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清的手指在沙盤西側輕輕一叩:"讓光耀和破虜帶本部去西麵盯著吧。張家堡那邊,也該有人坐鎮了。"
"張家堡?咱也一年多沒回去了。"
吳啟接話,目光掃過沙盤上西部兩座孤零零的堡壘模型,"張家堡、漠南堡,讓光耀去張家堡。不管來的是金陵的抽風還是西羌的野狼,都能有個應對。"
孫長清微微頷首,突然想起什麼:"白燼送來的遼東俘虜兵在誰手裡?"
"章遠在調教著。"
吳啟露出一個苦笑,"那幫人都主動剃了光頭表忠心,殺東狄的傷兵,他們根本無路可退,回去隻會是個死。"
"讓他加緊整備,都是些老兵了。"
孫長清閉目沉吟片刻,忽然睜眼,"不夠穩妥。我再給白燼去信,雇批草原騎兵南下。真要西線生變,我們必須速戰速決。"
孫長清歎氣:“以我軍現有兵力和人口,東西兩線焦灼絕非上策。”
"若西線真有變故,必須速戰速決,以雷霆之勢打敗敵人。"
吳啟會意,取過令箭:"把宗雲所部調回來如何?若真是大魏朝廷抽風翻臉,他那杆"北伐"的旗,抵得上十萬雄兵。"
"就這麼辦。"
孫長清提筆蘸墨,"如此安排當無疏漏。高戚強那邊,不妨放出些假消息,探探對方的底。"
吳啟壓下嘴角的笑意:"放心,和耿忠明搭台唱戲好幾出了,我知道給哪些消息。"
筆鋒在軍報上沙沙作響,孫長清突然停筆:"得把這些布置告知前線兄長......對了,把韓仙、秦叔夜已出發的消息也附上。他昨日來信催問進度了。"
吳啟眼角跳了跳:"那家夥膽子太大了,千戶的官服都敢提前做,百戶更是成批帶著走。"
"兄長特許的。"
孫長清頭也不抬地繼續書寫,"能破東狄聯軍,這些蠅頭小利算什麼。"
三言兩語間,兩人將被張克抽走七成主力後空虛的大本營,又湊出支決戰兵力——不動夏收,不擾秋糧,像精明的賬房先生,把燕山軍這本賬,軋得一分不差。
此時的西羌朔州,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野利旺榮疾步穿過軍營,新打造的鐵甲在正午陽光下泛著冷光。帥帳前,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牛皮帳簾。
拓跋察哥正俯身在羊皮地圖前,聽到動靜連頭都沒抬。
"統軍使!"
野利旺榮單膝跪地,"東狄先鋒已過延慶,燕山軍主力儘陷保定。此時西線空虛,正是天賜良機!"
拓跋察哥這才直起腰,慢悠悠卷起地圖:"年輕人,打仗不是賽馬。"
他手指輕叩案幾,"現在出兵,隻會讓東狄人坐享其成。"
他做了個收網的手勢,"才是我們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退出帥帳後,野利昆上來安慰野利旺榮低聲道:"拓跋家的鬣狗,永遠隻敢啃食彆人撕碎的獵物。"
野利旺榮望著東南方向漆黑的天際:"多等十日而已。這次定要用燕山軍的血,祭奠父親和叔父的英靈。"
“證明我才是對的,燕山軍不過是軟弱的漢人,之前的失敗不過是意外。”
野利昆點頭附和:“放心,我已經找人去燕山軍收買策反他們的將領了,你叔父雖然膽小不敢東進,但是確實留了幾個買賣情報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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