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燕山軍開始集中轟擊城牆薄弱處時,守軍將領絕望地發現,他們連有效的乾擾射擊都組織不起來。
午時三刻,持續近兩個時辰的轟擊終於顯現效果。
隨著又一輪精準打擊,那段飽經摧殘的城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磚石剝落的聲音如同惡鬼的獰笑,當六米寬的城牆轟然倒塌時,揚起的煙塵中混雜著守軍崩潰的哭喊。
透過漸漸散去的塵埃,可以看見後麵倉促搭建的木柵——那薄弱的屏障後,是嚇呆了的守軍和洞開的街道。
"跑啊!"一個滿臉是血的年輕士兵突然扔下長矛,他的棉甲上還插著半截箭杆。
這個上個月還在田間勞作的農家子,此刻瞳孔裡倒映著地獄般的景象——不遠處,一枚石彈將他的同鄉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飛濺的骨渣甚至粘在了他的臉頰上。
如同瘟疫般,恐慌瞬間蔓延開來。
十幾個新兵同時轉身,跌跌撞撞地衝向馬道。
有人被屍體絆倒,立刻被後麵的人踩在腳下;有人瘋狂撕扯著身上的號衣,仿佛那層粗布是索命的枷鎖。
"臨陣脫逃者,斬!"
程克襄的腰刀劃過一道寒光,最前麵的逃兵脖頸一涼倒地,驚愕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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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戰隊的鋼刀接連砍翻三人,才算止住潰散之勢。
薛白衣的令旗在煙塵中格外醒目。
隨著三聲短促的號角,燕山軍的攻城火力突然沉寂。
但這寂靜比轟鳴更可怕——城頭上的守軍都知道,這是要進攻了。
"趙承部,前進!"
一千五百名俘虜兵推著盾車、衝車、複合雲梯、巢車和填壕車開始移動。
這些曾經的偽燕軍裝備精良得令人咋舌:鎖子甲、鐵甲,頭戴頓項盔,最前排的壯漢甚至穿著總旗軍官的瘊子甲。
他們眼中燃燒著複雜的火焰——對生的渴望與對舊主的愧疚交織在一起。
雖說是攻城先鋒炮灰,但是他們護甲裝備完全不差,畢竟燕山軍俘虜了上萬偽燕軍和大量軍械;
這些武器裝備燕山軍看不上,就拿來武裝他們攻城了,身體強健的甚至可以披雙層甲。
薛白衣親自踏上中央巢車頂層,這座四丈高的移動堡壘剛剛推進到護城河邊。
他舉起手裡硬弓,箭簇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壓製城頭!"
十座雙層巢車上的兩百名精銳射手同時開弓。
這些草原出身的戰士展示出令人膽寒的技藝:科爾沁部的巴圖魯能射出連珠箭,他的第一箭射穿一名督戰隊的咽喉,第二箭釘入鼓手的眼窩,第三箭則精準地射斷了黃字帥旗的繩索。
城牆上的守軍弩手剛要露頭,就被巢車上的神射手重點狙殺。
一個偽燕老兵剛把弩機架在垛口,鋼簇箭就穿透了他的太陽穴,餘勢未衰的箭矢又釘入後麵士兵的胸膛。
偽燕俘虜兵推著填壕車衝在最前。
趙承指揮部下將沙包投入護城河。
"快!架橋板!"他的吼聲嘶啞而亢奮。
他們必須在弓手壓製住敵人組織起反擊前,為後續的重型器械開辟道路。
十個突擊橋幾乎同時架設,俘虜兵們像螞蟻般往返搬運沙包,不斷加固通道。
當第一條通道穩固時,燕山軍的戰鼓驟然擂響。
俘虜兵們發出野獸般的嚎叫,揮舞著兵刃衝向缺口。
他們知道,隻有攻入城內才能贏得自由和生路,燕山軍從不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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