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察!”
天空好似被硬生生撕裂開,露出一大片陰森的縫隙,滔天血河滾滾落下!
血河神劍!
鐵飛花武功大有長進,再加上和李瑾瑜氣機相連,可接受李瑾瑜傳功,血河神劍的威能大大提高。
一時之間,雖然天大地大,但殺氣無處不充斥,無處不充溢。
鐵中棠氣的咬牙切齒,心說為了這小混蛋,你竟然用血河神劍?
不過看兩人施展聯法的模樣,便知情投意合,心中也稍稍放心幾分。
鐵中棠雙手攤開,通過元神攫取天地宇宙的力量,使其高度凝聚,以至陽至剛之氣製成“無形氣兵”。
凝氣成兵!
凝聚的卻不是刀槍劍戟,而是鐵中棠右手食中二指,不知何時,這股攫取來的力量,已經融合於血肉。
鐵中棠對著半空輕輕一劃,如同把劃開的拉鏈重新拉好,又好像用細線把斬開的傷口細心縫合。
撕裂的縫隙瞬間彌合,瀑布般傾瀉的劍氣儘數抹去,一切氣機恢複如常。
除了……
“轟!”
伴隨一聲驚天爆響,巨大的煙塵雲霧衝天而起,鐵家後院變成了廢墟。
“呼~~”
李瑾瑜呼出一口氣,把周圍的煙塵儘數排斥開,深施一禮,道:“嶽丈請放心,小婿這就請人來修整。”
“誰是你嶽父?三書六聘何在?”
“小婿這就去準備,對了,嶽母可以設計後花園,小婿一並修整。”
“怎麼設計都行?”
“嶽母可能聽說過,小婿出門轉轉就能撿到寶藏,這個說法是真的,所以您儘可隨意設計,小婿都能做到。”
“那我就不客氣了。”
鐵中棠雖然武功智計絕頂,但若論琴棋書畫,那就不怎麼擅長了。
偏偏水靈光是個大才女,如今有機會好好文青,自是不會有絲毫客氣。
至於花費,這不是文青該考慮的問題,而且不是還有大富豪女婿麼?
看著正在用糖衣炮彈大肆進攻的李瑾瑜,鐵飛花無奈的拍了拍腦袋。
自己老娘當年也是頂尖人物,如今怎的比尉遲夫人還要不靠譜?
莫不是成了親就會變成這樣?
我以後不會也變成這樣吧?
……
李瑾瑜優哉遊哉走在皇宮。
雖說進皇宮和進家不一樣,但實際上差不了多少,反正沒有後宮,金吾衛基本上也都是自己人。
千牛衛同樣也是自己人。
尉遲真金是金吾衛大將軍,實際上也代管千牛衛,如今的千牛衛,隻有幾位中郎將,左右大將軍都空缺著。
說白了,整個皇城的安全,都是尉遲真金負責,權力自是極大,但如果出了什麼事,責任也絕對半點不少。
可話又說回來,當官當到了這等職位,犯沒犯錯真的很重要麼?
金吾衛不是左右威衛,不是駐守邊關的大軍,責任在於護衛皇城,皇帝的寵信才是根本,彆的都是虛的。
武則天信任,出了天大的事,大將軍之位也是穩穩的,武則天不信任,一點錯沒有,也能找出錯誤來!
李瑾瑜並未去拜見皇帝,而是去了皇宮一處特殊的所在。
臥牛殿!
曆朝曆代的皇帝,就沒有不想要長生不老的,養方士煉丹比比皆是。
理論上來說,左國師黃裳便有這個職責,不過黃裳本是儒生,對此非常的排斥,武則天自然不會勉強。
而且她堂堂無上大宗師,也不需要吞丹服藥,但還是養了一批方士。
為什麼?
人家樂意,你管得著麼?
誰能管得著皇帝?
要說煉丹的祖宗,那自然是太上老君,而太上老君坐騎為青牛,因此方士們居住的宮殿,就叫做臥牛殿。
李瑾瑜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爛,而且這裡邊的人,怕不是在研究火藥,哪天實驗失誤,把皇宮炸了也不稀奇。
就算真的能煉出丹藥,也全部都是重金屬超標的大黑丸子,這玩意冰蠶蠱都不吃,李瑾瑜更是碰都不敢碰。
怕不消化!
便秘可真的太難受了!
不過要說這裡都是騙子,那也絕對是胡說,李瑾瑜的師父就在這裡。
準確的說,自從李瑾瑜的師父住進來之後,這裡的方士就隻剩下他了。
大黑丸子就是他煉的。
能夠傳授天子劍法,李瑾瑜師父的修為來曆可想而知,但任誰見了他,都絕對不會覺得他是得道高人。
他一點也不邋遢,身上的衣服也不破舊,絕非張邋遢、濟公那種形象。
事實上,他非常注重儀容儀表。
八卦道袍一塵不染,連一個褶子都沒有,手中是一根白玉拂塵,長長的白胡子隨風飄揚,絕對的鶴發童顏。
禮部最頑固的老古板,也不可能從他身上尋到一絲半點的失儀。
翰林院博學多才的狀元郎,和他聊三天三夜,最終俯首自認不如。
以上的條件,無論做到哪一條,都絕對是仙風道骨的神仙人物,更彆說這麼多條彙聚在一人身上。
可彙聚完了之後,無論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覺得他是個騙子。
就好似老天用龍肝鳳髓,做出來一碗陽春麵,你能說這是龍肝鳳髓麼?
話又說回來,你能說這碗陽春麵不是龍肝鳳髓麼?
李瑾瑜說不清楚,李瑾瑜隻是從此之後,真正的理解了一句話。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見李瑾瑜到來,這個長得和江湖騙子一模一樣的師父,二話不說,掏出一顆黃了吧唧龍眼大小的丸子
“乖徒兒,這是為師按照你告訴我的配方,精心煉製的冷香丸。”
“師父?這玩意是冷香丸?”
薛寶釵若是吃了這玩意,怕不是當天就要給她準備棺材。
當年閒著沒事,為啥非要給人講紅樓夢?還不如用西遊忽悠圓測呢!
“這玩意看著不好看,配方方麵卻一點不差,我可是很嚴謹的。
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芯各十二兩研末,同年雨水節令的雨、白露節令的露、霜降節令的霜、小雪節令的雪各十二錢。
以上這些,再加上蜂蜜、白糖等調和,製作成龍眼大的丸藥,放入器皿埋於花樹根下,去年我就做好了。”
“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
“我覺得窖藏短了不管用,就特地多埋了幾個月,你趕緊嘗嘗吧!”
“師父,您要是看我不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掏戒尺打我一頓,這玩意吃了怕不是要拉三天肚子!”
“那我真打了啊!”
“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當兒子的,總應該知道父親的名諱吧,我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可就是父不是父,子不是子,您不能打!”
“當年你怎麼不問?”
“當年您不想說,也不能說。”
“現在呢?”
“我猜您不是袁天罡,就一定是李淳風,總不可能叫李淳罡吧?”
“嗯……李淳風!”
“師父,聽說您和袁天罡大師洗澡的時候,研究出什麼搓背圖,記錄八十一種搓背之法,給我看看唄?”
“逆徒!我打死你!”