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習武連退三步,靴底在沙地上犁出兩道深痕,後腳跟幾乎踩到邊界線。
觀戰台上的廉山微微頷首:"時機抓得真好。"
趙小白的打法看似守勢,實則暗藏殺機。
方才若是廉習武重心再偏半分,此刻已經出局。
未等廉習武調整呼吸,趙小白突然矮身,木刀自下而上撩向對手腋下。
廉習武倉促側身,"嗤"的一聲,刀尖仍在臂甲上刮出長長白痕。
"燕山軍,首分!"
場邊晉州軍徹底陷入沉默,幾個老卒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廉習武額頭滲出細汗,突然變了個人——木刀始終藏在盾後,雙腳死死釘在地上,擺出鐵桶般的守勢。
"廉家公子,"趙小白的聲音透過麵甲傳來,"光靠縮著可贏不了。"
話音未落,他踏步上前,盾牌如門板橫掃。
廉習武急忙舉盾格擋——
"轟!"
兩盾相撞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發疼。
廉習武隻覺得一股巨力從手臂直竄脊梁,膝蓋一軟差點跪倒。
他咬牙硬撐,可趙小白的第二擊已經接踵而至。
"砰!"
木刀自盾沿上方劈下,正中廉習武左肩,久守必失,他連一次像樣的反擊都組織不起來。
"燕山軍,再得一分!"
廉習武踉蹌後退,左臂發麻幾乎抬不起來。
廉習武踉蹌後退,左臂發麻,幾乎抬不起來。他死死盯著趙小白,卻發現對方呼吸平穩如常,那雙露在麵甲外的眼睛裡,竟帶著一絲......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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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局,廉習武的盾牌在微微發抖。
他機械地舉著盾,木刀勉強架在身前,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彆輸得太難看。
趙小白忽然收勢,歪頭打量對手。
透過鐵網麵甲,他看見一張慘白的、被汗水浸透的臉——那眼神,像極了被狼群圍住的幼鹿。
搖了搖頭,木刀如毒蛇吐信,專挑盾牌邊緣、手腕、膝側這些刁鑽位置——
"啪!"——右腕中刀,握盾的手指痙攣鬆開。
"砰!"——膝側被掃,腿甲上白痕刺目。
"咚!"——盾牌被挑飛,胸口空門大開。
廉習武像個提線木偶般被玩弄於股掌之間,踉踉蹌蹌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實際差距沒那麼大,可他心態已崩,十成武藝使不出三成。
場邊晉州士卒有人彆過臉,有人低頭盯著鞋尖——這已不是比試,而是一場公開的處刑。
最後的終結來得乾脆利落。趙小白盾牌一記猛推——
"嘩啦!"
廉習武仰麵摔出界外,藤牌在空中翻滾,木刀"咕嚕嚕"滾到裁判腳邊。
他甚至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混雜著遠處幾聲零落的咳嗽——竟無一人喝彩。
李驍倒是想喊一嗓子,但是被常烈和冉悼捂住了嘴,這個二貨,讀不懂氣氛嗎?
全場鴉雀無聲。
“燕山軍……勝。”廉國忠的宣判乾澀得像磨砂。
廉習武躺在沙土上,胸口劇烈起伏。
北風卷著沙礫抽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但比起臉上這道道"傷痕",心裡那道裂痕,怕是更難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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