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後方人口充足,消化吸收幾萬婦孺並非難事,至於青壯,則一律按戰犯處置,發配勞役。
他已提前修書給兄長,讓羊百裡羊老帶人來善後,周仁的修路工作關係接下來的大戰,不能分心。
而他自己,則必須將精力放在接下來的大戰籌備——關係平定燕州,擊退東狄。
即便保定府化為白地,也在所不惜。
東城酒樓的酒香飄了三條街。
冉悼一腳踹開"醉仙樓"的庫房,眼睛頓時亮了——整整齊齊的泥封酒壇堆到房梁,最裡頭還有十幾壇係著紅綢的"三十年女兒紅"。
他拍開一壇,仰頭灌了半壇,酒液順著胡須滴在鐵甲上,把血腥氣衝淡了幾分。
"這段日子憋死老子了,都搬走!"
他大手一揮,"給弟兄們嘗嘗保定府的"逆產"!"
燕山軍的老兵、草原騎兵、偽燕降兵此刻勾肩搭背,親如兄弟。
戰爭勝利是最好的粘合劑——昨天還互相看不順眼的幾夥人,現在正合夥把酒樓掌櫃按在賬本上,逼他畫押承認"勾結偽燕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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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手指剛沾印泥,就被個草原兵拽著拇指往文書上摁。
"冉同知,這老小子藏了三百壇"杏花春"在地窖!"
冉悼哈哈大笑,扔給發現者一塊碎銀:"賞你的!"
轉頭對部下吼,"再搜!床底下、茅坑裡、灶台夾層——漏一壇老子打爛你屁股!"
街角突然傳來慘叫。
"軍爺!這真不是抵抗啊!"綢緞莊老板抱著門框不撒手,被兩個燕山軍拖著走,"小人是良民!良民啊!"
帶隊的百戶一刀鞘敲掉他兩顆門牙:"良民鎖什麼門?"
轉頭對部下擠眼睛,"搜仔細點,這種奸商最愛在牆裡藏銀錠子。"
幾個草原兵正用彎刀劈開妝奩盒,珍珠瑪瑙滾了一地。
有個年輕草原騎兵撿起支金步搖有些猶豫,突然被燕山執法隊按住肩膀:"收起你的小心思!想掉腦袋?上麵那顆還是下麵那顆?"
騎兵訕笑著把首飾統一交給隊長登記——燕山軍鐵律:奸淫者斬,私藏戰利品者斬,戰場抗命者誅連。
燕山軍的執法隊嚴令禁止奸淫婦女,違者隻有兩個選擇——砍上頭,或者砍下頭。
張克是現代人穿越而來,對這種事有心理潔癖,覺得這種行為過於鬼子接受不了;
更關鍵的是,軍中一旦縱容這種事,花柳病蔓延的風險極高。
若是疫病爆發,非戰鬥減員能上千,和戰場死的人比都不遑多讓,那才是真正的災難。還願意成家?
他的“燕山嬰幼兒產業補課一條龍產業”還怎麼運作?
婚宴、接生婆、學塾、改善房——你打光棍睡營房,經濟怎麼辦?
士兵不買房,他這燕山最大的地主還怎麼賣改善房割韭菜?
男人不結婚成家,身為統治者的張克哪來源源不斷的韭菜割?
打仗你怕死想投降逃跑怎麼辦?沒人質的封建軍隊不是好軍隊。
所以,這條禁令必須嚴格執行。
畢竟,禁止那啥除了道德原因外,更深層次的是經濟社會影響。
當然這是萬惡的剝削社會和現實和諧社會無關,主角不是標準意義上的好人,本質還是封建剝削統治者。
夜幕降臨時,四城門處亮起篝火。
冉悼派人給常烈送去八十壇"玉壺春",給李驍捎去兩車"狀元紅"。
自己摟著個鎏金酒壺坐在台階上,看部下們比賽摔跤,打牌九。
有個草原千戶醉醺醺地唱起牧歌,燕山老兵竟能用胡琴伴奏。
"將軍,給魏指揮送嗎?"
親兵指著裝車的三十壇黃酒。
冉悼抹了把胡子上的酒沫:"送!就說...嗝...姓魏的,你總算做回人!"
城外中軍帳前,魏清掀開壇封嗅了嗅。
他淺抿一口就遞給親兵:"分給攻城營。"
轉身時突然駐足,"今天登記多少人了?"
親兵壓低聲音,"保定府四門登記降民才四萬,城裡至少還藏著一半..."
魏清望著保定府星星點點的燈火,突然笑了:"明日開始"大掃除"。"
他指尖劃過城郭輪廓,"決戰前,後背容不得半點隱患。"
夜風送來城內隱約的笙歌。
醉酒的士兵正在唱"燕山好",而一牆之隔的民宅裡,無數雙驚恐的眼睛正透過窗縫,盯著街上搖晃的火把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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