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座之後。
儒家四人目露凝重。
伏念再不敢分神。
連忙做禮請教。
“七公子大駕光臨,我儒家蓬蓽生輝,隻是不知,公子不遠千裡來東海,所為何事?”謹慎話語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於贏戰身上。
瞬間。
場中一片沉寂,氛圍變得愈發緊張起來!
終於。
正題被開門見山揭開了勿!
伏念恭敬做禮。
所有人心頭的話題,在此刻終於被揭開!
目光齊聚。
落於主座的七公子贏戰眼眸平和,卻是更為直接地問話出聲!
“此次登門拜訪,隻是聽聞有墨家餘孽藏身小聖賢莊。”.
“不知此事是否當真?”
唰!。
話音剛落,眾人齊齊投眸!
平和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宛如一枚石子投入湖中,將所有人的心頭震得波瀾擴散!
儒家。
齊魯三傑和荀夫子心中一糾!
右列。
贏戰的下屬和雪女也為之緊張。
首座的曉夢亦是心頭難以平靜,目光也望向了主座的七公子。
隻是一瞬間。
這突然出口的言語,帶給了場中眾人莫大的威壓!
這份壓力。
在平和言語下,顯得那般突然而又迅猛,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沒人想到。
七公子竟會如此直接!
開口便是問詢墨家眾人所在,根本沒有絲毫回轉的機會!
明明是平靜的聲音。
傳入眾人耳中,卻變為了不亞於千軍萬馬般的威勢!
七公子這是在問罪啊!
伏念神色不變。
心裡卻是深深一沉!
即便他身為儒家掌門,也擔不起包庇帝國重犯的罪名!
做禮身子更低。
連忙出聲辯解!
“公子明鑒。”
“小聖賢莊裡隻有我儒門中人,平日專研學問足不出戶,絕無外人隨意進入!”
眼望著伏念嚴肅做禮。
眾人也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位儒家掌門。
尚且不能輕鬆應對七公子的發難,其餘人更不必說。
而七公子能輕鬆道出問題。
眾人卻是絕不敢有托大之意!
若是答話不慎…
莫說伏念會有罪責,連整個儒家也要因此落難。
畢竟。
這位七公子一手覆滅了墨家,身後有著強大的帝國,此次前來儒家,果然是來者不善!
此言。
重若萬斤!
輕飄飄的話語,當場就震得儒家眾人更為神色肅穆!
這一刻。
無論公輸仇及雪女等隨從,還是靜坐的曉夢大師。
都深刻體會到了贏戰的霸道!
即便落座其中。
眾人全無任何宴飲的安逸,隻覺周身都被威勢籠罩,不敢有輕易動作,更不敢擅出一言!
整個宴會,都被強大的氣場所懾!
所有目光。
也都聚集於七公子贏戰的身上!
可無論儒家,還是其餘人,任憑如何窺視,他們都看不出贏戰的心中所想。
那平和表情。
從未有一絲改變。
仿佛,方才之言不過尋常而已!
直到贏戰的溫潤聲音再度響起。
“看來此事不過謠傳罷了,伏念先生無需緊張,還請落座。”
平和話音落下。
場中氛圍才稍稍緩和了幾分。
但再次聽到這話。
眾人愈發猜不透贏戰的心思。
先是直言問罪。
而後又這般隨意安撫。
語氣皆平和無比,卻是強勢得令人色變,又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七公子果然不尋常……
隻是一個照麵。
荀況和齊魯三傑都愈發謹慎,伏念已是心潮起伏。
再次做禮。
伏念神色更為恭敬,再不敢將七公子當做年輕人看待。
“公子有禮。”
明明他才是主人。
再度落座,竟是有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暗自壓下心中種種驚疑。
伏念再不敢擅自出言,心神都在此刻緊繃!
在眾人忐忑靜候中。
贏戰眼眸淡漠掃過。
一眼就看透伏念的壓力,也確認了心中想法。
藏匿墨家眾人之事。
伏念確實不知曉。
否則,以此人的修為和智謀,就算麵對極大的難題,也絕不至於表現出明顯緊張。
哪怕隻是一絲。
看來。
一切都是張良的主意。
暗自沉吟間。
贏戰的目光停留在荀況身上,繼續出聲相問。
“我曾拜讀荀夫子大作,對‘天地君親師’之論極為好奇。”
“今日前來小聖賢莊,有機會當麵請教。不知荀夫子,可願將其中精要講解一番,此言究竟何解?”
話音落下。
張良師兄弟三人,都為之一震。
所謂“天地君親師”,乃荀夫子提出的最基本倫常。
這位七公子。
開口就以荀夫子之論,反問荀夫子。
可見其學識廣博。
此刻道出這等言論,以此人身份和來意判斷,絕不可能是請教學問這般簡單!
齊魯三傑都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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