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的虎皮交椅上,晉州總督廉山緩緩起身——比上次見麵瘦了一圈,眼窩深陷,但目光依舊銳利如刀。
"燕山都指揮使張克,特來犒軍!"張克抱拳,聲如洪鐘。
廉山臉上立刻堆起笑容,快步上前:"燕山伯一路辛苦!快請上座!"
酒過三巡,帳內氣氛漸熱。
張克與廉山推杯換盞,談笑間誰都不提那四萬縮在雁門關裡的東狄人。
宴席將散時,張克忽然擱下酒杯,臉色一正:"廉總督,有些軍務要事,不如單獨聊聊?"
廉山長子廉國忠眉頭剛皺起,就被父親抬手止住。
待左右退儘,帳內隻剩二人時,廉山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燕山伯有何高見?"
張克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抽出一卷地圖,在案幾上徐徐展開。"範、喬、曹三家的產業分布,請總督過目。"
廉山瞳孔微縮:"這是何意?"
"打開天窗說亮話。"
張克直視對方,"這三家通敵的證據,我手裡很齊全。查抄他們的家產,正好解總督的燃眉之急。燕山與晉州唇齒相依,這好處自然該兩家分。"
"燕山伯想要多少?"廉山沉聲問道。
"五成。"張克伸出五指,"土地歸你,貨物錢財歸我。"
廉山冷笑:"三家產業都在晉州地界,燕山伯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張克不急不緩地解下佩刀,往案幾上一放。
刀鞘與木案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晉州商隊要過燕山,"
他語氣平靜,"沒有我的首肯,連隻耗子都彆想過去。"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或者,我直接請朝廷來查抄,咱都吃不上肉?"
帳內靜了片刻,廉山突然大笑:"好手段!難怪燕山伯升得這麼快。不過空口白牙就要分一杯羹,未免太輕巧了。"
張克早有準備:“一百匹草原戰馬隻是開胃菜。我可以按市價賣給總督兩千匹草原戰馬。”
沒錯,張克已經有點看不上普通的草原戰馬,準備淘汰一批,全部買成係統提供的燕山戰馬。即:紮波羅熱戰馬)
廉山明顯意動,這次損失太大,他的騎兵已經不足萬餘,必須搞戰馬補充,戰馬,尤其是能上戰場的戰馬,向來是有價無市。
"三成。"廉山咬牙道,"看在這些戰馬的份上。"
張克回答:“若總督不嫌棄,不如按咱們武人的規矩來?"
"什麼規矩?"
"前朝有武舉團體戰,本朝有露刃爭交。"
張克眼中精光一閃,"各出五人,五局三勝。勝者說了算,如何?晉州軍人才濟濟,總不會怯戰吧?"
廉山沉吟良久,想到張克根基尚淺,終於拍案:"好!明日校場,五場定勝負!"
"痛快!"張克舉杯,酒水在燭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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