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牆加個屋頂就足夠了!”
張克一把奪過冊子,“又不是請他們去享受的!
我自己都住在這樣的小院子裡,能擋住風雪就行。
全部開放,把裡麵的家具陳設全部搬空,拿去賣,清空之後優先安置老弱婦孺。”
他的手指用力地敲擊在冊子上,說道:“粥廠於七天後關閉,此後以坊為單位計算工分並發放燕山票,遵循多勞多得的原則。
每三日按人頭發放一次煤炭和糧食,若有人膽敢倒賣、囤積物資,進行黑市交易——”
“連坐,殺無赦。”吳啟平靜地接話,語氣仿若在談論明日的天氣。
張克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滿意之色:“燕京如今可謂一窮二白,必須嚴格推行計劃經濟配給製。待明年開春,經濟活動恢複之後,市場方可逐步開放。”
鑒於燕京當前的狀況,張克斷無可能完全放開市場交易;
對於生存物資類物品,必須嚴格實施計劃配給製與多勞多得製度相結合的方式,在保障生存底線的同時,讓努力勞作的人也能換取一些其他非生存物資。)
韓仙忽然想起某事,說道:“對了,西山和南苑一帶尚有不少寺廟……”
“哦?”
張克挑眉,問道:“數量幾何?”
“西山有碧雲寺、臥佛寺、大覺寺;南苑有德壽寺、寧佑廟……大小共計一百餘座。”韓仙翻閱著記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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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克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問道:“這些時日,可有寺廟出來施粥救濟百姓?”
韓仙微微一愣,旋即露出譏諷的笑容,道:“指望那些禿驢?一貧如洗的百姓與佛無緣元)。”
“好,甚好。”
張克的笑容讓在場的兩人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他道:“佛曰普度眾生,如今燕京百姓亟待普渡,我們便借其寺廟行普渡之事。”
吳啟筆尖一頓,問道:“兄長之意是……”
“所有寺廟及其所屬土地一概征用。”
張克一字一頓地說道,“將那些僧人全部驅趕到工地上搬磚。小孩和女人都在勞作,他們躲起來念經,算什麼男子漢?”
韓仙倒吸一口涼氣,道:“兄長此舉是要……滅佛?此時恐怕並不適宜。”
“談何滅佛?”
張克走到房角的神龕前,指著裡麵供奉的佛像,道:“滅佛?我房內亦供奉著佛像。”
他轉身時,眼中閃過一絲譏誚,道:“就稱我被佛祖托夢,讓我助這些懶和尚修修功德。”
吳啟忍不住笑出聲來,旋即又收斂神情,道:“兄長,此舉恐會引發一些反彈。不少百姓依舊篤信佛教……”
“那就問他們,是想在冬日裡凍死,還是想住進寺廟。若有人反對,便停工、停糧並將其趕走,讓他心中的佛去庇護他們。”
張克不以為意,道:“再者,我並非在與他們商議,而是在下達命令。
這一年來,我們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也不差這幾千條人命了。”
張克轉身回到屋內,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金剛經》,隨意翻閱了幾頁,便又放回原處。
最終,他喃喃自語道:“佛祖啊,您的弟子們皆為凡俗之物所累,忘卻了大乘佛法的教義,莫怪我。”
張克雙手合十,對著佛像口誦阿彌陀佛,道:“我隻是讓他們踐行自身的教義。真正的修行並非在於念經,而在於渡人。”
“難道佛祖會忍心目睹眾生疾苦而袖手旁觀嗎?”
張克話鋒一轉,道:“年長的出家人畢竟難以適應體力勞動。六十歲以上的僧人和體弱多病者,可以從事文書工作;
其餘僧人都必須參與勞作,休息時間可誦經念佛,這是大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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