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貂蟬_中國古代名人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3章 貂蟬(2 / 2)

他開始頻繁出入相府,有時是借故議事,有時是送些稀罕玩意兒,實則都是為了見貂蟬一麵。

真正的爆發,在一個初夏的午後。

那天董卓受獻帝召見,入宮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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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趁機溜進相府,直奔鳳儀亭——他知道,貂蟬常去那裡焚香。

果然,亭中石桌上擺著香爐,貂蟬正坐在石凳上,手裡絞著帕子。

見呂布來了,她站起身,眼圈立刻紅了。

“將軍,你可來了。”她聲音哽咽,“太師昨日又醉酒,說要將我賜給西涼來的偏將……妾寧死不從!”

呂布一聽,怒火中燒:“老賊敢爾!”

貂蟬撲進他懷裡,哭得渾身發抖:“將軍若再不出手,妾便隻能一死,以證清白了!”

呂布緊緊抱著她,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暴喝:“好個逆子!竟敢調戲我的女人!”

董卓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亭外,臉色鐵青。

原來他在宮中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便提前折返,沒想到撞見這一幕。

呂布嚇得魂飛魄散,推開貂蟬就要跑。

董卓抄起旁邊的方天畫戟——那是呂布落在亭外的兵器——便朝他擲去。

畫戟擦著呂布的耳邊飛過,釘在遠處的槐樹上,箭羽嗡嗡作響。

呂布回頭看了一眼,不敢停留,策馬狂奔而去。

董卓氣得當堂吐血,指著貂蟬罵道:“賤人!竟敢挑撥離間!”

貂蟬卻立刻跪下,哭得梨花帶雨:“是呂將軍強行闖入,妾抵死不從,太師明鑒!”

董卓本就疼她,又見她哭得可憐,怒火消了大半,隻把賬全算在了呂布頭上。

鳳儀亭之事後,父子倆徹底撕破了臉。

董卓怕呂布報複,讓侍衛日夜守著相府;呂布則恨董卓奪他所愛,更怕他秋後算賬,整日提心吊膽。

貂蟬看在眼裡,知道時機快到了。

她趁董卓睡著時,偷偷給呂布傳了張字條,上麵隻寫著:“太師欲除將軍,速做打算。”

這字條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呂布的猶豫。

他連夜去見王允,一進門就跪下:“司徒救我!”

王允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扶起呂布,厲聲道:“將軍有萬夫不當之勇,為何要屈居老賊之下?若能誅殺董卓,匡扶漢室,便是千古功臣!”

呂布攥緊拳頭,想起鳳儀亭的羞辱,想起貂蟬的淚眼,終於下定決心:“布聽司徒的!”

初平三年四月二十三日,洛陽城的晨霧還沒散,未央宮前就站滿了文武百官。

今日是獻帝設朝的日子,也是董卓的死期。

王允穿著朝服,站在隊列裡,手心裡全是汗;呂布披著鎧甲,握著方天畫戟,眼神卻不時瞟向董卓的馬車來的方向。

辰時三刻,董卓的儀仗到了。

他坐在裝飾著金鱗的馬車裡,左右有鐵甲軍護衛,車簾掀開時,能看見他滿臉的得意——昨夜貂蟬陪他喝了酒,說他“soon要登九五之尊”,樂得他合不攏嘴。

馬車剛到宮門前,忽然有人喊:“有刺客!”

董卓嚇得大叫:“吾兒奉先何在?”

呂布從人群裡衝出來,高聲道:“兒在此!”

可他沒去護駕,反而一戟刺向董卓的胸口。

畫戟穿透了董卓的錦袍,帶出一股鮮血。

“逆子!你敢……”董卓瞪大眼睛,話沒說完就斷了氣。

周圍的士兵先是愣住,隨即爆發出歡呼——他們早就受夠了董卓的暴虐。

百姓們聽說董卓死了,紛紛湧上街頭,用石頭砸他的屍體,甚至有人割下他的舌頭叫賣。

王允站在宮牆上,看著下方狂歡的人群,忽然想起了貂蟬——若不是這個女孩,這一切或許永遠不會發生。

可貂蟬在哪?

有人說,董卓死後,呂布立刻衝進相府,把貂蟬接了出來,藏在自己的將軍府裡。

那時的呂布,成了洛陽城的英雄,他以為自己能像董卓一樣掌控朝政,卻不知亂世之中,沒有根基的勇武,不過是曇花一現。

也有人說,貂蟬根本沒等呂布。

她趁著宮中大亂,換上了一身男裝,帶著那半塊玉佩,混在流民裡逃出了洛陽。

她一路向西,回了洛水之畔,在當年任記酒肆的廢墟上,蓋了間茅屋,教附近的村姑們織布繡花,再也沒人知道她的過去。

呂布在洛陽沒待多久。

他殺了董卓,卻沒能穩住局麵,反而因為縱兵劫掠,惹得百姓怨聲載道。

王允又剛愎自用,不肯赦免董卓的舊部,導致李傕、郭汜等人反撲,洛陽再次陷入戰火。

呂布抵擋不住,帶著殘兵逃出洛陽,開始了四處漂泊的日子。

他後來去了徐州,被劉備收留,卻又趁劉備外出時奪了徐州。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曹操率軍圍攻下邳,呂布被困了三個月,手下的將領紛紛叛變。

城破那天,他被捆著押到曹操麵前,還想求饒,卻被劉備一句“公不見丁建陽、董卓之事乎”點醒,最終被縊死在白門樓。

史書記載,呂布死後,“妻女不知所蹤”。

有人說,那“妻女”裡,就有貂蟬。或許她跟著呂布顛沛流離了六年,看他從意氣風發的將軍,變成眾叛親離的敗將;或許她在城破時,抱著那半塊玉佩,在戰火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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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裡,關於貂蟬的記載,幾乎是一片空白。

《後漢書》《三國誌》隻提到呂布與董卓的婢女私通,導致二人反目,卻沒說那婢女叫什麼,更沒提“連環計”。

直到元代的《三國誌平話》,才出現了“貂蟬”這個名字,說她是“本姓任,小字紅昌”。

而讓她名揚天下的,是羅貫中的《三國演義》。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曆史記住了帝王將相的功過,卻常常忘了那些在亂世中掙紮的普通人。

貂蟬或許從未存在過,或許她的故事被後人添了太多想象,但人們願意相信她的存在——相信在那個男人廝殺的年代,曾有一個女子,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在曆史的縫隙裡,劈開了一道光。

唐代詩人李賀寫過一首《呂將軍歌》:“呂將軍,騎赤兔。獨攜大膽出秦門,金粟堆邊哭陵樹。”

詩裡沒提貂蟬,可後人總愛在這句詩旁批注:“彼時鳳儀亭畔月,應照紅妝淚未乾。”

或許在文人心中,那個在呂布的勇武與董卓的暴虐之間周旋的女子,早已成了亂世裡最鮮活的注腳。

宋代時,洛陽城裡還有座“貂蟬祠”,據說是當年王允的舊部為紀念她所建。

祠裡沒有神像,隻掛著一幅畫:洛水之畔,一個女子背對著觀者,手裡握著半塊玉佩,水麵上倒映著她模糊的麵容,像隔著一層永遠也撥不開的霧。

每逢清明,總有人來燒香,有白發老者,也有垂髫小兒——老者或許記得父輩講的連環計,小兒則是聽著“閉月”的傳說來的。

元代雜劇中,關於貂蟬的戲碼格外多。

《錦雲堂暗定連環計》裡,她唱:“我則待顯奇功,立大節,滅儘那董卓黨,掃除那呂氏邪。”

字裡行間全是豪情;《奪戟》一折中,她與呂布在鳳儀亭重逢,唱“則為你如花貌,引的我心暗焦,害得我意無聊”,又滿是小兒女情態。

戲文裡的她,既是救國的義女,也是癡情的女子,像一塊多棱鏡,每個角度都閃著不同的光。

到了明清,說書人在茶館裡講《三國》,隻要說到貂蟬,座兒們總會格外安靜。

說到她許給呂布時,有人歎氣;說到她入相府時,有人攥拳;說到鳳儀亭畔董卓擲戟,滿場都會發出低低的驚呼;可說到她最終的結局,說書人往往會頓住,端起茶碗抿一口,慢悠悠地說:“後來啊……後來就沒人見過她了。”

沒人見過,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她不必像西施那樣,功成後隨範蠡泛舟五湖,也不必像王昭君那樣,在塞北大漠裡終老。

她就像一陣風,吹亂了董卓的朝服,吹折了呂布的畫戟,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曆史的褶皺裡,隻留下一個名字,供後人揣度。

乾隆年間,有個叫趙翼的史學家,在《廿二史劄記》裡寫:“古來亡國,未必皆由女禍。”

他說的是妲己、褒姒,可後人讀著,總會想起貂蟬。

她不是禍水,而是亂世裡的一把刀,被王允遞出去,完成了使命,便被收進了鞘——隻是這把刀,是有血有肉的,會疼,會哭,會在月夜裡想起洛水邊的銅鈴。

如今,洛陽的洛水還在流,鳳儀亭的舊址早已淹沒在高樓之下,可“貂蟬”這兩個字,依然活著。

在戲台上,在小說裡,在父母給女兒取名字時偶爾閃過的念頭裡。

她是“四大美女”裡最神秘的一個,沒有確鑿的生平,沒有傳世的畫像,卻比任何人都更貼近那個時代的真相——

那真相是,在男人爭權奪利的遊戲裡,女人未必是棋子;在王朝更迭的洪流中,弱者也能掀起巨浪。

就像洛水,看似溫柔,卻能穿透岩石,衝刷出屬於自己的河道。

或許有一天,某個在洛水邊散步的人,會撿到半塊刻著玉蘭的玉佩。

那時風會吹過水麵,帶來千年前的琵琶聲,像在說:

我來過,我愛過,我救過這天下。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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