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是如何被我軍抓獲的,莫非還需要我提醒你?
在燕州境內,暗中窺探我燕山軍的軍械裝備,甚至偷偷繪製器械圖紙,這也能算作‘禮節’?
你既然自稱使者,便當知曉‘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豈能容外人隨意窺伺?
軍械圖錄乃是軍中機密重物,爾等行蹤詭秘,所作所為與竊賊無異,如今反倒敢用‘禮義’來指責我?
縱使這份國書是真的,也難以洗去你們身上的奸細嫌疑。”
麵對吳啟的質問,西園寺公旺依舊麵色不改,語氣平靜地辯解:
“這一切都是誤會。我等此行,確實懷著呈遞國書、與貴軍通商結盟的誠意。
至於軍械圖錄之事,不過是我個人的愛好罷了。
我素來崇尚貴邦古代的魯班大師,癡迷於機關器械之術,此前見到貴軍所用的弩車設計精妙,心中喜愛,便私下記錄下來,隻為日後研習,並非奉了朝廷之命刺探軍情。
正如貴邦的士人喜好收藏書畫一般,我也不過是癡迷技藝而已,絕無他意。”
吳啟聽得直咋舌——世上竟有這麼睜眼說瞎話不臉紅的人,把偷軍機說成文人雅好,臉皮也太厚了。
但他沒揪著這事不放,話鋒一轉反問:“你們所謂的通商,到底想談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去燕京通報,也不在天津衛登記身份,偏要假扮成行商混進來?”
一旁的三條實美見西園寺公旺被問得有些詞窮,趕忙上前一步,補充道:
“將軍閣下有所不知,我們久聞燕州的雪景美不勝收,此番難得來到天朝地界;
故而想先親身遊曆一番燕山的風光,一來是為了一飽眼福。
二來也是不想過早叨擾貴方。
我們原本打算遊覽數日,熟悉一下貴地的風土人情後,再正式前往燕京送交國書,這其間確實是誤會,還望將軍海涵。
我扶桑此番前來,是帶著巨大的誠意,想要與燕山軍修好,開展貿易合作,這對雙方而言都是互利互惠之事,絕無任何不良企圖。
況且我扶桑國內金銀充裕,唯獨稀缺貴朝的絲綢、瓷器與茶葉,若是能達成合作,定然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吳啟靜靜地端詳著兩人片刻,見他們雖言辭狡辯,神色卻始終不亢不卑,即便說辭牽強,卻也未失使者的風骨;
雖說不要臉是真的,但談及商貿合作之事,倒也顯得有幾分利益。
隻是,關於通商開放這般重大的決策,吳啟自己並無決定權,此事必須由兄長、定北侯張克親自定奪。
吳啟當即下令:“解了他們的鐐銬,派一百騎兵護送,把國書帶上,送他們去山海關見兄長。”
西園寺公旺和三條實美趕緊彎腰作揖,嘴裡不停說著“多謝將軍”;
還一個勁誇“天朝大氣”“定北侯胸懷廣闊”,那點頭哈腰的模樣,活像麥大帥身邊的秋田犬。
等兩人被帶走,親兵上前問:“將軍,他們的隨行人員怎麼處理?”
吳啟瞥了眼門外,語氣乾脆:“讓他們去參與勞動改造,燕山軍不養閒人。
在定北侯定奪之前,他們不算客人,該乾活就得乾活,彆想著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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