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百草原騎兵夠不夠?
杜九若是硬碰硬地一個個山寨打過去,自然不夠。
但他不是莽夫,而是混綠林混出頭的讀書人,最擅長的就是拉虎皮扯大旗、分化瓦解、威逼利誘。
土匪山寨裡真正不怕死的沒幾個,大多數人不過是活不下去的破產流民,隻要給條生路,誰願意提著腦袋跟凶名在外的燕山軍拚命?
張克不需要操心細節,他隻需要結果——一個肅清的保定府,和一個沒有退路的杜九。
畢竟哪怕黑道在張克這也是有編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在他地盤上混飯吃。
一行人回到易縣縣衙,衙署內許貴垂首而立,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作為原保定府衛指揮,他曾站在燕山軍的對立麵,如今歸降,生死榮辱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張克踏入廳中,目光在許貴身上一掃,隨即朗聲笑道:"許指揮,久仰了!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啊!"
許貴慌忙跪拜:"罪將許貴,叩見爵爺!"
"快快請起!"
張克親手將他扶起,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許指揮能認清大勢,保全一方百姓,這份功勞,本爵記在心裡。"
說著轉頭對周仁道,"傳令,授許貴燕山軍參讚一職,賞白銀五千兩!"
許貴聞言,緊繃的肩背終於鬆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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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鬆了口氣——虛銜雖無實權,但至少性命無憂,還能得筆豐厚賞銀。
隻是想到全家老小早已被燕山軍"護送"到真定府"安置",心中又泛起一絲苦澀。
"爵爺厚恩,許貴沒齒難忘!"
他再次深深拜下,語氣誠摯。
張克滿意地點頭。
他當然清楚許貴這種人是典型小人,但這正是他要的效果——燕州上百縣,若每個都要強攻硬打,代價太大。
招降納叛是必要的,統治不可能殺光所有人,小人有小人的作用。
許貴這樣的降將,就是最好的樣板:配合的,給富貴;頑抗的,滅滿門。
張克底線很明確——經濟補償和虛位可以給,兵權半分不讓。
這是這片土地上約定俗成的規矩,他願意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願意體麵我給你體麵,不願意體麵我幫你體麵。
不體麵的比如李二爹。
當年天可汗虎牢關一戰擒雙王時候,本可名正言順地把太子之位給他,這等潑天大功誰都說不了什麼?
卻造了個"天策上將"的封號。
這與元子攸不願意按流程給加九錫,給爾朱榮"天柱大將軍"如出一轍——功高震主時,朝廷隻能憑空造個官職來應付就是很不體麵了。
太子從來不是天可汗的真正對手。
李淵舍不得放權,才讓長子做了擋箭牌,還一直攛掇一邊拉偏架。
連李淵提拔的心腹將領跟著天可汗打兩仗都變心了,最後都站在了秦王那邊,真的壓得住?鬥得過嗎?
玄武門之變後朝局依舊平穩,正說明權力從來都是自下而上的——當滿朝文武都認定了真龍天子,就算是皇帝想賴在椅子上不走也無可奈何。
李淵算是幸運的,當時天下最能打的是他親兒子,若換作外姓將領有這般功績,恐怕對他來說連一杯毒酒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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