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抓起箭筒猛地一搖,一支箭蹦出來落在"南"字上,"老子南城,巢車我用不著,隨你倆。"
冉悼和常烈對視一眼,同時伸手去搶剩下的兩支箭。
最終常烈搶到了"北",冉悼隻得悻悻收起刻著"東"的箭矢。
"東城就東城。"
冉悼拔出插在地圖上的刀,"巢車我不要了,常烈你把五百偽燕俘虜兵給我,我給你兩百弓弩手。"
常烈點頭:“行,我用不著炮灰。”
三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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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不是逞凶鬥狠,而是講究章法的硬仗。
戰利品提前劃分清楚,才能避免進城後爭搶——如果憑搶,沒人甘心留在後方支援,眼看著彆人滿載而歸。
在燕山軍,所有繳獲都要歸公。
但繳獲的財寶和人頭數,都會計入軍功簿。
這些實實在在的軍功,最終都能折算成白花花的賞銀、官位。
魏清給了他們三充分的自主權,根本不乾涉。
他心裡清楚,自己習慣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指揮風格,先立於不敗之地再求勝與三位殺才猛打猛衝的路數截然不同。
與其強行兼容,不如放手讓他們發揮所長。
子時,保定府東城門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周世桓裹緊裘袍,領著數十名大戶及其家眷,悄聲靠近城門。
馬蹄裹布,車輪纏麻,眾人屏息凝神,生怕驚動城上守軍。
月光慘淡,照在周世桓那張因緊張而扭曲的臉上,他低聲催促道:“快,再快些!城門一開,直奔燕京!”
然而,當他們終於摸到城門下時,厚重的閘門卻紋絲未動。
“怎麼回事?”一名富商聲音發顫,“不是說好子時開門嗎?”
周世桓心頭一緊,猛地抬頭望向城樓——那裡本該隻有幾個心腹守軍,可此刻,黑壓壓的人影無聲佇立,冰冷的弓弩在月色下泛著寒光。
“不好!”
他剛喊出聲,城樓上驟然火把大亮!
黃世錚的身影出現在垛口,甲胄森冷,麵容陰沉。
他俯視著城下驚慌失措的人群,緩緩抬手:“周世桓勾結燕山軍,意圖獻城,按律——誅!”
“放箭!”
“咻——!”
箭雨傾瀉而下,瞬間撕裂了夜的寂靜。
周世桓瞪大雙眼,一支利箭穿透他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
他踉蹌後退,喉嚨裡擠出嘶啞的詛咒:“黃世錚……你背信……不得好死……”
女眷的尖叫聲、孩童的哭嚎聲、富商們的哀告聲,全被淹沒在箭矢破空的呼嘯中。
有人跪地求饒,有人轉身奔逃,可城門緊閉,退路已絕。
箭矢無情,不分老幼,一一射殺。
程克襄站在城樓一角,手指死死扣住牆磚,指節發白。
他親眼看著一名幼童被箭矢貫穿胸膛,小小的身軀倒在血泊中,而黃世錚的眼神卻冰冷如鐵,毫無波瀾。
“大人……”
程克襄嗓音乾澀,“這些人裡,未必全是叛逆……”
黃世錚側目看他,“程將軍,亂世當用重典。今日若放走一人,明日便會有百人、千人效仿,到那時,保定府不攻自破!”
程克襄沉默。
殺戮很快結束,城門下屍橫遍地,血水滲入磚縫,在月光下泛著暗紅。
黃世錚轉身,麵對守軍,高聲宣布:“逆賊周世桓等人暗通敵軍,罪無可赦!其家產儘數抄沒,犒賞三軍!”
守軍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
金銀唾手可得,誰不眼紅?
此刻,他們看向黃世錚的眼神裡更加狂熱。
程克襄卻笑不出來。
他望著黃世錚的背影,忽然意識到——這位知府大人,真的不打算活著離開保定府。
他守城的方式,不是求生,而是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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