不報巡撫衙門,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留給流賊的?"
日落時分,襄陽府中心廣場上彌漫著血腥味。
胡家十七口人被綁在臨時搭建的木台上,周圍站滿了被"請"來觀刑的官員和富商。
戚光耀親自監刑,麵無表情地看著劊子手一個接一個地砍下人頭。
"胡家老爺,斬!"
刀光閃過,一顆花白頭顱滾落在地。
鮮血濺到前排觀刑者的靴麵上,幾個富商當場彎腰嘔吐。
宋文煥站在最前排,官服下擺已經濕透,在夕陽下泛著水光。
"胡家長子,斬!"
第七顆人頭落地時,一個老鹽商突然兩眼翻白,直挺挺栽倒在地。
李藥師彎腰探了探鼻息,輕描淡寫地擺擺手:"嚇死了,抬走。"
行刑持續到天黑。
當最後一名胡家男丁被按上斷頭台時,廣場上已經臭不可聞。
半數觀刑者癱坐在地,眼神渙散。
李藥師這才從袖中取出燙金冊子,聲音清朗:"認捐贖罪,撫台大人開恩。"
死寂中,一個綢緞商顫抖著舉起手:"我...我捐..."
轉眼間,富商們爭先恐後湧向認捐簿。
隻有兩個家族梗著脖子不低頭,次日清晨,他們的腦袋就掛在了城門上。
兩天後,燕山軍的隊伍浩浩蕩蕩離開襄陽城。
隊伍中新增了一千多輛滿載金銀財寶的大車,車輪在官道上壓出深深的轍痕。
城牆上,宋文煥望著遠去的軍隊,眼中充滿怨毒。
他轉身對師爺說:"擬折子!本官要參周汝貞私調邊軍、擅殺士紳、勒索地方!"
什麼撫台大人,老子隻認人是拿你的巡撫命令來殺的人、抄的家,人也是你請來的,不怪你個無能巡撫怪誰!
與此同時,行軍隊伍中的李藥師正把玩著一個新雕的木偶——形貌酷似宋文煥,臉上帶著誇張的恐懼表情。
戚光耀策馬靠近,掃了眼木偶:"雕工見長。"
"消遣罷了。"李藥師笑著將木偶塞入行囊,抬眼望向前方,
"加緊趕路,兄長該等急了。"
在他們離開楚州界碑時,楚州巡撫周汝貞掛著巡撫大印被丟在了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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