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一躍竟跨越了二十步的距離,重重地砸落在寨門內。
一架床弩被他踩得粉碎,另一架則被斷劍擊中,木屑飛濺,周圍的東狄士兵慘叫著倒地。
李玄霸染血的左手如鐵鉗般扣住牛錄額真的咽喉,將這個東狄將領硬生生提離地麵。
牛錄額真的雙腿在空中徒勞地踢蹬。
“痛死我了……”李玄霸的聲音從麵甲下傳出,低沉得如同從地府傳來的回響。
他右拳緩緩握緊,骨節發出令人牙酸的爆響,“你這個王八蛋。”
話音剛落,重拳已然轟出。
“噗!”
牛錄額真的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炸裂,紅白之物濺了李玄霸滿臉。
無頭的屍體抽搐著墜落在地,屍體撞擊石板的聲響在死寂的寨門內格外刺耳。
這駭人的一幕終於喚醒了呆立的東狄士兵。
“列陣!快列陣!”另外一名牛錄額真聲嘶力竭地喊道。
訓練有素的東狄士兵迅速組成槍陣,五十餘杆長矛構成了陰森的鋼鐵叢林。
後排的士兵甩出套索,精準地纏住李玄霸的右臂。
這是他們對付大魏猛將的傳統戰術——先用套索限製行動,再以長槍刺殺。
“拉!”
士兵們一同發力,繩索瞬間繃緊。
李玄霸卻巋然不動。他低頭看了看纏在臂上的繩索,突然咧嘴一笑。
“嗬。”
右臂猛地一拽!
“啊!”
六名拽著繩索的東狄士兵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力量扯得騰空而起,重重地撞在前排的槍陣上。
鋒利的長矛穿透同伴的身體,慘叫聲此起彼伏。
李玄霸一個箭步衝進敵群,雙拳化作模糊的影子。
第一拳擊碎了一個士兵的胸甲,斷骨刺破背後的皮襖;
第二拳打在某人的下頜,頭顱以怪異的角度向後仰;
第三拳正中另一人的麵門,鐵盔深深凹陷,鮮血從眼窩處噴射而出。
“歐拉歐拉歐拉!”
每一聲低吼都伴隨著一記重拳。
東狄士兵的甲胄在他拳下如同薄紙,挨上即碎,碰上即傷。
即便他那隻受傷的左拳,每一次揮擊也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全然不顧傷口裂開,鮮血飛濺。
有人試圖舉盾格擋,卻連人帶盾被轟飛數丈。
鮮血飛濺之際,李玄霸的左臂仍在流血,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放箭!快放箭!"
後方的弓箭手顫抖著拉弓,箭矢破空而來。
李玄霸看都不看,隨手扯下一片寨門,朝著箭矢來處猛力擲出。
"轟!"
木門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入敵陣,頓時骨斷筋折。
又是一次驚人的跳躍,李玄霸如猛虎般撲入弓箭手隊列。
沒有武器的他直接抓起一個東狄兵的雙腿,將其當作人棍橫掃。
每一次揮舞都有骨骼斷裂的脆響,每一次砸下都濺起新的血花。
當羅城率領敢死隊氣喘籲籲地衝進寨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身後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都為之膽寒。
到處是扭曲變形的鎧甲和不成人形的屍體。
"嘔——"
幾名年輕士兵忍不住彎腰嘔吐。
李玄霸的鐵靴早已在劇烈的戰鬥中被踩穿了,此刻他赤著雙腳,每一步都在血泊中留下鮮紅的腳印。
一個逃跑的東狄士兵被他追上,隻見李玄霸雙手抓住那人的肩膀,肌肉賁張間,活生生將人從中間撕成兩半。
內臟嘩啦啦落在地上,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白霧。
扯斷肌腱或骨骼至少需要500kgf以上的力量,撕裂人體至少需要5,000焦耳,遠超人類單次發力極限,拳擊約100j)
"占領寨牆!插旗!"羅城強忍不適,厲聲下令。
“彆靠近李將軍!”
敢死隊員們戰戰兢兢地繞開那個浴血的身影,在寨牆最高處豎起燕山軍旗。
所有人都刻意保持著三十步以上的距離。
殘存的東狄士兵早已魂飛魄散,丟盔棄甲地向山上逃竄。
有人慌不擇路跳下懸崖,有人在狹窄的山路上互相踐踏。
李玄霸追出寨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腳印,直到羅城派親自拉住才作罷。
"先包紮,你左手不要了!"
李玄霸緩緩轉頭,麵甲下的雙眼依然猩紅。
他盯著羅城看了一會,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左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好痛啊......"
說明:東狄人的床弩笨重不堪,整個弩身都是固定死的。
他們既沒有能靈活轉向的底座,也沒法像燕山軍那樣把床弩拆成幾個部件。
運輸都是拆卸後重新上山組裝的,更彆說像燕山軍那樣輕鬆地把床弩搬上寨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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