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和眾人都聽得目露凝重。
大秦的強勢毋庸置疑,但他們沒想到,竟會強勢到了如此地步,連多餘的世俗宗門都難以容下。
可聽聞衛莊的話語。
眾人又不得不讚同,始皇帝嬴政確實是個極為霸道的帝王。
這樣的帝王。
絕對不會允許,任何遊離統禦之外的獨立存在。
想到這裡。
場中的氛圍變得嚴肅起來。
即便沒人出聲。
彼此的心思也都十分明顯。
墨家已經覆滅。
儒家也被緊盯。
若是如此下去,即便流沙實力強橫,恐怕也會步後塵。
就在這種壓力之下。
衛莊卻是毫無波瀾。
白發飛舞在月夜之下,眼中流露出久違的戰意。
“新的時代即將到來。”
“就讓我們看看,江湖與廟堂之爭,到底誰勝誰負。”
一語震響。
眾人都陷入了深思。
“呼….”
夜風寂寥,卻好像蔓延著熱勁,突然呼嘯開來,好似天地間有異變將起!
齊魯之地。
濱海之濱。
小聖賢莊已經進入了夢鄉,被月色完全籠罩,一片安靜祥和之態。
大廳之中。
幾盞燈火卻依舊明亮,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伏念位於主座。
顏路、張良分落左右。
齊魯三傑齊至,於深夜悄坐。
始終一言不發,這三人看似神態平和,屋內卻蔓延著一種沉重的氛圍。
良久。
掌門人伏念終於沉聲開口。
“近來。城中多了不少秦軍,莊外也有很多身影,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我們,這一切很不尋常……”
“你們,如何做想?”
話音落下。
顏路和張良悄聲對視。
而後。
性情溫厚的顏路先行做禮。
“師兄。”
“依我看來,此事應當於先前鹹陽學宮有過,幾名門人為一時宗門榮辱,也有幾分私心,出言頂撞了當今大秦的七公子。”
“想必,就是因為此事,使得大秦對我儒家多了幾分在意。”
顏路身為二師兄。
先行出言並無過錯,也很符合尊卑禮節。
但在此刻。
那迫不及待的答話,雖然全無紕漏,語氣神態都很完美,卻還是有種袒護師弟張良的嫌疑。
伏念深深地看了一眼顏路。
撫須沉吟起來。
幾個門中敗類張狂出言,就算當日在鹹陽頂撞了七公子贏戰,有僭越誣陷的大罪,但據傳都已伏法。
這些人命固然可惜。
但,在始皇帝和大秦朝堂眼裡,也不過區區幾人妄言而已。
最多。
也隻是對於儒家有些不喜,甚至心有不滿罷。
儒家常年低調。
除了這些趨炎附勢的敗類,門人幾乎不問政事,曆代也未參與各國紛爭,不至於就此被這般緊盯。
如今。
齊魯之地不僅進駐了大批秦軍,連小聖賢莊外都有諸多身影,身手不像尋常軍士。
如此種種。
絕非尋常!
背後,一定有什麼緣由.
悄聲撫須之際。
伏念不禁想起了墨家覆滅,心中更為謹慎起來。
身為掌門。
他有著絕對的責任和義務,要為儒家全盤考~慮。
在這種細致的思索下。
前幾日。
恰好就在墨家覆滅之際。
張良的外出遊曆,就顯得那般可疑。。
要是換做他人。
伏念未必會這般在意。
儒士遊曆求學,實在最普通不過。
但凡儒家弟子,在進學完畢之後,必會遊曆,就是孔聖,也曾遊曆諸國。
但對於張良這個鬼靈精的師弟。
伏念總是難以安心。
極為巧合的遊曆時間,不由得讓他更為在意,隱隱之中心裡已有猜測。
放下右手。
伏念的目光流轉而去,眼中威嚴顯露!
“子房,你…可有高見?”
話音落下。
顏路神色不變,心裡卻是猛然一糾!
伏念的沉聲問話,使得屋中氛圍更加緊張。
顏路也隨之相望。
不敢表露任何異狀。
在兩位師兄的注視下,張良緩緩做禮,露出了平常的溫和笑意。
“師兄明鑒。”
“墨家覆滅在先,而後又有門人在鹹陽妄言,如今我儒家弟子眾多,聲名廣傳天下,難免不被大秦在意。”
“子房愚鈍,並不知其中還有何緣由。”
聲音平靜如水,神態謙謙君如常。
張良的表現,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也像極了往日懶散模樣,總是一副裝傻模樣,根本不顯露任何風頭。
可這話,兩位師兄都不信!
愚鈍?
若是張良愚鈍,整個小聖賢莊裡,也就沒有幾個聰明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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