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箭雨間隙快速躍進,用沙袋和木板在燕山軍壕溝前一百五十步處為床弩和投石炮壘起臨時掩體。
箭矢“嗖嗖”飛過,有人中箭倒地,但其餘人依舊冷靜地搬運沙袋,甚至能利用盾車殘骸作為臨時屏障。
巢車上的定北軍弓箭手剛居高臨下對著燕山軍壕溝射出兩輪箭,突然一聲巨響——百斤的巨石精準命中巢車頂部。
木製結構像脆餅般碎裂,弓箭手的殘肢與碎木一起天女散花般炸開。
斷裂的橫梁砸進新兵隊伍,當場將三人碾成肉泥。
"娘的,燕山軍這投石機運氣不錯啊。"
後方的高嶽眯起眼睛。
他沒注意到,二十架燕山投石機正在用某種詭異的節奏輪流發射,落點精準的有點不像話。
壕溝前已堆起層層屍牆。
有個被射穿大腿的新兵趴在屍堆上哭嚎,很快被後續湧來的同伴踩進血泥裡。
箭矢破空的尖嘯、垂死者的哀嚎、督戰隊的怒罵,混合成地獄般的交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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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排的新兵終於崩潰了。
他們扔掉武器轉身就跑,迎接他們的是督戰隊明晃晃的鋼刀。
用人頭重塑紀律後,後排的人又被驅趕著繼續向前。
李藥師在望樓上冷靜地調整令旗更換目標。
燕山軍的弩炮開始集火那些冒進的定北軍盾車和巢車,每支巨型弩箭都能帶走一串生命。
夕陽將戰場染成血色時,第一道壕溝前已經堆起鋪滿草地的屍體。
活著的士兵不得不踩著同伴腫脹的屍體繼續衝鋒。
僥幸衝過死亡地帶的燕州新兵,渾身是血地跳進壕溝,還未來得及喘口氣,迎麵便是寒光閃爍的短斧和標槍。
"哢嚓"
一聲,木槍杆應聲而斷,緊接著斧刃就劈進了鎖骨。
鮮血噴濺在夯土溝壁上,那新兵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緩緩滑倒,至死都沒想明白——怎麼剛躲過了箭雨就死了?
"結陣!貼牆走!"
“殺!”
燕山軍的老兵們早已嚴陣以待,他們身披布麵鋼甲,手持短刀短斧短標槍,在狹窄的壕溝內如屠夫般精準收割。
一名新兵剛落地,木槍還未抬起,便被一柄短斧劈進肩胛,骨裂聲清晰可聞。
他慘叫著跪倒,另一名燕山軍士兵上前,短刀從下頜捅入,刀尖自後腦穿出,血漿噴濺在溝壁上。
燕山軍士兵三人一組,背靠溝壁,小木盾壓製敵人武器,短斧短刀貼身劈砍,標槍拋射破盾,如割草般清理著跳進壕溝的獵物。
“噗嗤!”
一名燕山軍老兵一斧剁開新兵的喉嚨,鮮血如泉噴湧,濺了他半身。
他抹了把臉,獰笑著踹開屍體,又迎向下一個目標。
壕溝內,哀嚎聲、骨骼碎裂聲、刀斧入肉聲混成一片。
地麵早已被血水浸透,滑膩不堪,踩上去“啪嗒”作響。斷肢殘臂堆積,有人還未死透,捂著被剖開的肚子在地上蠕動,腸子拖出老遠。
李藥師站在望樓上,冷眼俯瞰戰場。
見零星新兵衝入壕溝,他神色不變:“傳令,箭陣拋射後移五十步,壓製後續援軍!投石機換火油彈,給我燒光他們的床弩和投石炮!”
燕山軍箭矢的尖嘯聲突然拔高了一個調門——燕山軍的弓弩手方陣整齊地抬高了射角,黑壓壓的箭雨齊齊越過第一道壕溝,像鐵幕般砸在後續湧來的燕州新兵頭上。
那些剛剛因為同伴衝進壕溝而燃起希望的炮灰們,瞬間又被釘死在衝鋒路上。
一個少年捂著被射穿的眼窩跪倒在地,還沒來得及慘叫,第二支箭就貫穿了他的咽喉。
“轟——!”
火油彈呼嘯而出,砸在定北軍的床弩陣地上,瞬間爆燃。
烈焰衝天,黑煙翻滾,幾名操作床弩的士兵瞬間被火舌吞噬,慘叫著在地上打滾,卻隻是讓火焰燒得更旺。
高嶽見狀,臉色陰沉,猛地揮手下令:“吹號!王鼎,帶部隊趁現在壓上去!趁他們還在絞殺新兵,給我奪下壕溝!”
“嗚——!”進攻號角響徹戰場。
前將軍王鼎眼神冷厲,拔刀出鞘:“定北軍,隨我衝鋒!”
三千定北軍如洪流般湧向壕溝。
他們身披布麵鐵甲,步伐沉穩,絕非炮灰新兵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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