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人倒是不足為懼,我們也可以攔住。”
“倒是曉夢……來意不明。”
“還有那位七公子,我看不出深淺。”
難得白鳳也這樣認真。
其餘人更是神色嚴肅。
曾經嗜血聞名的流沙眾人,好像經曆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衛莊卻是從未有絲毫改變。
神色冷酷如舊。
仿佛與眾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哼。”
“儒家未必敢動手,否則我們也不會來此,但既然來了,一戰就知高下,鯊齒從未有過敗績。”
“今日,也是如此。”
說著。
衛莊悄然擦拭右手戒指。
那代表著鬼穀掌門的信物,不僅僅是象征。
當衛莊曾經回到鬼穀,拿到師傅留下的百步飛劍和這枚戒指,他就已經隱約明白,自己將是新一代的鬼穀子。
命運也是如此。
蓋聶身死。
一切都如同曾經所料。
而他掌握了縱、橫之劍,絕無落敗的可能!
鬼穀一派。
在千百年來,始終都是最強的!
遙望人影浮動的小聖賢莊,衛莊眼中隻有戰意,久違的熱血,也開始在身體流動奔騰!
視線之中。
贏戰一行已被恭請入內。
隆重的禮節引得個彆弟子窺視,暗暗驚歎不已。
自然。
藏身其中的年幼天明也聽聞了此事。
血仇和不甘瞬間被激動!
當即怒火升騰!
還好。
被穩重的少羽及時拖走,這才免去了自投死路的魯莽結局!
待到伏念親自相迎。
一行人已經步入了儒家正院。
偌大的庭院非比尋常,足有百丈之餘,前院還有水榭樓台,過處荷花遍開,不遜曾經諸侯府邸。
儒家的底蘊可見一斑。
大廳之前。
酒宴早已齊備。
卻有一人,已經落座右側首位。
見到那淡漠女子。
贏戰並不在意。
身後隨從們卻是眼裡一愣。
伏念見狀已有猜測。
卻也不顯痕跡,做禮出言介紹。
“七公子。”
“這位乃是道門天宗的曉夢大師,於先前駕臨鄙莊。”
此言一響。
錦衣衛和雪女都眼露壓力。
公輸仇也是正視了幾分。
傳聞中,曉夢雖然沒有踏足江湖、整整閉關了十年.但聲名實在太響、無人不為之在意。
此次前來。
也無人知其緣由。
一時間。
各方的心裡都滿布猜疑,令氛圍更加緊張。
目光聚集下。
前行的贏戰卻是波瀾不驚,從未有絲毫停頓。
直到落於主座。
也未見有一絲異色。
這種神態和氣度,令儒家眾人捉摸不透,愈發感到深不可測,甚至也判斷不出曉夢是敵是友。
在場眾人哪裡知道。
他們眼中神秘莫測的曉夢。
在贏戰看來,不過是個初涉江湖的小女孩罷了。
贏戰熟知一切。
曉夢的來曆和所為,他都幾乎了如指掌。
此次能來儒家。
以這個女子的性情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章邯開口。
章邯對她有救命之恩。
隻要章邯開口,曉夢必會答應前來,為的不過是協助此次捉拿亂黨。
雖然章邯少言寡語。
就以此事來看,也對大秦忠心耿耿。
早已看透一切。
贏戰並無任何意外之處,淡然前行落於主座。
在眾人還遲疑緊張之際。
已然平和出聲。
“諸位,落座吧。”
這話一響起。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明明是在儒家地界,七公子卻是反客為主,先行開口出聲。
這平和的話語。
在此刻聽來,隻令人感到一種無法拒絕的霸道!
仿佛。
七公子才是小聖賢莊的主人。
這個天下無論何處,都隻是大秦的天下!
一語引得眾人心潮起伏。
公輸仇和雪女眼有震撼。
但相比眾人,倒也算神色沉穩,畢竟他們較為熟悉七公子,對這種霸道風格已經漸漸習慣。
可在儒家和曉夢心頭。
隻有一種從未見過的霸道帝威擴散開來。
即便是荀況和伏念,這等身份不俗的存在,也在此刻無法出言。
因為他們失禮在先。
身為主人,沒有及時邀請貴賓落座,已是極大的失禮,就是方才那一瞬的愣神,使得一切被贏戰奪去了先機。
這位七公子,果然城府極深!
一言過後。
眾人齊齊做禮,各自落於座次之中。
儒家極為講究禮節。
今日的座次也大有講究。
曉夢落座右列首座。
右為尊。
首座為榮。
除了主座外,這個座次是全場最為尊貴的,按理該由輩分最高的荀況落座,但曉夢為貴賓。
客為先。
故而最為尊貴,隻在七公子之下。
公輸仇等人也依次落於右側,皆以貴客之禮相待。
一切都極為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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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挑不出任何發難的機會。
可惜。
這原本完美的一切,在最開始就被七公子牢牢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