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讓你們守一年半載,就兩三個月,還是冬天,東狄就算是神仙,也吞不下高麗!
更何況,山海關那邊,侯爺還在跟他們死磕,東狄敢兩線作戰,純屬找死!”
說完,他再也不想跟這個看似反抗、實則滿腦子“抱大腿”的懦夫國王廢話。
草原的規則,從來不同情弱者。
就算向大部落借兵,衝鋒在前的也得是自己部落的人——要是自己人先慫了、跑了,所謂的“大腿”會毫不猶豫地把你賣了乃至吞了。
弱者要想活,就得在強者的威脅麵前擺出魚死網破的架勢,亮出最鋒利的獠牙,用不計代價的拚殺證明死磕自己“代價高”。
畏畏縮縮的,隻會被強者無情吞噬;草原上就算是最弱小的部落,也能靠凶狠搏一線生機與尊嚴。
俄木布轉身就走,連個眼神都沒再給李倧。
李倧獨自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像個泄了氣的皮球,重新跪回蒲團上。
他雙手顫抖地捧著玉圭,對著曆代先王牌位,聲音帶著哭腔祈禱:
“列祖列宗保佑……今夜起事順利,東狄千萬彆來高麗,燕山軍能早點登陸保護我們……”
洪翼漢也不敢多留,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他得趕緊去找李景奭,一起鎮壓親東狄的投降派——既然已經徹底攤牌,就得在投降派反應過來前斬草除根。
對抗東狄,第一步就是清乾淨高麗內部的蛀蟲,不然等東狄南下,指不定哪個投降派會從背後捅刀子。
從選擇動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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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木布出了宮門,帶著自己的人,在王宮禁軍校尉的帶領下往城外走。
他們被安排回洪翼漢的老宅等消息——大半夜的政變清洗,他們跟底層高麗士兵語言不通,摻和肅清運動反而容易混亂;
而且李倧也忌憚他們,畢竟這群人是敢直接砍了東狄使節的狠人,哪敢讓他們久留宮中?
萬一再鬨出點事,他這個高麗國王可兜不住。
一路上,高麗百姓都躲在屋裡,連窗戶縫都不敢露;
隻有偶爾巡邏的高麗兵丁,見了他們腰間的彎刀、背上的弓弩,遠遠就繞著走,生怕惹上麻煩。
到了洪翼漢的老宅,奧巴才詢問:“怎麼樣?侯爺交給你的差事辦妥了?”
俄木布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坐下,端起桌上溫著的熱茶喝了一口,語氣裡滿是不屑:“鬆口了,讓他們二月前準備好船隊。
就是這高麗王,太慫了,滿腦子就想依附強者,連喀喇沁部那個隻會拿女兒聯姻的老頭都不如。”
奧巴笑了笑,語氣倒是看得開:“管他慫不慫,隻要和東狄動了刀子他們就沒法走回頭路了。”
與此同時,漢城的街道上,洪翼漢和李景奭正帶著禁軍,把領議政金自點的府衙圍得水泄不通。
府裡的私兵還想反抗,可高麗禁軍人數是他們的數倍還多,沒一會兒整個金府就被鎮壓,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金自點被押出來時,還在歇斯底裡地喊:“李景奭、洪翼漢!你們瘋了嗎?
反抗東狄高麗將會亡國滅種的!你們全得死!全家都得死!”
洪翼漢沒跟他廢話,眼神冷得像冰,直接下令:“把他關起來,等明日,當眾問斬!還有他的黨羽,一個都彆放過,繼續抓!”
禁軍士兵立馬行動起來,挨家挨戶砸門搜查。
漢城的夜空,時不時傳來哭喊和喊殺打鬥聲——高麗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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