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耳袞猛地拍案:"好!本貝勒親率一萬精騎,連夜繞襲敵後!"
"不可!"
剛林"撲通"跪下,"貝勒爺乃全軍主帥,豈可輕涉險地?讓奴才去!"
鼇拜、尼堪等將領齊刷刷單膝跪地:"請貝勒爺珍重,末將願往!"
朔托也上前一步:"鑲紅旗騎兵精銳,侄兒請命!"
多耳袞微微頷首,帳內氣氛總算鬆動了幾分,士氣恢複了一點。
這個計劃的風險,有經驗都看得清楚;
位置距離大軍太遠了,二百多裡深入敵境——若遇魏軍主力截擊,很可能全軍覆沒;
即便僥幸偷襲得手,撤退途中被攔截也是九死一生。
但此刻他已彆無選擇。
魏軍追得太緊,大軍根本不敢渡河。
若強行渡河,必遭半渡而擊,能過去半數都是萬幸。
若回頭決戰,又恐陷入膠著,屆時燕山軍再從北麵南下大名府...
死局。
"熬拜,朔托。"
多耳袞沉聲道,"你二人率一萬精騎,帶三日糧草,趁夜襲取敵軍糧倉。明日我會在前線佯攻牽製敵人先鋒。"
他頓了頓,"記住,燒毀糧草後沿濟水東岸撤退,儘量避開魏軍主力,不要戀戰,不要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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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誓死完成任務!"鼇拜抱拳,甲胄鏗鏘作響。
朔托年輕的麵龐上閃過一絲決然,單膝跪地:"十四叔放心,侄兒定不負所托!"
多耳袞拍了拍朔托的肩膀:"活著回來,十四叔等你們一起渡河。"
年輕將領眼眶發紅,重重應了一聲。
這樣九死一生的搏命任務,多耳袞要麼自己上,要麼隻敢交給心腹和親族。
他自己必須坐鎮中軍,否則大軍士氣頃刻就會崩潰。
即便多奪在此,也免不了要賭上這一把——魏軍已將他們逼到絕路,唯有孤注一擲。
親兵匆匆入帳,將一封密信呈給剛林。
剛林展信速覽,突然高聲道:"貝勒爺!燕山軍張克抗旨不遵,已被大魏朝廷革職查辦!多奪貝勒已派大名府留守的六千騎抵達黃河北岸接應!"
帳內眾將精神一振。
多耳袞朗聲大笑:"好!大魏君臣離心,此乃天助我也!"
"天佑東狄!"
眾將齊聲高呼,低迷的士氣為之一振。
多耳袞心中清楚,多奪派來的騎兵其實更多是心理安慰,對渡河無用。
但此刻哪怕一絲好消息,能緩解代山全軍覆沒帶來的一絲陰霾也好。
他轉向眾將,聲音鏗鏘:"明日拂曉,本貝勒親率大軍佯攻牽製。"
走出帥帳時,夜風卷著黃河水汽撲麵而來。
多耳袞望著黑暗中隱約可見的船隻輪廓,攥緊了拳頭——渡河不是遊戲,而是大軍心理博弈,他現在敢放一支軍隊渡河,大軍不到一天就得崩潰。
這是絕境中的孤注一擲,更是生死時速的豪賭。
河對岸,多鐸的騎兵火把如星;
身後,鼇拜與朔托的精騎已隱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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