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贏戰相比,誰強誰弱?”
話音未落。
那道纖長白影已然消失,而後如流光般直奔衛莊!
幾乎沒人能看清動作!
白鳳的輕功造詣已是登峰造極!
可惜。
衛莊連視線都未曾移開,隻是順手將鯊齒一橫!
那輕飄飄的隨意動作。
竟是恰到好處!
劍尖停留在喉間,白鳳被死死鎖在原地,身形在殘影中顯露,徹底僵在了原地。
根本不能動作!
臉上閃過錯愕。
白鳳隻能無奈輕歎。
“看來,我還是不夠快……”
白發飛舞的衛莊冷哼不屑,長劍穩穩收回。
“你再試一百次,也是同樣的結果。”
低沉的聲音極為狂傲。
但在那恐怖的實力加成下,卻是變得無比自然,在場眾人心服口服,隻有一臉敬畏。
縱然強如白鳳。
也難過一招!
這就是流沙首領的實力!
就在此時。
衛莊的眼眸望見一片樹林。
一道溫潤聲音緩緩傳出,似曾相識。
“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短短四句。
那曾經令天下人畏懼的鬼穀一派,在此刻回響於眾首領耳中,眾人皆露出敬畏之態。
凝望而去。
一位儒雅公子穩步踏出,麵帶謙和微笑。
“衛莊兄,久違了。”
來人正是張良。
衛莊收起鯊齒,淡漠落座,看不出熟人相見的歡喜,甚至顯得冷漠。
“你來有何事。”
張良穩穩走過眾位首領,麵不改色。
而後款款施禮。
“衛莊兄。”
“天下人皆知,鬼穀一派劍法超絕,蓋聶先生卻是敗於七公子贏戰之手,實在令人惋惜。”衛莊冷漠輕笑。
“弱者會敗,這並不奇怪。”
話語裡透著冷意,顯得那般冰冷無情,全無同門之誼。
張良也不意外。
繼續出言。
“如今七公子將至,衛莊兄難道沒有興趣與之交手麼?”
話說到這裡。
衛莊終於緩緩抬眸,眼裡流露出看透一切的淡淡笑意。
“你是要我相助?”
張良如實應答。
“是的。”
“子房確有求助之心,但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看看鬼穀到底有多強,世人恐怕也很好奇。
衛莊兄,如此良機在前,何不一顯身手。”
這話一開口。
眾位流沙首領都目露嚴肅。
誠然。
衛莊的強大毋庸置疑。
可若是參與此次爭鬥,無論儒家還是大秦,夾在兩者中間,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
稍有不慎。
恐怕整個流沙,也難以全身而退。
眾人不敢出言。
赤練卻是已經邁步而出,將張良的話語打斷。
“不行。”
“贏戰來者不善,這是你們儒家的事,與我們流沙無關!”
雖然未有多言,但那雙媚眼卻是變得清澈,隻是看向了衛莊,擔憂之意明顯。
見狀。
張良也露出愧色,再度做禮。
“是子房魯莽了。”
話語滿是歉意,做禮也有君子之風。
說著。
張良卻是繼續出言,好似隨口之語。
“既然衛莊兄有難處,子房也不敢勉強,不曾想故人多年重逢,竟無當年劍鋒。”
淡淡的感慨聲響起。
衛莊眼眸微抬。
“你,是在激將於我?”
張良平和應聲,麵不改色。
“豈敢。”
“鬼穀曆代謀士何其了得,子房不過略懂些許皮毛,豈敢在衛莊兄前賣弄。”
兩人就此目光對視。
過了幾息。
衛莊嘴角勾勒一抹弧度。
好似看透了所有,又有著無可匹敵的自信。
“好。”
“我答應你。”
這話一開口。
在場流沙眾人都感到驚愕。
他們從未見過,誰能說服衛莊改變心意,也不懂為何衛莊會答應前去涉險。
但既然已經允諾。
此事已無他選!
流沙彙聚,直指東海!
與此同時。
各方暗中勢力,也在不斷向著東方進發。
受章邯之托的曉夢。
以及。
接到必殺之令的六劍奴!
還有諸多江湖勢力,也已在半途之中!
天下各處。
幾乎都在幾日之間,向著齊魯之地彙聚!
那天下文人的心中聖地,還有傳承數百年的小聖賢莊,都已然被暗中緊盯,徹底淪為了一場明爭暗鬥的激流旋渦!
短短幾日。
各處暗流湧動,無數勢力向著東海彙聚。
天下的中心卻是依舊平和。
宛如一切無恙。
此次驚動世人的異變,也不過小小波瀾而已。
章台宮燈火依舊。
始皇帝端坐龍位批閱奏章。
無論神態氣度,都毫無任何改變,視線隻是專注龍案,眼中再無其他。
直到殿外響起通傳聲。
“啟稟陛下,扶蘇公子求見。”
自從當日學宮之辯,扶蘇好像略有改變,不再宣揚獨尊儒家,也很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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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未被煩擾。
始皇帝也不再嫌棄這個兒子,反倒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